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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旁的事便下去吧。”
孟長恪下了逐客令。
鶯歌卻不想這樣放棄,她好不容易等到黎莘不在,可不能平白的走了。於是她動手掀開了瓷盅,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爺,這是婢子方纔替爺燉的湯,爺用幾口吧?”
她眼中水光盈盈,含情脈脈的瞧着孟長恪,似是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不得不說,鶯歌的心機一點兒都不淺,她極爲懂得在孟長恪面前的模樣,應當是如何纔是最恰當,最憐人的。
孟長恪聞着那味道尚可,鶯歌又是一臉殷勤。正好他腹中飢餓,抱着試探的心理,他就伸手舀了一口。
他不是第一次喫鶯歌燉的東西,卻是第一次這般覺得……難以入口。
孟長恪默默放下手,強忍着沒吐出來。他橫了橫鶯歌,艱難的嚥下後,沉聲道:
“退下罷,日後不必再燉了。”
他的嘴經受不住這樣的摧殘。
倒也不是鶯歌做的有多難喫,只是黎莘已將他養的口味極刁,再喫這樣的,便有些味同嚼蠟。
鶯歌還想再說什麼,孟長恪卻已不想聽了。
“退下!”
陰險少爺x羞澀丫鬟【二十】鶯歌遭嫌
二人正掰扯着,黎莘這時就推了門進來。她臉上本是帶着笑,瞧見了鶯歌,面上的神色便漸漸落了下來。
孟長恪敏感的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還未等他腦子轉過彎來,身體便下意識的向後一退,離鶯歌愈發的遠了。
待得他回過神,瞧到鶯歌委屈的眼神,才恍然發覺自己做了什麼。
他一怔,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黎莘對他的表現倒頗爲滿意,她對鶯歌是無甚好感的,或者說是有幾分厭惡。
“不知鶯歌妹妹如何在這兒?”
黎莘只片刻又挑了脣,然那笑意卻是冷的很,三分譏諷,七分厭棄。也虧的黎莘容貌極好,竟生生添了一份清妍傲態。
鶯歌見她那模樣,心裏氣兒就不打一處來。黎莘方成了通房時,她是有些提防的,因着她相貌好,不說她們幾個,便是同那些個貴女比,也半分不怵的。
可是黎莘很快就打消了她的防心,一個木頭美人,再是光鮮亮麗,也比不得她們這些放下身段的。
鶯歌看的清楚,她們本就以色侍人,拼得就是房中術,說句難聽的,端架子這事兒,那是正室夫人做的,你一個貧賤的通房,憑什麼眼高於頂。
若是這話讓黎莘知曉了,少不得嗤笑出聲。的確,鶯歌是少有的明白人,拎得清楚,可她這萬事兒都趨利避害的性格,卻也着實讓人喜歡不起來。不說別的,原身待她也不錯,可她不僅害了原身的身子,事後那翻臉更是比翻書還快。
原身倒不是端架子,她不過是不爭不搶,不願意出頭罷了。她打小就知道自己出衆,因此爲了避過那些覬覦她的人,才變成了這軟糯的包子性格。
而黎莘,截然相反,她是能豁出臉皮的人。
“原是黎莘姐姐,因着好日子沒來爺身邊,便想着燉了湯來給爺補補身子。”
她嗓音壓的低,一口儂語既纏且綿。聽的人心裏頭酥酥,身上也是沒了力氣。
黎莘抖了抖雞皮疙瘩,默默的瞥了眼桌上的湯水,又朝着孟長恪淡淡的剜了眼刀。
她如今膽子肥了許多,仗着已經攀升到45的真情度,以孟長恪的性格而言,她絕對是特別的。
果不其然,那眼風在旁人看來,兼具了嫵媚嬌憨之色,尤其她那雙含情眸兒,碧波淼淼,單一個眼神,就比鶯歌的刻意勾人的多。
鶯歌暗啐了一聲狐媚子,偏頭去看孟長恪的神色。等瞧見他含着笑,眼底還帶着幾分不喜察覺的溺色,她就恨得揪緊了帕子。
黎莘這賤人!她何德何能!
黎莘將她的表情盡眼底,她面色不變,嫋嫋娜娜的來到了孟長恪身邊,打開手上的食盒。
撲鼻而來的鮮香瞬間瀰漫在房內,她不緊不慢的拿出一道又一道致絕倫的珍饈,相比之下,鶯歌那湯盅寒磣到了骨子裏。
孟長恪在黎莘擺放完喫食後,望着面前束的纖素的細腰,忍不住一把攬了過來。
玉蘭的幽香彷彿從她的每一寸肌膚盈溢而上,隨着她身體的溫熱變得時而麗時而淺微。
孟長恪愛及了她這身暖香,她就似一朵亭亭的玉蘭,那氣息同她渾然天成,合二爲一。
是以他才愈發聞不慣鶯歌身上脂膏的香味。
陰險少爺x羞澀丫鬟【二十一】羞辱鶯歌
鶯歌眼睜睜瞧着黎莘跌落在孟長恪懷裏,她嬌呼一聲,如玉面頰暈染兩抹嫣紅。
黎莘嗔着輕拍了孟長恪的肩側,柔嫩的嗓清亮亮的,別有一番滋味。便是比她,也是半分不遜色的。
“爺,鶯歌妹妹還在這兒呢,莫同婢子瞎胡鬧。”
黎莘說着瞥了瞥鶯歌,赧赧笑道:
“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鶯歌聽她話中之意,全然將她排除在外,竟似把她當個外人一般。心裏頭又急又氣。她又看孟長恪只把玩着黎莘的手,對她的話不置可否,更是燃了一把妒火。
這賤蹄子,莫不成以往都是扮豬喫老虎,那些軟弱的假象,全是裝的?!
鶯歌恨恨的擰着帕子,許是黎莘刺激她太過,她忘了以往的分寸,一時忍不住脫口而出:
“黎莘姐姐倒是好福氣,不知如何籠的住爺的心,可否教導一二?”
此話一出,不說黎莘,便是旁觀的孟長恪,也忍不住揚起了眉。
這話的意思,可不是說她惑主麼?
黎莘心裏暗笑這鶯歌早晚將自己作死,面上卻是帶了幾分厲色:
“妹妹謹言,若是讓人聽了,像什麼樣子!”
鶯歌被她突變的面色唬的一愣,還不及她反應過來,孟長恪卻悠悠開口了:
“鶯歌。”
他壓着嗓子,嘴角微挑,笑容淺淡。鴉羽長睫略略顫抖,遮掩住了那雙溢流光的麗色眼眸。
“若我不曾記錯,你似是少來了一躺。”
鶯歌心一顫,抖着腿,巍巍的跪在地上。
“婢子不敢。”
孟長恪又是一笑,半掀了眼瞼,算是施捨了她一眼:
“你如何不敢?那光景,你不是恰好來了葵水嗎?”
孟長恪可不曾忘記當初,其實那時他心情極差,可若是鶯歌好生安慰,他待她本就不同,自是不會同何妙一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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