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 保護我方大師兄 2
“我大師兄的人品你們也當有所耳聞,他即說不是他做的,我就信他。”
“而且你們也不想想,若我大師兄真不是兇手,那兇手這般所做,或者就是爲了此刻!”
宋淑雲還想說,你們作爲同門,不想着抓到真兇爲你們聖女討回公道,卻在這逼逼叨叨給真正的兇手製造更多銷燬證據的機會,合理嗎?
可誰知,她還沒有開口,雲境聖子肖雨笙卻開口了。
“祝紅衣,你這麼說難道是想要把鍋甩在我們雲境頭上?我們要是想挑撥壺山和幻海的關係,還用的着等到現在嗎?”
肖雨笙手中的扇子一甩,淡紫色的煙衫罩衫跟着飄動起來。
“我看,說不得是幻海聖女發現了此祕境中的真相,被莫白衣撞破,直接殺人奪寶呢!”
“可別忘了,幻海的聖女那是幻海當代第一人,這裏有幾人能分毫無損的殺了她。而如今大家都在這裏,你看看除了莫白衣誰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幻海幾人剛纔已經心有動搖,但一聽肖雨笙的話,有馬上堅定了起來。
紫鸞更是轉身向着肖雨笙拱手。
“雲境聖子深明大義,如今證據確鑿,壺山幾人卻還是這般胡攪蠻纏,只怕是欺我幻海失了聖女,正處弱勢。紫鸞無法,只能求雲境衆位師兄師姐幫襯一二,暫時控制住壺山幾人,今日之事,我們幻海幾人自記幾位大情。”
肖雨笙自然不會拒絕,不看着幻海的人,還要考慮莫白衣是不是真知道什麼祕密。
“紫鸞師妹太過客氣,如今這事,我們自當相幫。”
這一下壺山幾人除了莫白衣和宋淑雲,臉色都變了。
“大師兄!”
陳黃衣一臉肅穆的看向了莫白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莫白衣給他一個準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莫白衣做的。
莫白衣神色冷凝,但轉頭看向壺山其餘幾人的時候,卻是柔和了些許。
他微微搖頭。
“不是我!”
話音一落,陳黃衣神色明顯一鬆,看向了另外幾人,皆是搖頭否認,他們來自宗門各脈,雖然平日裏接觸不多不少,但面對這樣的情況,也知道要一致對外。
維護莫白衣也是維護他們自己。
肖雨笙手中摺扇輕搖,轉頭與雲境衆人交代。
“不止是莫白衣,壺山的所有人都要生擒,咱們困在這裏如此之久,只怕離開的線索,就在壺山幾人身上。”
幻海的人原本只是憤怒與壺山的人不承認殺人,但被肖雨笙一說,她們也覺得壺山的人這般狡辯,莫不是原本屬於幻海的機緣真的被他們搶了!
宋淑雲什麼也沒說,雙手並指,向着肖雨笙方向一指,背在身後的長劍已經自動飛起。
劍氣如風,她的束起的長髮隨之飄動。
幻海和雲境衆人神色不禁一變。
這個位面修的是靈魂,而宋淑雲正好靈魂強度又無人能匹敵,與祝紅衣紮實的基礎兩廂成就,境界雖然沒有改變,但實力卻不能同日而語。
再有劍靈加持,光是劍勢便已經銳不可擋。
“祝師妹如此護持,莫不是知道什麼!亦或者其實人是你殺的?”
這挑撥毫不掩飾,卻直指莫白衣和宋淑雲。
說話的是雲境除了聖子以外,另一個納靈三階的胡雨簫。
肖雨笙答應了幻海幫忙的請求,雲境的人便跟幻海站在了一處,壺山越強對他們越沒有好處。
有人出來挑撥自然不讓宋淑雲意外。
“我等劍修,修的便是本心,我相信我壺山之人,便勇往無前,寧折不彎。”
這話與祝紅衣的心思脾性毫無違和,話音一落,便有魂力與之共鳴,那寧折不彎的氣勢已經到了一個頂點,壺山幾人全都被其感染。
幾人不在多說,全都拔出了佩劍。
眼下,幻海的人認定了殺人的就是壺山之人,既想要討回公道,又怕己方落入弱勢。
而云境的人則想着從中既能得到好處,又能削弱幻海和壺山的力量,如果後面真有什麼大機緣,他們也能保持足夠的戰力。
不管從大義還是利益的角度上來說,他們聯手都已成定局。
幻海聖女的遺體已經被紅雀收到了一個儲物袋裏,之前殘留的白月之力也在這個房間之中消失不見。
“看來你們是不準備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作爲幻海之人中唯一的一個男修,金雁這時候的態度異常強勢,但其餘三人也並未有一句反駁。
跟着雲境之中的一位名叫宋雨琴的女修,也冷笑一聲,極盡挑撥的說了一句。
“等把人擒住,自然什麼都能問出來了!”
