第499章 溫柔高材生(20)
雨停的時候,外面地面溼噠噠的,喻琛阻止了她送他。
她在玄關抱着他的手:“沒關係的,我送你到樓下。”
喻琛拗不過她,他們牽着手一起下去。
他想起一件事,問道:“挽挽,明天我有點事情要做,暫時不能陪你。”
唐挽:“好,那之後你要陪我去做美甲哦。”
他答應下來。
下了雨之後的溫度變低了,他們一出電梯,迎面而來就是一陣冷風。唐挽縮了縮脖子,被喻琛推回電梯裏:“快回去吧。”
她趕緊親了一下他的臉,“你也快點回去,幫我和喻阿姨問好。”
喻琛離開了這裏,這次他坐公交回去,在公交車站看着手機裏的信息。
韓承明要去市中心的KTV玩樂,他明天過去看看。
坐公交的時間比較長,足夠他思考很多事情。
第二天,韓承明跟一羣狐朋狗友約在KTV喝酒。
這些朋友都是和他玩了很久的,說起話來毫無忌諱:“明哥,這學期你泡到上次說的你大學裏那校花了嗎?”
“是啊明哥,海津大學那麼多美女,上回你給咱們看的那個,長得簡直絕了。”韓承明哼了哼:“長得是好看,也追到了,但是她和別的富二代糾纏不清,所以我甩了她。”
“這婊子真賤。”
有人注意到韓承明不太對勁的臉色,關心道:“明哥,你精神好像不太好,也瘦了好多啊。”
韓承明也覺得最近精神不對,以爲是休息不好,連着作息規律了幾天,都沒緩過來。
他索性不管了,出來和狐朋狗友們喝酒。
出包廂的時候,各自喝得爛醉,韓承明被朋友們扶着,腳步虛浮,神志不清。
某一刻好像換到了另一個人的肩膀上,不知道去了哪,冷風灌進衣領裏,瞬間把他吹醒了點,瞪大眼睛驚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幾個壯漢敲着棍棒,不屑地覷着他:“怎麼這就清醒了。”韓承明強行冷靜,“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他們甩了甩棍棒:“想揍你。”
韓承明連忙爬起來,往後跑,腳底卻被絆了一下,一條堅實的棍子甩在他後背,他往前栽倒,重重摔在地上。
他們堵住他的嘴,棍棍到肉的打聲此起彼伏,他連慘叫都不行,很快沒有力氣。
KTV附近亂得很,後面的小巷更加沒有監控,他們打完人,熟練地收工走人。
道上的幹活絕對讓人省心,就是收費貴了點,但喻琛不差這個錢,只要打得夠好就行。
喻琛耐心地等着,在深夜收到消息,對方的消息中帶着震驚和唏噓:“他被送去醫院治療傷口,因爲別的原因做了個化驗,被確診了艾滋病。”
韓承明被揍之後,很快被人送到了醫院,醫生在幫他處理傷口時,看見他脖子上和後背上的紅點,建議他抽血化驗,結果查出了無法治癒的艾滋病。
喻琛把這段話讀了兩遍,嘴角漸漸有了冰涼的笑意。
他花將近三年的時間,終於等來這一刻。
韓承明這種髒人,就該這樣骯髒地死去。
他猜猜韓承明和韓家接下來會是什麼反應呢?韓承明一定會很崩潰,而韓家……一定會把外面的兒子接進門,據他所知,韓傑鉦在外面有好幾個比較討他歡喜的兒子。
韓承明以後可有得忙了,越忙越好,熬壞了身子更好,早點死掉算了。
喻琛靠在椅子上思來想去,韓承明這種人,在得知自己得了絕症之後要是報復社會,那他就真的完了,死在監獄裏有得他受的。
喻琛足足想了一小時,直到手機震了一下,他纔回過神,拿起手機一看。
挽挽:“今晚好像突然降溫了,我有點難受。”
喻琛呼吸一頓,直接打電話過去。
唐挽從下午開始就有些難受,喫完飯洗完澡出來,沒多久就覺得身子很冷,拿體溫計一亮,她發了低燒。
她喫完藥之後,被媽媽叮囑早點睡,她給房間開了暖氣,沒過多久就覺得喘不上氣,只好關了,但是身子又冷,於是可憐巴巴地給他發消息。
他打電話過來,她接通,怏怏地叫了他一聲。
喻琛聲音很輕:“挽挽,是發燒了嗎?吃藥就趕緊睡覺吧。”
唐挽皺了皺鼻尖:“我身上難受,心裏也難受,睡不着。”喻琛:“今天做了什麼嗎?”
“就是出去買了個菜,沒戴圍巾,我當時沒覺得有多冷。”
喻琛嚴肅起來:“那下回要記得戴。”
她應了一聲,垂着眸子無精打采:“明明上個月才發燒,這纔多久,又中招了。”
他柔聲哄道:“發燒說明身體正在和病毒抗爭,它需要它的主人好好休息和補充能量,支持它打敗病毒,所以挽挽乖,快點睡吧。”
她蹭了蹭枕頭,和他小聲道:“那我想聽故事。”
“好。”他講故事就是信手拈來,“挽挽,你先閉上眼睛。”
“閉上啦。”
他脣邊帶着淺笑,緩慢又溫柔的聲線落在夜裏,非常催眠,像以前一樣,他都不需要講完一整個故事,甚至只講了一小段,她就呼吸平穩地睡着了。
喻琛放下手機,想着明天一定要去看看她纔行。
韓承明簡直是浪費他的時間,不然他今天不會留挽挽一個人。
天亮後他幫喻母做了些菜,就趕緊過去唐家了。
唐父唐母都還要上班,唐挽喫完早餐和藥就再睡了一會兒三小時,正好喻琛到了,她過去給他開門。
門一開,她就往前靠到他懷裏。
他單手攬住她,一隻手摘了冷冰冰的圍巾,低頭親了一下她沒什麼神采的眉眼,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
唐挽揉了揉眼睛,她今天精神其實比昨天好得多,“已經退燒了,但是渾身都好疼,像是被人揍了一頓。”喻琛捧着她的臉認真打量她一番,“挽挽,你還需要休息,先去睡吧。”
她搖頭,把他拉到沙發上,抓着他的手放在她後脖子,“我睡了很久,不想睡了,你幫我揉揉脖子,這裏最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