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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痴汉大将军朱温(十一)

作者:井酒
痴汉大将军朱温(十一)

  上元节刚過沒几天,都指挥使府上迎来了一位客人——

  顾棉的族叔。

  当日重逢,顾棉曾与朱温說過,她本打算去投奔秦州一位族叔,只是经過同州看到城外难民不忍之下才会暂留数日。

  她這么說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個合适的理由,事实上顾棉也只是偶尔有一次从顾蕤口中听說過這位族叔才会知道他在秦州,但现在這么多年過去了谁知道那位族叔是生是死又或者是不是已经离开秦州。

  谁知朱温竟当真命人找到了!

  顾棉到的时候,厅中两人正‘相谈甚欢’,确切的說,是朱温在說,头发灰白的中年人神情拘谨惶恐不住点头。

  见顾棉到了,朱温脸上露出一抹温柔,整個人的气势都柔和许多,中年人暗自松了一口气,顺着朱温的视线看去。

  窈窕纤纤,如诗如画。

  這八個字是顾衡见到顾棉的第一個印象。

  “将军。”顾棉款款福身,柔声道。

  朱温忍下把面前的人儿揽进怀裡的冲动,抬手示意顾棉看向顾衡“本将命人寻来了你所說的秦州族叔。”

  顾棉這才转過身去看向右手边端坐的人,杏眼圆瞪粉唇微张,脸上露出适当的错愕,好半晌才轻声道“叔父?”

  离得近了顾衡才发现自己這位侄女眉眼之间与顾蕤夫妇着实有几分相似,心下疑惑尽消,神色激动,应下了顾棉這声叔父“這便是奴儿吧!一眨眼已经這么大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還在襁褓中,小小的一個粉团子……”

  顾棉对顾衡沒多少感情,顾衡却不然。

  他与顾蕤虽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少时也是一同闯祸一同挨骂,睡過一张床吃過一碗饭的兄弟,感情自然是不必說的,更何况個后来他犯下大错被赶出家门,是顾蕤暗中相助才能让他在秦州站稳脚跟。

  因此他对顾蕤不仅有兄弟之情更是多了几分感激,只是后来为了不落人口实,他与顾蕤的联系渐渐断了,却沒想到顾蕤竟在三年前去了!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是以顾衡如今看到故人之女才会如此激动,不知不觉便忆起从前的事。

  见顾衡越說越远,上座的朱温清咳几声出声打断他的话“顾叔父。”

  “嗯?将军有何吩咐?”顾衡停下话茬,那抹子惶恐重回脸上。

  朱温看了一眼一旁静立着的顾棉,眸中更添几分柔情,起身一撩袍子竟直直跪在了顾衡面前“小子朱温今日向顾叔父提亲,求娶顾氏顾棉。”

  自古以来儿女婚嫁都要有长辈在场才合适,是以朱温才会坚持去找顾棉口中的族叔——

  他想给顾棉一個真正三媒六聘的风光大礼。

  顾棉一愣,沒想到朱温会来這一出,她咬唇思索再三,无声退出前厅。

  顾衡显然也被朱温這一出给弄懵了,好半晌才反应過来,正想抬头问问顾棉的意思却发现她早已离去,顾衡心下无奈,自椅上起身躬身欲扶起朱温“将军快些起来,草民惶恐!”

  朱温一個武将,若是他不想起哪裡是顾衡能扶得起来的,顾衡努力半天朱温照旧直挺挺跪在地上未动分毫,无奈,顾衡只得受了這個大礼“将军方才所言可是想求娶奴儿?”

  奴儿?朱温耳朵动了动,心下了然,知道顾衡口中的奴儿定是值得顾棉,他把這两個字在心裡口裡過了好几遍,眸中滑過几丝暖意。

  他竟不知他的小人儿還有這般令人疼惜的闺名。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阿棉双亲俱去,小子只好叨扰叔父,還請叔父做個见证。”

  顾衡闻言心下无奈。

  這位将军哪裡是提亲,分明就是例行通知,你看這语气,带着十万分的笃定,哪裡有回绝的余地。

  想到這裡,顾衡心裡多了几分担忧,难不成他那苦命的侄女是被這位将军逼迫的?!

  顾衡越想越觉得可能,看向朱温的眼裡由惶恐变为不屑,心下暗道,定要找個时机问问侄女,若真是如此那他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她从虎口救出来。

  朱温還不知道他在顾棉這位叔父心裡依然变成了豺狼虎豹,他還直直跪在地上等着回复。

  顾衡心知不能与朱温硬碰硬,只周旋道“将军既是提亲,還請备好聘礼,六礼备齐才好說别的。”

  這些朱温当然知道,他当即答应命人准备去了。

  “奴儿可是被逼的?若真是如此,定要如实告诉叔父,叔父好为你谋划一二!”

  翌日下午顾衡便寻了個由头见了顾棉。

  顾棉還以为這位叔父是有什么要紧事,谁知竟听到這么一句,当下一口茶水呛在喉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好半响才缓過来,问道“叔父怎会這样想?”

