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女王駕到14
“也未有子嗣,不能爲大名國傳以後代!”
好多人你一句我一句,你說完了我再說,一條條地,竟然沒有重複,花式數落時酒的不對。
“你們這是作甚,大王在再怎樣,也輪不到你們這樣數落!”
張朝暮聽得火冒三丈,他們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把時酒趕下王位,然後重選一個大王出來。
他們說的這些,很多都是污衊,大王哪有那麼不堪,都是別人硬安上的罪名!
可有些大臣,是早就準備好臺詞的,背了一大段,都說了出來,張朝暮怎麼說的贏,只能乾着急。
時酒看着他着急的模樣,竟然會覺得他有點可愛。
“你們的意思,是覺得孤不配坐在是大王的位置上了?”
時酒不緊不慢地打斷了他們的數落,嘴角上揚着邪佞的弧度,看猴似的看他們。
他們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時酒一問,沒有人敢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想法,都是默認。
空氣寂靜了好一會兒,方纔說話很激烈的跪在中間的朝臣們,此刻都安靜如雞,企圖用默認來逼迫時酒。
站着的朝臣之中,有人站出來說話了,忽略了戰野鳴暗示性的目光,他目不斜視。
“大王,天子血脈,理應坐在王位上,微臣覺得不應該有異議!”
‘臣附議!“稀稀拉拉的幾個聲音,但也足夠讓時酒覺得暖心。
她以前都那樣無懦弱無能了,還有人原因站在她的這一邊,沒有生出別的心思來,實屬難得。
“但當大王昏庸無能,豈能擔此大任!”安靜如雞的大臣們被踩到了尾巴,又開始瞎嚷嚷了。
隨時大臣,吵起來的時候,很像市井潑婦,而戰野鳴,在時酒看來,就是這幫吵鬧的市井潑婦的頭頭。
“那你們覺得,誰有才能坐上這個位置?”時酒微笑。
“自然是戰王!有勇有謀,難得的奇才!”
“臣附議!這幾年,若不是戰王一直支撐着大名國,那這個國家早就滅亡了!”
“臣覺得他說的極是!戰王當之無愧!”
“戰王纔是最適合這個位置的!”
“戰王兢兢業業,一心只爲大名國着想,除了他還有誰能坐上這個位置?”
“說的對,戰王這些年爲這個國家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一頓花式吹捧,簡直把戰野鳴吹捧成了一個神人,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神人。
時酒似笑非笑地看向戰野鳴,戰野鳴站得直挺挺的,面不改色地接受着他們的誇獎。
“說夠了沒有?都給孤何閉上你們的嘴!來聽孤說一說。”
然後他們又安靜如雞。
“說孤無能,這話實屬無中生有,憑空捏造!真以爲孤什麼都不做,就是什麼都不能做嗎?
張偉文,每年藉着孤的名義,搜刮的民脂民膏,摺合白銀五千兩。
林昭,五年來,霸佔百姓良田三百畝,搶奪糧食三千擔,房屋數十間。
李志陽,五年來欺辱婦女十餘名,陷害良民入獄八名。
……………”
時酒說話的聲音,也很響亮,重重地砸在他們的頭上,沒多說一條,下面的人身上的壓力就多一倍。
跪着的每一個人,都被點到了名,乾的事情,被當着所有朝臣的面,說了出來。沒有漏掉任何一個人的任何一件壞事。
他們臉色大變,眼神慌張,時酒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時酒沒拿冊子,把這些東西,都記在了心裏面,一條條地念給他們聽。
等到說完了,跪着的人都低垂着頭,其他人憤恨地看着他們。
一羣道貌岸然的蛀蟲!
方纔指責大王的時候,義憤填膺,擺着一副“我們都是爲了大名國着想”的嘴臉,暗地裏竟然幹了這麼多齷齪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大王說出來,他們恐怕都不知道這回事兒!
嘴上說着大王多麼多麼昏庸無能,實際上真正應該被剔除的人,是他們!
要不是因爲要顧及禮法,有人可能會立馬衝出去,狠狠地毆打這些蛀蟲。
好幾個武將,看着他們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怒意沖天。
有人不信時酒是真的知道了,以爲這只是在詐他們,於是很僵硬地擺着一張氣憤的臉,活像真的被冤枉了。
“大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微臣行的正坐得端,絕對沒有幹過這些事!”
他一說話,其他的人沒有附和,只是把頭埋得更低。
低頭的人都清楚,這絕對不是在炸他們,都說的這麼詳細了,肯定是查出來的,瞎編的話,誰能編得那麼準?
他說完之後,時酒就面帶笑意地看着他,看得他頭皮發麻,身體發寒。
求救地看向戰野鳴,戰野鳴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時酒打了一個響指,早就準備好了的侍衛們涌進來,把地上的朝臣們都包圍了。
“將這些人押入天牢,論罪處理!誰敢徇私枉法,一律殺無赦!”
一句話,就讓他們失去了猖狂的機會。
那些人都被摘掉了官帽,拉下去了,朝堂上的人還剩一大半,屏息凝神地看着時酒。
他們似乎,看到了大名國的希望。
大王,原來不是看起來的那麼昏庸無能!心情有點輕鬆,但還是有點沉重,好在那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已經被押下去了。
戰野鳴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露。
時酒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就這麼把他這一邊的人,全部都剷除了。
他發現時酒不同了之後,就開始着手幫忙掩蓋站在他這一邊的大臣的劣跡。
當初他們之所以會站在他這一邊,都是因爲他手上掌握了他們的這些把柄。
萬萬沒有想到,時酒也會有他們的把柄,並且在他徹底掩蓋之前,就一下子把他們都剷除了。
收服這些大臣,他花了半年的時間,還花了大量的財力,但是失去這些大臣,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在奪取王位的路上,堆積的柵欄,又高又厚,越來越堅硬。
他怎麼能甘心?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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