這話顯然十分對雲境其餘幾人的胃口,肖雨笙甚至直接上前一步,儲物袋一扔,霎時間便有一片白霧對着壺山幾人兜頭罩下。
莫白衣此時一臉凝重,手中長劍瞬間暴漲,他手掐劍訣,長劍直破白霧,向着對方那些人而去。
一見這場面,幻海和雲境的幾人立時出手,而壺山這邊自然也不會退縮。
雙方就在這白霧之中戰到了一起。
白霧是雲境的獨用的一種的資源,這種白霧雖然看起來如煙如霧,但粘性驚人,不管是人還是武器,處在其中都有一種滯澀之感。
雲境的人多用聲波攻擊,一陣陣鼓樂之聲,將白霧震盪,使人處在其中時,藏無可藏避無可避,只能硬抗。
而幻海的人攻擊手段柔中帶剛,一條條絲帶穿梭在白霧裏面,有云境之人的聲波輔助,到有些如魚得水。
他們的攻擊傷害不強,但勝在綿綿不絕。
白霧裏面金戈交鳴的聲音不絕於耳,那是長劍對抗那些鋒銳的音波時留下的痕跡。
壺山的人數少,又全是劍修,不管攻擊有多高,奈何始終無法近身。
宋淑雲混在其中,如同祝紅衣每次一般,叮叮噹噹的向前衝去,一身的紅衣在這樣的白霧裏影影綽綽,倒是很吸引別人的目光。
她的實力自然遠不止如此,但她卻不敢在這時候全部展露。
一個是怕人懷疑她在這個祕境裏得到了什麼機緣,引發雲境那些人的激烈反擊。
另一個也是想仔細觀察一下對手的情況。
按照祝紅衣的記憶來說,在雲境這些人之中至少有一個是掌握了某些能夠使用白月之力的手段的人。
後來雲境之人死的時候周身也是白月之力,但那時候,幻海和壺山八人正在一塊打架呢!
互相之間都沒有不在場證據。
這個位面修的是神魂,沒有人會練就分身之術,這種要分裂神魂的修煉法門。
既如此,那說明,當天除了死掉的那個雲境之人意外,雲境的其餘四人都是有嫌疑的。
分別是納靈三階的聖子肖雨笙和胡雨簫,還有初入納靈境界的宋雨琴和喬雨箏。
死的那人是納靈二階的孟雨笛。
從戰鬥力上來說,明顯是肖雨笙和胡雨簫更有嫌疑,但就在幻海聖女之死這件事情上,卻有其它的可能。
因爲肖雨笙胡雨簫和幻海的紫鸞當時是在一起的。
而青鳶死的時候,與她同門的紫鸞率得到感應,她手裏有一件道具,分別注入了幻海之中每個人的一縷氣息,青鳶一死,她的那縷氣息便散了,也是因此,他們三人才會第一時間用神識掃蕩這個祕境的。
所以說,雖然實力不夠,但看起來目標卻是十分明確的。
不是宋雨琴,就是喬雨箏。
但問題也就在這裏,兩人看起來戰鬥裏都不怎麼樣,在人羣中並不引人注意,她想要做些什麼,似乎沒有合適的機會。
就像現在,這兩人明顯划水也劃得盡職盡責,不止是他們,雲境的五人或多或少都在划水。
宋淑雲倒是想要直接衝過去試探。
但對面九個人,她一個人衝過去又太危險,而且此刻她的數據還沒有完全與委託人的身體融合,混在大隊伍裏爆發一下還行,單兵作戰似乎就不大安全了。
她皺着眉,動作迅速的把衝向她面門的一道攻擊擊散,裝模作樣的掐着劍訣,實際上則是劍靈在那裏自己翻飛着,宋淑雲只要上下翻騰着,不讓自己被擊中就可以了。
但她的輕鬆,只是她自己,壺山的幾人卻並非如此,納靈層次也不過才進入修行的大門,將靈魂納入氣海之中,以氣養魂,所以長時間的戰鬥消耗還是巨大的。
要是平時,大家衝過去一人一劍也就算了,可現在的問題是,雲境這些人搞出來的白霧遍佈整個房間,讓壺山幾人身處其中寸步難行。
宋淑雲打了一會兒,覺得眼下還真不是試探的好時機,最好的時候還是應該等到人分散開,逐個擊破比較穩妥。
