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零零年代大佬的初戀(7)
靠邊停了車,他們牽手走進去。
店裏人滿爲患,湯粉的鮮香氣息充斥在這片小小區域裏。
沒有單獨的位置,他們就和一對中年夫妻拼座。
長相亮眼,衣着不俗的兩人出現在這裏,讓發黃的牆面都變得熠熠生輝起來。
對面的夫妻不由得多看了他們幾眼。
湯粉很燙,陸隨多拿了一個空碗,盛出一點吹涼了給唐挽。
唐挽吸了一口西瓜汁,杏眸閃着盈盈的光,遞給他:“你也喝,超級甜的。”
陸隨就着她的手,低頭喝了一口,鋒利的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議:“好喝。”
注意到對面的夫妻在看他們,陸隨禮貌地對他們點了一下頭。
那妻子眼裏帶着懷念:“真年輕登對啊。”
妻子和身邊的丈夫似乎都想起了自己,相互對視一眼,眼裏都滿是感觸。
陸隨轉頭看着正在認真喫粉的女友,她粉紅的臉頰鼓了起來,可能是因爲太好喫,眼睛都眯了起來。
他不由得心情愉悅地笑起來,忍着手癢想捏一下她的臉的衝動,繼續給她挑粉放涼。
他們第一次來東淮市的時候,雖不說是居無定所,但也是迷茫的。
一個大城市,想找到打拼的方向,是應該往左走,還是往右走?迷茫的最初,他們在這家小店裏喫粉,握着手給予對方鼓勵,重新走進這裏時,彷彿還有當年的味道。
當年他們像是一朵朵無根的浮萍,找不到依靠的大樹……後來,他們選擇成爲一顆大樹。
一切都在好轉,陸隨喫下香氣襲人的湯粉,霧氣籠罩着帶笑的黑眸。
喫完,唐挽付錢離開,摩托車慢慢地開出這片人氣旺盛的巷子,重新回到大街上。
唐挽滿足地抱着陸隨的腰,舒適地眯着眼。
陸隨轉了轉頭:“挽挽,還要買什麼嗎?”
唐挽柔軟的嗓音說着:“不用,我們回家吧。”
他們兩個人在東淮市的家,是他們一點點打拼出來的家。
————“啪嗒”
開門,開燈,陸隨拿出她的鞋,熟練地握着她的腳踝,幫她換鞋。
唐挽擡眼一看牆面的鐘,快要十一點了。
“最近練舞累不累?”
唐挽下意識地用手扶着他的肩膀,“還好啦,沒有以前幾個學期累了。”
反正都絕對沒有陸隨在外面做生意那麼累,既要躲官方,又要費腦子費體力,防同行放冷槍,賣力地佔據地盤。
換了鞋,陸隨摟着她的腰走進客廳。
他們的小家的裝修風格都是隨她心意,陸隨的風格太冷硬,所以自動放棄,都是由她和設計師溝通。
茶几下鋪着一層米白色地毯,綠白色的餐布垂落下來,淺綠色的沙發,搖擺的貓咪鐘擺,暖色的水晶燈,讓人覺得走進這裏,閉上眼睡一覺,就散去了一身的疲憊。
唐挽在主臥的浴室裏洗完澡,就懶洋洋地昏昏欲睡了。
陸隨也洗了澡出來時,湊過來親了她一口。
屬於她的香味,在他親吻她時就縈繞在他鼻尖,讓他忍不住一再深入。
唐挽睜了睜眼,摟住了他的脖子,呢喃的嗓音滿是依賴地叫着他的名字:“陸隨。”
哪怕是叫他的全名,也親暱無比,陸隨手背繃出了青筋,撩開被子,摟着她的腰,把她壓向自己,背脊投下沉默的陰影。
幾小時前想好的“收拾”,說到底也不算是收拾,畢竟除了接吻也不能做什麼,難受的還是他。
他的吻換了地方,唐挽半眯着眼,順着他的力道側了側頭,任由他親吻她的耳畔和頸脖。
她要練舞,穿練舞服,他不能在明顯的地方留痕跡,所以只是輕輕吻過,在能被衣物遮擋的地方纔能放肆地加大力度。
他們相聚的時間比分別的時間少得多,哪怕關係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因爲太多想念,所以在難得相聚的夜晚都是在一間房溫存入睡,即便這男人每次抱着她都像是化身成了一個火爐。
他很珍惜她,覺得她還是個單純的學生,不應該那麼早被他從枝頭摘下來。
唐挽抿脣笑了一下。
陸隨已經躺下來,微微頓了一下,撐着臉瞧着她,語氣溫和:“笑什麼?”
唐挽眨了眨眼,擡手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柔地蹭了蹭。
滿手的厚繭摩擦而過,陸隨捏了捏她的臉,薄薄的紅暈像是落下的紅梅,他黑眸溢出幾分笑意:“嬌氣。”
唐挽臉更紅了點,連精緻的耳珠和脖子都染上緋紅,情潮般的豔麗讓男人的眸子更爲暗沉。
他吸了一口氣,擡手關了燈。
唐挽靠在他胸膛上,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躁動和剋制。
她輕聲道:“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呀?”
陸隨閉着眼:“四五天吧,達源他們說想買新的貨車,我過去看着,週六一起去吧,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車,聽說東淮市的港口新進了一批外國牌子,之後和一個電子廠的廠長約了參觀……”
唐挽聽着他講話。
他是個很有條理的人,可以精準地把自己的時間劃分得井井有條,行程排得滿滿的。
比如明天是週五,他早上準時送她去學校之後,要外出親自對接幾個負責人,下午再折回來接她一起,然後後天週六去買貨車,看轎車,晚上去車站接孟佑文,他在外省太久了,要給他開個“接風宴”……
陸隨寬闊的胸口緩慢起伏,用這些正經的話平復着躁動,低啞磁性的聲音撩得人耳根發軟。
陸隨撫摸着她的臉,“陪我好不好?整個週六週末——我真的很想你。”
唐挽眼底一熱,“好,我也很想你。”
她沒有按捺自己的想法,蹭了蹭他的胸膛,擡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男人撫摸她的動作停頓住,溫度似乎更熱了些。
她知道不該撩撥他,特別是同牀共枕的時候。
過去多久,她還是會爲他的反應感到羞澀,還有越來越大膽的試探。
她的手指滑上他的喉結,緩慢地畫着圈,紅脣柔聲說着:“陸隨,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算是開放還是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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