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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黎莘聽見他摩挲着她的脣,含糊低語道:“爺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他呢喃,格外眷戀纏綿,“把這聰明勁兒用在取悅爺上,爺自然護你。”
“若是旁的……”
祁甄沉沉笑了一聲,不同以往,讓黎莘的後背不覺陣陣發涼,就連肌膚上,都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疙瘩。
“你猜的到結果。”
這個男人的敏銳程度,簡直比她想象中得還要可怕。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三十六】(第一更)
祁甄到底還是沒有碰她。
黎莘有些奇怪。
他身下那物分明已有了劇烈的反應,眼裏頭也是見了幾縷情慾的,偏偏他及時的抽了身,就那麼走了。
果然,這回的兩個男人,哪一個都不能小看。
只是祁甄這次走後,命人帶來了話,說是若她想出去,儘管出去便是。
黎莘明白,這是他給自己的保證。
其實她一直待在宅子裏,就是因爲她先前是從祁蘅那裏逃出來的,她又刺傷了祁蘅,王沛蓉不追着她跑纔怪。
而那會兒的祁甄沒有明確說怎麼安排她,她也不想出去惹禍,乾脆就一直窩在小洋樓裏。
現在祁甄那麼說了,就證明,祁蘅和王沛蓉那裏,有他護着。
黎莘頓時神清氣爽。
然而她還是謹慎的,忍了兩天,才讓傭人爲她準備出門的物什。
她代步的工具是一輛小汽車,有專門的司機和隨行的傭人。
她對這個世界並不熟悉,就由司機帶路,載着她們去熱鬧好玩的地方瞧一瞧。
司機顯然深諳黎莘的喜好,也不知是不是祁甄特別吩咐的,盡帶她往那些特色的美食店子走。
比起金銀首飾,黎莘的確是更好這一口。
三個人轉了一圈,滿載而歸,在車裏滿滿的堆了起來。
等到了中午,司機便帶着她去食府用飯。
那食府極是素雅,客人雖多,卻是一個個隔了開的,樓上更是有雅間,以供那些有身份的夫人小姐。
黎莘選了樓下,覺着更有氛圍。
他們被領着到了窗邊的位置,斜對面便是一家小酒樓,聽說同這食府是一個主子,不過一個嘗珍饈,一個品美酒。
桌面清理的乾淨,周圍有淡淡的食物香氣,不濃重,反而能恰到好處的勾起人的食慾。
黎莘壓了壓裙襬,慢慢坐下,心情頗好的往窗外眺去。
而她不知的是,斜對面的酒樓二樓,祁甄略斜了身子,一手捧着酒盞,一邊側了頭看她。
他對面坐了個面容硬朗的漢子,見他望的方向,便道:“九爺如今換口味了?”
祁甄擡眸睨他,輕笑道:“那是我新養的美人,如何?”
漢子愣了愣,旋即頗爲爽朗的大笑起來,邊笑,邊同祁甄碰了碰杯:“這個瞧着倒順眼多了。”
大漢顯然和祁甄極熟,說話葷素不忌,祁甄也不惱他:“不知,這位還是‘纖纖姑娘’嗎?”
他眼帶揶揄。
祁甄一口飲盡杯中酒,指尖輕點酒杯,那大漢就順手爲他斟滿。
“自然不是。”
祁甄晃了晃酒杯,鼻尖嗅到醇厚酒香,視線卻一直落在趴在窗臺的黎莘身上。
那漢子聞言,笑着搖了搖頭:“有趣,看起來,風流浪蕩的祁九爺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祁甄挑挑眉,揚聲道:“曾翰,可是我最近交待的事太少了,讓你有這閒心思來關心爺的家事?”
曾翰連連搖頭,忙道自罰三杯。
三杯酒落肚,他面色微紅的朝着祁甄看的方向看去,盯着盯着,忽而坐直了身子,雙眸微瞠,頗爲訝異:“那人……”
他瞧見一道熟悉人影從小汽車上走下,顯而易見的,祁甄也看到了。
“這不是祁蘅那婆娘嗎?”
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三十七】(第二更)
祁甄默默嚥下口中的酒液,沒有說話。
“她來做甚,”曾翰疑惑的搔搔頭,“她又不是不知那食府是你的。”
祁甄眼中盯着王沛蓉,沒有回頭,直接對曾翰道:“我這美人,原是他祁蘅府上的。”
曾翰聞言就是一愣,他雖外表是個粗人,也是屬於粗中有細的那一類。他聽了祁甄的話,又聯想到前段日子祁甄遇襲的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那會兒祁甄讓他去混淆視聽,將王沛蓉口中的逃奴,傳成了老人,男人,小童。
總而言之,就是不讓旁人確定,那是小女子。
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想明白前因後果,曾翰不僅沒有覺着祁甄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反而還撫掌大笑起來:“妙啊,妙!”
他對着祁甄比了個大拇指,“從他祁蘅手裏搶人,嘿,還真是別提有多爽快了!”
祁甄但笑不語。
另一邊,王沛蓉顯然是接到了消息,帶着一身的煞氣就走進了食府。
她揮退了上來問詢的掌櫃,不顧他們的勸阻,直接將一面面簾子掀開,去尋找黎莘的身影。
黎莘他們坐的本就不深,她只找了兩三個地方,就很快發現了黎莘。
彼時的黎莘還在等着飯菜上來,手裏捧着一杯熱熱的杏仁露,小口小口的啜飲着。
她一襲淺紫藤的對襟旗袍,外搭絲錦雲肩,淡雅冬梅盤亙在腰間,愈發顯得腰身約束,盈盈楚楚。
烏墨青絲鬆至腰間,在腦後略略挽了幾縷,慵懶的散下來,將一張秀麗小臉襯的白皙嬌嫩,恍若江南煙雨中的窈窕佳人。
王沛蓉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哼一聲。
黎莘方纔就聽得外頭一陣喧鬧,本沒多想,直到王沛蓉一把掀了她簾子進來,才露出了幾分訝色。
不過也就是驚訝了那麼一瞬而已。
王沛蓉帶着秦媽並一個年輕傭人走了進來,也不問黎莘,就那麼直接坐到了她對面。
“可真是巧了,”王沛蓉拿帕子掩了掩脣,皮笑肉不笑,“瞧瞧這是誰,好氣派。”
黎莘身側的傭人正想上前,被黎莘攔了攔,只得停了下來。
“這位夫人,”黎莘放下杯盞,笑的溫溫婉婉,“不知您是……?”
她深知王沛蓉是故意來找事的,只沒想到她來的這樣快,如此一想,她身邊恐怕有些不太平的人在。
不如和她裝傻充愣,咬死了不認識她,她也不能拿逃奴的身份來要挾她。
至於那張包身契,既然王沛蓉不曾提起,要麼就是她壓根沒弄來,要麼就是……已經被人弄走了。
否則,她何必那麼事,早就捏了契子來抓自己了。
“我是誰,黎姑娘不知嗎?”
王沛蓉冷笑道:“我今兒個是來瞧瞧,家裏那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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