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沾花惹草花心女紈絝VS綠茶白切黑和親質卿夫郎10
“你!”
符淵的臉忽的紅了,錯開了眼神。
易風眠眼神隨意一瞥,聲音懶散:“傻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符淵輕咬着嘴脣,猶豫着,見易風眠眼神透露出的不耐,磨磨蹭蹭的挪了過去。
停在了離易風眠很遠的位置,只坐在那榻上的邊邊上,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團,顯得很是可憐。
“呵。”
易風眠嗤笑一聲,坐直身子,湊到了符淵面前,擡手勾起符淵的下巴:
“你在躲着本王?”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因爲她的湊近,那道幽香像靈動的蛇直鑽符淵的鼻子。
這是他第一次和女郎如此近,女郎也會像那些郎君一樣塗脂抹粉嗎?
符淵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頭朝微微朝一邊偏去。
易風眠見符淵頭在動,細眉微微一蹙,手上一個用力,又掐着符淵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
“看着本王。”
符淵被迫與易風眠對視,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着這位京城有名的女紈絝。
眉毛修長,一雙桃花眼明亮如星,可能是不怎麼在外活動,膚色要較別的女郎白上許多,比很多足不出戶的郎君還要白。
這張臉確實有資本,讓京城那麼多郎君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起石榴裙,符淵又想起昨日清晨在春風樓的荒唐事,心中一片燥意,臉上也慢慢泛了紅,只不過因爲他的膚色不是那麼明顯。
易風眠也仔細打量着符淵,他的眼窩要比很多宣國的郎君都要深邃,鼻子挺拔,五官還算精緻,只是較別的郎君太過硬朗。
她看了有一會兒,她輕笑一聲:“符淵,你這張臉,看得久了,也沒有那麼不堪入目。”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符淵的鼻樑,一路向下,最終停在了符淵的脖頸處。
那裏佩戴着和他衣服相同顏色的喉罩。
她的手停頓在了那喉罩上。
符淵眼神閃爍,手緊張的握緊成了拳頭,身體僵硬,這個紈絝難道要在馬車上就要跟他行不軌之事?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是這個荒唐紈絝能幹出來的事情。
他喉頭滾動,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
易風眠見那喉罩下的喉結滾動,更覺得有意思,手直接按了上去。
“嗯……”
符淵不禁呻吟出聲,喉結是一個非常敏感的點。
隨即,符淵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發出了怎樣羞恥的聲音,他怎麼能跟勾欄館一樣,就這麼……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羞憤,這個紈絝竟然如此羞辱他!
符淵知道,如果他反抗,易風眠可能會變本加厲的羞辱他,以他作樂。
對於易風眠這類人來,可能看弱者反抗,會讓她們更加興奮。
符淵悄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疼痛讓他的腦袋瞬間清醒。
他的面上忽然掛上一絲嬌羞的笑意,手主動攀上了易風眠的脖頸,頭湊到易風眠的耳邊:
“殿下若是急着想和我歡好,也不是不可以,還請殿下憐惜……”
他的語調百轉千回,這話若是換成嬌滴滴的郎君,那多半女人身子都要酥了,結果配上符淵這尊容,這嗓音,易風眠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用力推開符淵:“想本王寵幸你?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易風眠推開符淵後,甚至自己往榻上縮了縮,彷彿符淵是什麼髒東西。
符淵面上裝作難過,轉過身去,心裏卻鬆了口氣。
他剛剛真的怕易風眠卵蟲上腦,直接和他在馬車上……
等會兒進宮,他哪裏還有臉?
符淵手不自覺的撫摸上剛剛易風眠按過的喉結位置,那裏就跟被烙鐵燙過一般,灼熱,躁動。
馬車到了宮門口,易風眠沒有理會符淵,率先自己下了馬車。
符淵怔怔的看着易風眠的背影,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打起精神,等會兒在宮裏,他還有硬仗要打。
他眼神複雜的望着宣國皇宮的宮門,在這裏面的那段日子,黑暗痛苦,如在黃蓮裏浸過的青梅,又苦又澀。
本以爲離開了這裏,會有些改變,不曾想,是出狼窟入虎穴。
又想起在來宣國的第三年,酈國使者來訪,他曾滿心歡喜的以爲,他可以跟着使臣回國,他以爲是阿姐終於來接他了。
那位使臣了什麼?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言語冰冷:“帝卿,這一切都是你的命罷了。”
不,他不信命。
符淵深吸一口氣,邁出腳步,堅定的跨進了宮門。
易風眠懶懶散散,環抱着臂,倚靠在宮牆旁,挑了挑眉,眼神探究:
“剛剛在那邊想什麼呢?”
表情都快哭了。
符淵垂眸,搖了搖頭:“沒什麼,殿下,我們進去吧。不要讓陛下久等。”
易風眠見他不,也不再多問,她晃悠着身子朝前走去。
“久等了又如何?陛下可不會責怪本王。”
她的背影透露着瀟灑和無羈,符淵盯着,嘴角扯出一抹諷刺,姬鳳雪當然不會責怪,她恨不得易風眠犯下更大的錯誤。
他跟上,依照規矩,腳步落易風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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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風眠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姬鳳雪的宮殿,門口的侍見是易風眠,立刻笑迎:
“平陽王殿下安好。”
易風眠笑的燦爛:“竹哥哥幾日不見,愈發美了,本王都差點不識了。”
竹嬌羞掩面:“殿下就是油嘴滑舌。”
符淵冷眼看着這一幕,心裏涌起一片酸澀,果然,狗改不了喫屎。
兩人打情罵俏的正歡,符淵忽然道:“殿下,我們快進去吧,可不能讓陛下久等。”
竹像是纔看見符淵一般,草草福了身:“見過平陽王夫殿下。”
符淵緩緩一笑:“還請侍伴前去通報,若是讓陛下知道,是我等在門口耽誤了,那恐是不美。”
竹輕哼一聲,什麼他們耽誤,明明是自己耽誤。他一甩手轉身向殿內走去。
“呵,侍的醋你也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