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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羅盈袖就有些暗暗的焦躁。
但如今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將留下的屍體檢查了一番,翻出的幾個藥瓶子都給了連越書。
至於車伕的屍首,還是拽了個地方好生安葬。
藥童被踹一腳,受了些傷,陳封看着也面色發白。
雲詩瞥了羅盈袖一眼,又看了看連越書,便道:
“我去趕車,煩勞小神醫替我師兄治一治。”
連越書正打開藥瓶輕嗅,聞言頭也不擡道:
“我只治你們蒼山派一回,替他治了,你們那甚長老我便不管了。”
他對陳封是沒甚惻隱之心的,說起來,今兒這場災禍還是他們招惹來的。
可仔細一想,若沒有他們,紅衣姑娘也不會現身。
連越書的眼珠轉了一圈,趕在雲詩發怒前就開口道:
“不過,若你們答應我一事,這點小傷,治便治了。”
雲詩聽了就不滿道:
“你這人怎的不講道義?!”
她口氣有些衝,陳封怕她激怒了連越書,忙拉了她一把:
“行了,莫要胡鬧,這事與小神醫無關。”
雲詩咬着牙瞪了連越書半晌,被陳封一拍,跺跺腳,忿忿的撩了簾子就出去了。
連越書神色平靜,似乎壓根沒將她放在心上,自顧自的擺弄着藥瓶。
陳封捂了捂傷口,額角滲了細細密密的汗,普通的傷倒不會怎麼傷了他,可王焦是個毒人,這一掌厲害的不是內力,是裏頭含的毒。
他看了看自己的傷處,一枚青紫的掌印愈見清晰。
許是瞧出了陳封的爲難,羅盈袖蹙了蹙眉,還是輕聲問了一句:
“我瞧陳少俠有些不大好,不如你告訴他,要甚條件?”
陳封聽了,立時來了神“羅姑娘說的是,小神醫不如先說說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必不推辭。”
連越書掀了掀眼皮,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玉瓶,撥了紅布,倒出一粒通體雪白的藥丸:
“喏,你拿三壺酒同我換,”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必須是最好的佳釀。”
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十六】(第二更)
用三壺酒換半條命,顯然這買賣還是很值的。
只是這酒也不便宜,因着連越書說了要最好的佳釀,陳封很是出了點血。
好在他來時帶的銀兩也不少,尚且能夠應付。
那藥丸一服下,不過半個時辰,陳封身上的青紫掌印就褪的一乾二淨,他暗喑心驚的同時,再沒有輕視連越書的意思。
連越書倒沒在乎他是如何想的,他滿心都思忖要如何靠這三壺酒將紅衣姑娘引出來。
除了醫術與病症,這還是他頭一回如此用心。
驛站里人不少,連越書還是獨佔了一個房間,羅盈袖同雲詩一間,藥童就和陳封一間。
等天色漸暗,連越書就將三壺酒端端正正的擺在了窗臺上,把壺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髮亮光。
做完這一切後,他就躺上了牀,半眯着眼假寐,小心的觀察着窗臺的動靜。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卻久久不見紅衣姑娘的身影。
連越書有些焦急,在牀上躺不下去,便起身在窗前踱步,時不時的打開壺口,用手扇扇風,期盼那位紅衣姑娘能聞着酒香來。
他也是自個兒猜的,對於這酒能不能勾到她,他心裏着實沒有底氣。
如今看來,是不能的。
連越書等的直打瞌睡,雙手託着下頜,頭一點一點的往下垂。
正在他快磕在桌上的光景,窗外忽而刮來一陣夜風,帶着絲絲涼意,將燭火吹的搖搖晃晃。
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忙起身去護燭火。
豆大的火苗被移了位置,慢悠悠的又燃了起來。
連越書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暗道今晚約莫是等不到那紅衣姑娘了。
他頗爲黯然的嘆了一聲,轉身想將窗臺上的酒回來。
可當他正要去拿時,就見那窗臺上空空如也,除了一縷一縷往裏刮的涼風,哪還有酒的身影。
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又眨眨眼,甚至還伸手去摸了摸。
真的沒了。
他扒上窗臺,探頭往外頭看。
窗外一片寂靜,一輪新月高掛天際清冷月輝遍灑大地,哪有人的身影。
他抽了抽鼻子,隱隱約約的嗅到一股酒香。
是了,她一定還沒走遠連越書顧不上其他,將窗戶一支,踩着凳子就翻了出去。
他雖不會武,這點高度倒也不至於傷了他。
腳下是有些硬的泥石路,連越書順着那縷酒香一路往外走,酒香越來越淡,人影卻是半點也無。
他不由蹙起了眉,無頭蒼蠅似的亂轉。
走的累了,他又記起自己壓根不知來
時的方向,這空曠之地荒蕪人野,又是寂靜深夜,瞧着就冷清的很。
他又困又累,就去尋了顆粗壯的樹倚着樹身坐了下來。
如今正是春日,白日裏溫度恰好,一到夜晚難寒涼。
連越書縮了縮身子,將自己抱做一團,將頭伏在膝上,就這麼半夢半醒的迷糊了過去。
這一睡,就失了意識。
黎莘從樹上躍下,有些無奈的望着這青色的一團物體,伸手在他穴道上輕輕一點。
連越書兩眼一翻,整個人朝着地上頭栽了下去。
緊接着,她將徹底昏迷的連越書拎了起來,提溜着他的後頸,一路將他送回了驛站。
這崽子,真是讓人不省心。
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十七】(第三更)
某亙:粘人叫、公子上線~次日清晨。
連越書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了起採。
他呆呆的出神了三秒,往四周瞧了一圈,發覺自己已回到了驛站的牀上,牀幔輕垂,遮住淺淺晨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身子,確定沒有什麼不適,也沒有缺胳膊少腿。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的神智已清醒了過來,昨晚的回憶也慢慢的浮上腦海。
他追着酒香出去,卻又迷路了,最後,最後……
連越書揉了揉腦袋,怎麼想自己都是睡在了林子裏,可是如今卻好端端的躺在牀上。
但不管如何,他還是沒見到那位紅衣姑娘。
一想到這裏,他就懨懨不樂起來。
他解下發冠,披散着一頭有些蓬亂的墨發,撩開牀幔想要起身。
窗外的日光灰濛濛的,應當是天色還早,他穿上鞋,打算去關窗戶好換衣裳。
然而這一擡頭,他卻愣住了。
窗口坐着一人。
雲鬢浸漆,紅衣似火。
她曲了一腿坐在窗臺邊,微風拂過她髮絲,將她耳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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