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痞帥反派的古穿今閨秀(30)
唐家捨不得嫁女兒,要繡球招贅,好讓女兒後半輩子都留在家裏。
盛池早已知曉,他一個在古代無權無勢的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把她娶回家,但他做贅婿很合適,身家乾淨,只有一個普通的飯館,連酒樓都算不上,在唐家人眼裏,這樣的身份就很好拿捏。
盛池想得明白,但有個很關鍵的點,那就是他必須要從一堆人之中搶到繡球,獲取進門的資格。
正思索着,院子裏傳來驚呼聲,他開門一看,果然是將軍又躲在樹上撲鳥反而嚇到了人。盛池喊它回來,讓廚娘給它餵雞胸肉。
廚娘從沒見過這種品種的大型犬,戰戰兢兢的,更何況她還得知這隻狗叫將軍,天啊,一隻狗怎麼能叫將軍呢,但願她聽錯了。
天色徹底黑了,唐挽吃了一副藥膳,覺得味道還算不錯。
喫完藥膳,她開始繡香囊,小小一個,她可以繡得很快。
就用藍色的錦緞吧,繡青山還是修竹呢……
蠟燭跳躍的光下,她飛快地穿針引線,貼身丫鬟秋畫端着洗腳盆進來,伺候她洗腳。
春日夜裏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唐挽繡着繡着,倚靠在豆腐樣式的軟枕上,一遍聽雨一邊繡。
她洗完腳的時候正巧大功告成,伸個懶腰,穿好羅襪,披上外裳,在院門外接到剛落轎的孃親,親親暱暱地挽着孃親的手進去。丫鬟和嬤嬤給她們仔細地打着傘,兩個不同年紀的絕世美人,走在由一盞盞燈籠籠罩的燭光下,連空氣彷彿都浮動着軟香。
唐母拍拍唐挽的手背,可好一番笑:“真拿你沒辦法,孃親會幫你好好守着這個祕密,不讓旁人笑話你的。”
她說的是唐挽這麼大人了還差人央求她今晚來她的閨房一起睡。
唐挽緊緊挨着她:“我不怕別人笑話,只要孃親能來陪我就好,我想您想得緊。”
唐母最疼她不過了,招架不住她這樣,進了唐挽的閨房。
她的房間有超大的拔步牀,用的還是上好的金絲楠木,躺兩個人綽綽有餘,夜間她們便挨在一起說體己話。
很快兩個人都熬不住,各自睡去。
今晚獨守空房的唐父大晚上的還在看書,最後輾轉去院子裏聽雨煮茶。
在外忙活了大半天的唐靖竹路過這裏,看見父親這架勢,立馬猜到怎麼回事,忍不住笑了一下。
唐父:盯。
唐靖竹目移,“爹,已經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唐父喝一口溫熱的好茶,對他招招手:“來,有事和你說。”
唐靖竹只好過去坐下,唐父神情嚴肅:“挽挽招贅一事,你須得盯着,把人仔仔細細地篩一遍,再把名單給我,不準什麼遊手好閒的閒漢有機會搶繡球。”
唐靖竹無奈地道:“爹,這些我都知道,當然不能什麼人都放進來,那些個地痞流氓就盯着挽挽呢,想着一朝入贅咱家,還能抱得美人歸呢,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歪瓜裂棗的,放眼前都膈應眼睛,長到這個歲數還沒個正行,在街上游手好閒,路邊的流浪貓都比他們有個樣……”
唐靖竹實際上是個嘴毒的,罵起人來可以罵一刻鐘不停,但又是個嘴甜的,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現如今他已經成家,接着做家中的生意,圓滑世故,是個生意場上的好手。
唐父聽他嘴毒地點評一番那麼想喫天鵝肉的地痞,聽了足足一刻鐘,聽得笑呵呵的,摸着鬍子喝着茶,時不時地說:“對……沒錯……我也這麼覺得……你啊,真有我當年的風範……”
父子倆暢快地聊完天,各自回院子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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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唐家一大家子人一起喫早膳。
唐靖竹的一雙兒女正是調皮的時候,喫飯不怎麼老實,喫一口就吐出來,喫這個不喫那個。
唐父唐母是絕對不會縱容的,小孩子不從小管教,大了還得了。管教得多了,倆孩子就知道喫飯是要有規矩的,現在已經能有模有樣地學着大人的規矩喫飯。
看見唐挽捏起做成花瓣形狀尤其精緻的桃花糕,咬一口,只用輕輕一抿,那花瓣糕點就散開在嘴裏。
小侄子小侄女見了,也捏起一塊桃花糕,咬一口,輕輕一抿,有種笨拙地優雅起來。
唐挽看着他們,捂着嘴笑:“你們兩個小的真是,別學我。”
小侄子露着缺了兩顆門牙的嘴,漏風地說話:“姑姑用膳好,祖父祖母從來不說姑姑。”
喫完早膳,唐挽就和唐母一起看賬,她往後要自己管自己的小家,看賬肯定也是自己看。
她學得向來不錯,對了一遍偌大的唐府這個月的賬,被唐母毫不吝嗇地誇獎了一番,轉眼就到了午膳時間,唐挽喫完,趁着大家都在午憩,支開丫鬟,繞開值守的護衛,去到了唐府的後院小竹林。
大石頭有些重,她一個個地搭好,踩上去,就看得見外面了。
她一眼就看見了盛池,他穿着一身全新的錦袍,頗有翩翩公子的儀態,但眉眼時常冷峻,因此他氣質更偏向於貴氣,屬於讓人挪不開眼的類型。
唐挽眨了眨眼,在牆頭上望着他,繼續往上踩高一些,嗓音嬌媚地對他道:“哥哥,你能接住我嗎?”
“我能。”盛池往前兩步,張開臂膀。
唐挽用手臂和肢體力量爬上去,沒有顧忌地往下落,落緊他的懷裏,被他穩穩抱住。
只是一天不見,他們的目光纏在一起,比曖昧時期更理還亂,也更灼熱,恨不得把對方化了。對盛池來說這裏是他鄉,她是他最熟悉的人,又是他最愛的人,如今人在他懷裏,他不再猶豫,抱緊了她,往一旁更大的紫竹林裏走。
唐挽縮在他懷裏,用面板觀察着周圍,確定沒有人,柔軟的手指就勾了勾他的衣襟,“哥哥。”
盛池放下她,讓她站着,緊緊抱住了她,薄脣的氣息在她耳邊,輕聲說着:“挽挽,現在可以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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