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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安靜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任晏飛的手指有些癢,望着她頭頂那兩隻尖尖的小耳朵,還有那一層密密絨毛,他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
看上去很舒服。
他攥了攥手,又看了看她。
猶豫片刻,他試探性的伸了手,骨節修長的五指,指甲修剪的圓潤,泛着健康的肉粉色。
他探了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的腦袋。
軟軟的,熱熱的,癢癢的。
好像也不會令人討厭。
任晏飛搓了搓手指,見她並未被自己吵醒,就大着膽子,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
黎莘睡的正香,只是條件反射的蹭了蹭他的手掌,咕嚕了兩聲。
任晏飛屏住了呼吸。
潔癖毛控英x貓咪少女【十】(第一更)
任晏飛此前一直覺着,養寵物是件麻煩事,他壓根無法理解那些所謂的“貓奴”。
毛絨絨的有什麼好的,掉毛起來不是要人命嗎?
但當他真切的感受到那穿梭在指尖的絨毛時,心底竟是不由自主的軟了一塊。
她是溫熱的,存活着,有生命的。
任晏飛摸了兩下,雖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爲了避弄醒她,他還是打算將手回來。
孰料他的手才堪堪抽了一半,那頭熟睡的黎莘忽而伸出兩隻小爪,無意識的勾住了他的手腕。
軟軟的肉墊搭在他的手背上,她半擡起臉,細細的呼吸噴灑在他的手心。
彷彿是依戀着不讓他離開。
任晏飛怔了怔,手的動作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要不……再等一會兒?
他猶豫着想道。
然而這一猶豫,竟然讓他坐在地上,靠着沙發睡着了。
第二天的清晨,黎莘先醒了過來。
一開始她並未意識到任晏飛的存在,她舒舒服服的翻了個身,又趴在他手背上優雅的伸了個懶腰。
伸着伸着,她總覺着身下的觸感有些不對勁。
怎麼有點硬?
她疑惑的低頭,正好瞧見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掌墊在身下,根根分明,有着獨屬於男性的棱角之美。
順着這手掌,她看見了靠在沙發上的任晏飛。
他側着頭,頭髮柔軟的散下來,掩去了他眉眼間的冷淡疏離。
茸而密的長睫在眼下投落陰影,他呼吸平穩,半邊的鼻樑線條挺拔,像是一筆流暢的勾勒而成。
再往下,就是那頗有美感的脣,脣峯清晰,下脣微陷,他的脣紋並不深,看上去就越發的飽滿而誘人。
黎莘眨了眨限睛,擡起一隻小爪子,用肉墊壓了壓他的臉。
睡夢中的任晏飛蹙了蹙眉,卻沒有醒過來。
黎莘就跳到他肩膀上,在他耳邊“喵嗚”一聲。
他身上有些清爽的香味,就像茶水和薄荷的混合體,黎莘嗅了嗅,溼溼涼涼的鼻子蹭在了他的臉上。
任晏飛猛的驚醒過來。
他第一反應就是擡頭,可是維持這樣的姿勢睡了一整晚,他不僅渾身痠疼,脖子似乎也不幸的落枕了。
這突兀的動作,讓他的脖頸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
黎莘不想給他造成負擔,就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半坐在他面前,毛絨的尾巴在地面上一掃一掃。
透過窗外的陽光,她的雙瞳清澈漂亮的像是藍灰色的琉璃寶石。
任晏飛捂着痠疼的脖子站起來,揉了揉太陽穴,對着它輕聲道:
“餓了?”
嗓音中還有些慵懶的喑啞。
黎莘甜甜的“喵”了一聲。
見她不像昨晚那樣抗拒自己,任晏飛心中還是有些歡欣的,雖然他覺着這愉悅的心情來的莫名其妙。
養貓的人,大約都是斯德哥爾摩患者。
他一邊想,一邊走到了客房,把她用來喫飯的瓷碗拿來洗乾淨。
期間的黎莘一直跟在他腳邊,像一朵會移動的小型棉花糖,軟萌的不可思議。
任晏飛心裏的稱又傾倒了一些。
他在乾淨的瓷碗裏裝了水和貓糧,站在客房的門口猶豫片刻,沒有進去,而是將食碗放在了外頭。
棉花糖立刻撲了過去,咔嚓咔嚓的嚼起來。
見她喫的開心,任晏飛眼中不覺滑過一絲笑意。
潔癖毛控英x貓咪少女【十一】(第二更)
自那日起,黎莘和任晏飛的關係就有了根本的改善。
她可以在屋子裏隨意走動,當然除了任晏飛的臥室和廚房以外。
任晏飛雖不會和她太過親密,偶爾也會摸摸她的頭,或者稍微逗逗她,頻率不高,但比起之前恨不能將她關在客房裏的狀態來說,已經是一大進步了。
而平靜的個人生活中多了一隻貓,任晏飛的確還在慢慢習慣。
麻煩是有,卻也有溫暖。
起碼他現在每天回來,不必面對着空蕩蕩冷清清的客廳,黎莘總會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跑到門口,半坐着等他開門。
看到她的瞬間,身上的疲倦似乎都能消退許多。
他有些明白寵物的意義了。
這樣的平靜一直持續到了一個月後的某一天。
那是週六,任晏飛的休息日。
天氣不太好,從一早上開始就陰雨綿綿,帶着一股莫名的窒悶感,空氣中都瀰漫着潮溼的氣息。
但是沙沙沙的雨聲格外催眠。
任晏飛坐在客廳裏,戴着一副黑框眼睛,輕輕的敲擊着鍵盤。
黎莘趴在他身邊,昏昏欲睡。
本應該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正在編寫程序的任晏飛卻忽而到了一封郵件,發件人是任晏馨。
黎莘聽到聲音,好奇的擡了小腦袋。
他疑惑的點開,發現那是一張照片。
石碑,鈴蘭。
他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滯。
任晏馨在圖片下寫了一句話:
哥,我來看他了。
任晏飛直愣愣的盯着那張照片,沉默了快一個小時。
期間,黎莘用肉墊蹭了蹭他的手臂,他也毫無反應,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
近一小時後,他突兀的摘下了眼鏡,關了電腦,垂着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黎莘跟着他走過去,卻被他輕輕的推了出來。
隨後,他關上了房門。
黎莘不知道那張墓碑的照片代表了什麼,只能揣測是他的親人或者好友,能夠確定的是,一定對他很重要。
否則任晏飛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有些心急的在門外踱步,時不時用爪子撓撓門,低低的叫兩聲,又不敢太過用力,怕影響他的情緒。
可惜任晏飛毫無反應。
進門無果,黎莘就只能在門口盤成了一團,乖巧的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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