  “难道不是?”顾衡想不明白了,他這侄女如此容貌怎的会倾心于一介五大三粗的武夫?虽說那朱温功名赫赫,但到底只是個武夫,书都沒念過几年怎会懂得疼人?可不要委屈了顾棉才是。

  顾衡带着点嫌弃的神色让顾棉心裡暗笑不已,她正要說话却见窗外一道人影闪過,到口的话随即一变,温言软语道“叔父莫要担心,将军他……他待儿极好,儿是真的倾心于他,還望叔父成全。”

  她這话裡明明白白的說了自己的心意,甚至有些露骨,顾衡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顾棉方才一番话有些不赞同,可窗外偷听的某人就不這么想了。

  屋裡那人声音虽小却依旧清楚的传到了朱温耳中,他心下大喜,而后涌起无数的柔情,伴随着不可忽视的渴望,只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屋裡把那人紧紧抱住,箍进怀裡再狠狠的揉弄一番方能解了心裡的火热。

  屋裡两人又說了几句,顾衡起身离去,他刚出了院子,檐下吊着的朱温身形一闪进了屋子。

  正收拾桌上茶盏的蝉儿吓了一跳,差点摔了手裡的曜变天目茶盏,她连忙摁住怀裡的茶盏,暗自瞪了一眼那无声无息就出现在自己娘子屋裡的人。

  朱温心裡激荡无处发泄,哪裡還顾得上蝉儿,直拉了顾棉转身进了卧房。

  刚一进门他伸手一拽把顾棉拉进怀裡,脚一踢,房门合上,他反身把顾棉压在门板上,低头凑近她,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阿棉?”

  “嗯?”顾棉低低应了一声。

  朱温喉中逸出一声轻笑,换了個叫法“奴儿。”

  顾棉抬头看向他却被他眼中炙热的情感惊到,慌忙低头,但一瞬染上嫣红的耳垂和脖颈却被朱温尽数收入眼裡,他如受蛊惑般轻轻侧首轻啄她的耳垂“奴儿方才說倾心于我,我很开心。”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蜗,顾棉缩缩脖子却发现朱温高大的身躯整個把她笼罩其中,她根本无处可逃。

  她小女儿的反应让朱温心头愈发滚烫,忍不住捉住她的唇吮吻。

  末了,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下喜爱不已,暗自在心中问自己——

  怎么能有一個人让他這般爱不释手?只恨不得把她印入骨血才肯罢休。

  朱温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看着顾棉,欣赏着她双颊嫣红的美态,顾棉被他如有实质般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珠转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将军怎么来了?”

  话刚出口她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這都问的什么话?!

  朱温却不在意,反倒被她脸上懊恼的神情吸引,带着厚茧的拇指缓缓摩挲着手下细腻光滑的皮肤,哑声道“叫我三郎。”

  顾棉“唔”了一声显然沒听清。

  朱温很是耐心的重复“叫我三郎。”

  他喜歡听她叫他三郎,那话语裡的亲昵和娇媚让他只是想一想便会酥掉一半的骨头,可惜她也只叫過那么两回,這些时日都沒能再听她叫過。

  若是往常朱温是不会在意這些的,但今日他刚听了自己心头之人的表白,现下只想着如何让两人更加亲近,才会有這般要求。

  顾棉也不忸怩,大方道“三郎。”

  “嗯。”朱温在她颈间吸.吮一下,满意的看着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点痕迹“再叫一声。”

  “三郎。”

  朱温伸出舌头舔過他方才留下的痕迹,感受到身下之人一個轻颤,他低低一笑“再叫。”

  這下顾棉不配合了,她咬唇看着埋头在自己颈间的人,仿若在他后脑上盯出一個洞来。

  等不到她的声音,朱温把头从顾棉颈侧抬起,待看到那人脸上满满的不配合,他心情颇好的喟叹一声,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奴儿……”

  我怎会這般喜歡你。

  喜歡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月后,同州都指挥使府张灯结彩,迎亲队伍绕着同州城最繁华的街道转了一圈才停在了府门前。

  身着大红喜袍的朱温踢過轿后,喜婆递来一根红绸,一端递给朱温,一端送入轿中。

  顾棉凤冠霞帔自轿中袅袅婷婷走出,跟着朱温来到府门前,将将停在火盆前正要抬脚,身后传来一阵嘈杂,一個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自人群中冲出,直直扑向顾棉。

  朱温手疾眼快把顾棉护在身后。

  “阿棉,阿棉!”不知从何处跳出两名侍卫制服了那乞丐,乞丐匍在地上挣扎着向朱温身后的顾棉伸出手,口中模糊不清的喊着她的名字。

  顾棉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只得问朱温“是谁?”

  朱温看着那乞丐挣扎间露出的脸,拜良好的记忆所赐,他很快从脑海中找出了对应的脸,但他却唇畔微掀,轻声道“不知,大概是患了失心疯吧。”

  “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顾棉抓着朱温手臂的手微微用力,掩在盖头下的脸上尽是疑惑。

  朱温伸手轻拍她的手“许是听了谁說吧,你如今在同州也算是家喻户晓了,我的将军夫人。”

  顾棉沒有再问,在她心裡朱温是不会骗她的,她乖巧的揽住朱温的脖子让他抱着過了火盆。

  宾客拥着一对新人进了府门,朱温状似不经意的回头,对上那乞丐狰狞的脸,他无声的露出一抹笑。

  若是有熟人看到他此刻的笑,定会诧异,這位素来莽直的将军怎会露出這般阴诡的笑。

  若是此刻顾棉摘下盖头回头一看,定会惊愕,昔年芝兰玉树的苏裕怎会变成這般模样?

  但這世间事,最虚无的便是那句“若是”。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一】

  ——任务评级:sss

  ——任务奖励:无

  ——sss级评分掉落:【调香令】技能

  【检测到宿主灵魂状态良好,自动开启下一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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