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取你一碗心尖血15
翠兒想笑,硬生生地忍住了,低下頭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如此認真地說出如此扎心的話,讓白月氣得想要吐血。
面上劃過一抹難堪,委屈地向下拉了拉嘴角,可惜不能說話,只能用委屈的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情感。
“你不能說話?”時酒開啓明知故問模式。
白月咬脣點點。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時酒語重心長地開口,
“這位姑娘,是在下冤枉你了,真的不好意思,在下不知道你是個啞巴,所以冒犯到你了。
這真的是無意的,要是在下早知道你是一個啞巴,一定不會這麼草率地就開口冒犯你。就算是你一直噁心在下,在下也是可以忍住的。”
一口一個啞巴,讓白月的委屈臉色繃不住了,狠狠地瞪着時酒。
時酒看到白月的這個臉色,還是沒有停下來,繼續用自責懊惱的語氣說話,
“那麼這位姑娘,你還要繼續噁心在下嗎?看在你是一個啞巴的份上,我可以忍受的,只要你開心就好。”
開心?開心個屁!
她心裏面堵着氣,偏偏這個十八一字一句都鐵了心地讓她難堪。
憤恨地一甩袖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時酒,快速出去了,翠兒趕緊跟在身後。
她走出去之前,時酒都是一副懊惱的樣子。
她一走出去,時酒就收回自己的視線,低頭看自己手中的藥材。
呵呵地笑了兩聲。
“小垃圾,不是啞巴的時候都鬥不過我,現在啞巴了,先讓你試試肝疼的滋味。”
雖然她真的很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人,非要得到別人的關注,才覺得自己存在。
衛凌對外宣稱閉關修煉,一直都是時酒在給他送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
雖然衛凌不願意讓時酒喂他喫飯,但是時酒有無數種手段讓他自己喫飯。
時酒送完飯之後,時酒就守着他喫。
他端着碗的兩隻手都拴着鐵鏈子,喫飯的時候偶爾會發出嘩啦的聲音。
而時酒又抱着雙手站在遠處觀賞似的看着他喫飯,這讓他有一種作爲監牢裏面的犯人的感覺。
有感覺是一回事,意識到了是一回事,意識到了之後還午無法反抗又是另一回事。
他只能忍着,身上的傷在逐漸好轉,雖然緩慢,但這是一件好事。
他身上原本有很多化了膿的地方,在這一段時間都開始好轉,難聞的氣味也沒有最開始的那麼濃重了。
着都歸功與他特殊的體質,要是輔以藥物治療,不過幾日的時間就會好的。
在傷還沒有好的這一段時間內,他都會乖乖地任由時酒擺佈。
但是等他傷好之後,那就是時酒痛苦的來臨。
低着喫飯的頭,顯得有些可憐,時酒看不到的臉上,是勢在必得的會復仇的決心。
其實不用看,時酒都知道衛凌的臉色是什麼,但是那又怎麼樣,她不會讓衛凌有機會繼續折磨她的,永遠不會。
喫完之後,衛凌一把就把碗扔在了地上,碎成了無數碎片。
這麼浪費?
小脾氣還挺大的是吧?
時酒走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頭上。
衛凌擡起頭,眼中都是赤果果的仇恨。
這種眼神?着還讓時酒真的來了脾氣,一巴掌又拍在了他的頭上。
“看我幹什麼?喫完了飯就摔碗,誰教你的?浪費懂不懂?”
衛凌眯了眯眼睛,渾身都籠罩着一層陰鷙。
“你別忘了,你現在在我的手裏,就算是你對我有意見,除了自殘,你最好不要想其他的發泄的方式。
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容貌了。”
一提到這個,衛凌終於乖一點了,放在牀榻上的手捏成拳頭,低下頭,不情不願地開口:
“以後不會這樣子了。”
“說到做不到的話,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時酒也懶得收拾,轉身就出去了。
說真的,就衛凌這無法無天的樣子,要是不是她,而是一個無所顧忌的人,他早就死了百八十遍了。
哪還能幹得出來喫碗飯就摔了碗的這種事情,哪裏還有這樣的機會呢?
要是孑然一身,那她其實也是可以無所顧忌的。
心裏想這句話的時候,她沒有屏蔽鴿子,所以鴿子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時間竟然有點感動,宿主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看來以後它一定要對宿主好一點。
【你多叫我幾聲霸霸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鴿子:【......】我決定收回剛纔的那句話。
剛一踏出衛凌的大殿,就碰上了白月和翠兒正在和兩個侍衛糾纏。
看架勢,是她們想要進來,找衛凌,但是那兩個侍衛不讓。
她又不能說話,用動作和表情又表達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全靠翠兒憑着感覺猜,然後和兩個侍衛溝通。
“莊主有令,除了十八大夫,任何人不得入內!”
兩個侍衛用自己的劍把翠兒和白月攔住,臉上是堅定不移的拒絕。
“可是小姐又不是第一次來了,每次來,莊主不都是讓她直接進去的嗎?”
翠兒也有點心急,再這樣下去,白月還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子,又要拿她撒氣了,她可不想又傷痕累累。
白月是真的生氣。
這些不知死活的侍衛,竟然敢攔她,他們難道不知道她是師兄最疼愛的小師妹嗎?
這大殿,她都來了很多次了,哪一次有人敢攔她?
她的嗓子和手筋的問題還等着師兄來幫忙呢!
這都很多時日了,師兄還在閉關,她根本就等不起!
“這是莊主的命令,就算是白小姐也不能違抗!”
他們是不可能違抗莊主的命令的,違抗了就只有一個下場,生不如死。
白月用尖銳的長指甲戳了一下翠兒,翠兒立馬開口,神情高傲的樣子,
“白小姐是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嗎?要是惹得莊主生氣了,你們的下場只會是更慘!”
“除了十八大夫,任何人不得進入!”
侍衛沒有收回自己的劍,依舊穩穩當當地攔在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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