畢竟她的任務是保護莫白衣,剩下的都是附帶的。
思至此,宋淑雲瞬間回神,她迅速回憶了一下祝紅衣之前的修煉法門,從中找到了靈魂傳音的技巧。
念頭一動,便與壺山幾人溝通了起來。
“別打了,事有蹊蹺,咱們還是抓緊離開這裏再說。”
莫白衣心中有所計較,他並不是迂腐的人,沒有非要打出個一一二二來。
其餘三人哪就更不用多說了,大家原本心中就有疑慮。
見大家意見統一,宋淑雲便問莫白衣下面的事應該怎麼做。
畢竟對方是大師兄,之前一直也是聽他的,這回不過是因爲他身份轉變,不好開口,纔等着其餘的人罷了。
大家目標一致,莫白衣便自然而然的拿回了指揮權。
離開是要離開的,但不可能灰溜溜的離開,祕境就這麼大的地方,跑出了這個房間也跑不了多遠,想要穩穩當當的解決事情,自然就需要一個合理的計劃。
要是宋淑雲所想,那當然是分頭跑,躲起來打黑槍。
可莫白衣就不是這樣想了!
白霧翻涌着,隨着戰鬥的進行好似越來越多。
大家的神識佈滿了房間之中的每個角落,壺山幾人想要跑並不容易。
對面的站位已經把門堵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那點縫隙,也是請君入甕的。
莫白衣自然知道,他迅速指揮着,大家飛快的分散開來,從幾個方向分別向着不同的人衝過去,顯然是打算直接破壞對方陣型。
宋淑雲找了個莫白衣身邊的位置,跟着莫白衣只往前衝,耳邊聲音嘈雜,一道道音波劃過,她的頭髮都在其中翻飛着。
手中劍訣掐的亂七八糟,不過也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全都看着劍靈和莫白衣的飛劍勇往直前,直接對着紫鸞和肖雨笙衝了過去。
肖雨笙手中的金色管笙在他的頭頂,他兩臂如同環抱着什麼東西,兩手停在胸前,手指翻飛着。
每動一下,他頭上的笙都會盪出一圈圈的波紋,波紋上帶着點點金光,那金光彷彿是某種玄奧的文字,瞬間就將肖雨笙所籠罩其中。
宋淑雲是對着他而去的,雖然劍靈與她心意相通,但那些白霧被肖雨笙控制着,還是給她們製造了不小的困難。
白霧絲絲絡絡,隨着音波飄蕩,劍靈穿越其中之時,那些絲絲絡絡的白霧便纏繞在其上,束縛着,不讓它帶起一絲的漣漪。
而就在這時,站在肖雨笙身邊的胡雨簫也發現了宋淑雲這邊的動靜,趕在肖雨笙與劍靈鬥法間隙,幾道‘噹噹噹’的波紋直接衝向了宋淑雲的方向。
音波所過之處,所有的白霧都爲其讓路,不過是胡雨簫手指翻動的功夫,那幾道攻擊便已經到了宋淑雲面前。
宋淑雲沒有召回劍靈,而是一抖儲物袋,又拿出了一柄劍。
靈魂之力灌入其中,手中劍花翻飛,幾道攻擊直接就被擊散,不過她手裏那劣質長劍也被那音波彈出了一個口子。
劍身上裂紋浮現,她再想要灌注靈魂之力,也只是有心無力了,顯然,這柄劍是徹底廢了。
宋淑雲面無表情的將長劍一扔,手腕一抖,又是一柄劍入手。
火光電石之間,又是兩道攻擊飛至。
不過這次不是對着她來的,卻是擦着她,向着莫白衣而去。
莫白衣見此,也沒有慌,兩步而上,身形瞬間飄忽了起來。
白衣彷彿都與白霧融爲一體,那兩道音波掠過莫白衣的身體,卻穿身而過,沒有留下半點傷害便飛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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