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坑爹的短期任務 6
到了公司,她又吃了兩把藥。
但耳朵的刺痛感絲毫沒有消減的意思。
宋淑雲用手指堵着耳朵,想着晚上的時候,一定要找個地方看看。
上午九點,通知開會。
宋淑雲淚眼朦朧的去了。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進入了鼻炎的另一個階段。
這個階段中她的鼻子始終都處於流淚初期的痠痛感。
眼淚也不要錢的不停流。
她只能一隻手揉着鼻腔,擦着眼淚,擦着鼻涕,一隻手在流光的指導下奮筆疾書。
今天的會議時間很長。
這個項目已經到了尾聲,就在明天就要結束了。
所以今天的任務繁重,一部分人要把準備工作做完,另一部分則開始檢查。
宋淑雲悶頭記錄着,她前面的人陸續發言,爭論,她則在角落裏擤着鼻涕記着筆跡。
十點,會議結束。
衆人紛紛離開。
宋淑雲蹲在地上撿着自己製造的垃圾,一邊還要揉揉臉擦擦眼睛,擤擤鼻涕。
正收拾着,會議室的門又被人推開,宋淑雲以爲是保潔,趕緊不好意思的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就撿完離開……”
而她以爲是保潔的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她擡頭看到了何力的笑臉。
宋淑雲:……
“何總,你有事啊?”
何力眯了眯眼,點點頭。
“對!你看……”
他舉起了自己白色的手機,上面掛着一隻粉色的毛兔子,兔子的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何力接續說道:“跟我的襯衫配不配……”
宋淑雲:-_-||
她抿了抿嘴,抽出了一張紙抽用了的擤了下鼻涕,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比給何力看,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了一個字。
“配……”
何力這才高興的回去工作了!
宋淑雲:……
她淚眼朦朧,用拇指也食指揉着自己的鼻腔。
她現在可以清楚的感應到自己鼻腔的形狀,因爲整個鼻腔都持續着一種難以明說的痠疼感。
宋淑雲一直流淚到了中午,終於崩潰的吃了鎮痛片,這才把眼淚止住。
不過她下午的時候,看東西還是很模糊。
收尾工作更加繁瑣,宋淑雲每隔幾分鐘用一次鼻舒噴劑,才能讓她有時間去把工作做完。
但鼻舒噴劑不能常用,李依依的鼻黏膜十分敏感,用的多了,就會打噴嚏。
按她估計,也就這一下午能用,晚上可能都用不了了。
下午三點,她又開始發燒了。
這次燒的更嚴重,腦袋昏昏沉沉的,又看不清楚東西,幾次去接水的路上都差點撞牆。
她吃了退燒藥,但效果並不好。
手頭的工作已經全都移交到了流光的手上,她幾乎成了被流光指揮的機器。
晚上八點,女上司也看出了宋淑雲的狀態實在不行,便讓她去看看。
宋淑雲沒有推脫,收拾東西下班了,出了單位打了車,去醫院裏掛了號。
門診醫生,檢查了一下她的耳朵,確定沒什麼大礙,就是中耳炎而已,還不是很嚴重。
對於見慣了生死的大夫,宋淑雲這樣的都是小病,不過必要的嚇唬還是不能少的。
宋淑雲一個人做了檢查開了藥又掛了點滴……折騰了一堆下來,回到家裏已經十二點多了。
今天睡的更不好了,她鼻腔水腫,鼻子已經無法呼吸了。
她還是坐着睡的,睡的很不穩當。
早上醒來,宋淑雲都有一種不想上班的衝動了!
她全身痠疼,一點勁兒都沒有。
但她還是爬了起來,今天病情似乎進展到了下一個階段。
原本的清鼻涕已經變成了黏鼻涕,任憑她怎麼擤,都擤不乾淨。
噴劑已經徹底失效,宋淑雲也不再勉強。
她下牀,看了鏡子裏的李依依。
眼睛腫的夠嗆,鼻子也腫了一些,臉色潮紅,耳朵卻是青白的。
宋淑雲用兩隻手捂住了臉,心情很是複雜。
不過不上班是不可能的!
她的耳朵沒有那麼疼了,只是在她擤鼻涕的時候,像是有兩塊活動的巨石在裏面來回滾動一般‘轟隆隆’的響着。
今天的工作沒有那麼多,明天就是年會了,辦公室裏有幾個節目,準備下午好好排練一下。
李依依也有節目,是一段羣舞,一共十二個人的。
宋淑雲必須參與,因爲臨時找不到那個人,十一個人又沒法站位。
這樣的舞蹈都簡單的不行,只要記住動作和走位並沒有什麼難度。
李依依那時候請假了,不知道她們怎麼處理的,臨時抓個人湊數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這次就由不得宋淑雲了。
她來都來了,就不能再這樣的事情上給李依依留下把柄。
跳舞她不是很擅長,鄭芸娘請人教過她,但她的技能點都點在了武術上,動作做的很到位,但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殺氣。
女上司也沒有想到李依依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只好把宋淑雲的站位一調再調,調到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落。
宋淑雲對這個調整很滿意。
因爲這樣,她就可以安靜的蹲在一邊擤鼻涕,看着別人練習了……
別人還在忙碌的工作者,這有宋淑雲可以划水,就這樣划水劃到了下午三點。
她又準時高燒。
其實她今天一直在發燒,只不過區別是,這次進入了高燒期。
她冷的直打哆嗦,但整個人都燒的通紅。
女上司見她這樣都有點害怕了。
但宋淑雲態度卻很堅定,儘管她如今擤鼻涕和呼吸一樣困難。
她閉着眼睛全靠意念支持着自己宛若千斤的腦袋,又吃了退燒藥,身上的疼痛緩解了一些,但燒還是沒有退。
女上司見她這個樣子,又喊她跟着一起排練了幾遍,這樣簡單的舞蹈動作,對於宋淑雲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而且在流光的指揮下,她就算髮着高燒也沒有出現半點的錯漏。
對方一見她真的沒有問題,到了下班時間都沒有留她加班。
宋淑雲確實太難受了,也沒有推脫,渾渾噩噩的又去醫院裏面打了吊瓶。
門診醫生見她是在太難受了,還給她加大了藥量,打的宋淑雲都能感應到自己身體裏的白細胞在吞噬着炎症細菌一般。
這次因爲出來的早,回去的也早,到家才十點多。
宋淑雲已經學乖了,沒有躺下,直接靠牆坐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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