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女王駕到22
不過能夠確定的是,他現在對宿主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說厭惡也沒有那麼厭惡,說喜歡,好像又不是很準確。
於是他總結出了一句話,[宿主,感情大概就是虐出來的。]
原劇情裏面,戰野鳴對時酒做的事情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最後他虐出感情來了。
現在時酒對他很冷淡,把他的計劃一鍋端掉了,連一個友善一點的眼神都不屑於給他,他就被虐出感情來了。
時酒一聽時小黑的話,再配上戰野鳴剛纔的表情和眼神,幾乎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心情十分複雜嗎,感情也能虐出來?戰野鳴是抖M嗎?
戰野鳴猶豫了一下,擡起頭來,目光卓卓,
“那天在賞月閣,是你救了我嗎?”
那個天神一樣,從天而降,拯救他於難捱的水火之中的人,在他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厭惡身份低微的女人,但那個女人出現在那樣的地方,他卻生不起一絲厭惡,甚至還在第二日去那裏找她。
但是那裏的人,每一個人都說沒見過這樣的人,要麼就是真的沒那個人,要麼就是他們忌憚那個人,所以不敢透露。
他心中有猜測,但是一直不敢來驗證,直到人忍不住了纔來的。
時酒是一個做了好事會酌情留名的人,戰野鳴既然問了,她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她一承認,戰野鳴的目光就變了,裏面的震驚不可抑制,多得快要溢出來,情感欲噴薄而出。
那個人真的是時酒!
爲什麼會是時酒呢?
他真的太難以接受了,這件事落在任何一個人頭上,怕都是不敢相信吧。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時酒會救他,他以爲,在那樣的情況下,要是真的是時酒的話,不但不會救他,還會捅他幾刀,直到他死透了纔會離開。
時酒:如果你不是保衛大名國的戰王,我還真的會那麼做。
在戰野鳴走過來的時候,時酒王旁邊走了幾步,“別感謝我,你那樣,也是我導致的!”
她請的人去,才導致戰野香氣過敏的,還是要說出來,不然戰野鳴灼熱的眼神,看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戰野鳴沒有理解時酒的意思,還以爲時酒只是不想跟他沾上一點關係,再說話之時,只覺得喉嚨苦澀,那苦澀,順着嗓子眼,蔓延到心裏面去。
“時酒,如果我說,我就此收手,作一個安分守己的臣子,許你十里紅妝,你可願意?”
說出這話時,他經過了深思熟慮,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認認真真地,想要和時酒在一起。
他可以打消了逼宮的想法,也可以忽略時酒的出身,給她一個人人豔羨的豪華的婚禮。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愛上時酒,但是他不想和時酒就此過錯。
但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地位,更低估了時酒自信和理智。
在他的心裏,時酒是一個卑賤的人,就算坐在王位上,也是一個卑賤的人。
但在時酒的心裏,她從未覺得自己卑賤,相反,她覺得自己是尊貴的,她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
聽到戰野鳴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世紀不免嗤笑了一聲,
“戰野鳴,你本來就是一個臣子,這不是你的籌碼,而是你的本分。身爲臣子,本就應該安安分分地輔佐君王。
瞧你那樣子,你以爲你是誰啊,所有人都愛你愛的無法自拔,追求你所謂的十里紅妝嗎?如果沒有睡醒,建議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不然總是做白日夢。”
要不是他說話太噁心人,時酒也不會這麼諷刺他。
戰野鳴的眼神,隨着時酒一字一句地說話,變得逐漸陰沉。
時酒拒絕了他,非常堅決地拒絕了他,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時酒繼續說道:
“就你這樣,孤還真就看不上,孤坐擁江山,腰纏萬貫,什麼樣的美男得不到,要找一個打心底裏看不起孤的人?“
就算他現在能對着她服軟,說出他以前不會說出的卑微的話,但骨子裏面的劣根性還在,只要這劣根性還在,他就指不定哪天會做出什麼事兒。
戰野鳴張了張脣,一顆心被時酒的話扎得鮮血淋漓,她的眼神,比戰場上的刀劍還要鋒利。
喉嚨裏面卡了一根魚骨似的,灼燒一般的疼痛,痛得說不出一句話。
時酒站在陽光裏,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和那日她救他之時的身影重合,神色倨傲,眼神冰涼,高不可攀似的。
他有一種錯覺,他和時酒隔得很遠很遠,不僅僅是身份地位上的差距,還有靈魂上的差距。
但是又覺得時酒真的不可理喻,他是在求和,放下身段,做出了最大的退讓,可是時酒竟然嘲諷他。
好一會兒,他聽見自己的嗓音嘶啞,
“那你想要什麼?”
時酒懶懶地瞥他一眼,不屑與冷漠,都藏在瞭如畫的眉宇之間,語氣又輕又慢,
“孤想要你,一輩子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想要他活着,還想要他痛苦不堪。
戰野鳴沒想到時酒會說這樣的話,一時間覺得寒氣侵襲全身,汗毛豎起,暖洋洋的太陽都不能讓他的身體回暖。
遠處有侍衛猶豫了幾番,着急地走來走去,有着急的事情彙報,但是又不敢在大王談論事情的時候打擾大王。
戰野鳴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彷彿時酒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時酒對着遠處着急的侍衛招了招手,那侍衛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稟大王,上官清在辛者庫自殘,說要見大王!”
時酒輕笑,“不見,請個大夫過去,守着,他想自殘多少次都可以。”
“是!”
侍衛得了命令,立馬就下去做了。
戰野鳴握了握雙拳,心中的寒冷,逐漸被失望所替代,面對上官清,時酒都能那樣,那麼對他………
“戰野鳴,夢醒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說完,就和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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