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法則
修士借用符籙來戰鬥無非是兩種情況,要麼是自身實力不夠,需要借用符籙,要麼便是爲了節省靈力。
一個煉氣期一層的修士連這施出兩道火球術體內靈力便會徹底耗盡,可若是催動火球符,卻可以連着催動十發乃至二十發符籙。
若是以手爲筆,以靈爲符......聽上去確實很帥,可本質上豈不是又回到了術法的範疇內?
不對,這可是逍遙宗的鎮派神通,定然不會這般簡單,其中莫非還有什麼她還未參透的奧妙
忘憂見白瀾陷入沉思,便笑着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獨留白瀾一人在原地參悟。
靈符真文內連一枚符籙都無,全是密密麻麻的道法心得。
符籙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威力,修士向內注入的靈力是原因其一,符文本身蘊含的天地規則則是原因之二,符紙材料則是用來存儲靈力的媒介。
這枚玉簡併非功法,也非符籙大全,而像是某位修士對各類符文的體悟。
由淺入深,最後幾頁甚至已然涉及到道之本源,天地規則的的範疇。
或許比起簡單的施術,逍遙宗的靈符真文的真諦應該是讓修士參悟天地規則,從而進行戰鬥。
在水靈力充沛之地,則可藉助周邊靈力,徒手畫出水系符文,以規則之力,凝聚力量。
逐漸理解一切的白瀾眼睛逐漸發亮。
單是這一本靈符真文,莫說與忘憂老祖虛與委蛇三日,便是一年也不虧。
若是日後她打算讀檔回到修煉之初,在實力弱小,身上半點資源也沒用之時,這憑空繪符的手段便是一大助力啊。
她又開始了反覆讀檔環節,其內文字與道相關,參悟難度比之尋常功法更難百倍。
或是潛心研讀,或是讀檔回到曾經去過的靈力充沛之地實地參悟,逐漸嘗試理解規則,參透規則。
若說金木水火土,刀劍棍棒,乃至術法,陣法這些皆是大道中的一道。
那她的讀檔手段,或許也是某種程度上與時空法則相關之物,那麼時空法則,是否也能爲她掌控呢?
經歷了無數次讀檔的白瀾腦海中忽然冒出了這道想法,一經出現便再無法散去。
但白瀾明白由淺入深的道理,正是因爲她參悟了無數黃階功法神通,纔會在學習玄級功法的道路上如履平地。
若是觸及這種級別的道法,那必然要先將最基礎的五行大道研究透徹,逐步上升。
將手中這本靈符真文徹底參透後,白瀾壓下了心中掀起的些微波瀾,開始如從前那般開始掃蕩逍遙宗的藏書樓。
忘憂老祖說的沒錯,逍遙宗內的功法神通雖然不少,可多爲平庸之物,反而是陣圖符文這些較多。
將自己手中現有的陣圖與符文查缺補漏一番後,白瀾的陣法圖鑑新增了二百多枚新的陣法,符籙也學到了不少。
但她並未直接讀檔回去,而是又找了一次忘憂真君。
“老祖,弟子已然將這本靈符真文參悟不少,只是其中有不少地方還有不解,望老祖解惑。”白瀾眼神誠懇。
忘憂訝然:“你已然將這本靈符真文參透?”
這枚玉簡中的不少內容都涉及到了道之本源,天地規則,多少元嬰修士潛心研究了數十年才得一知半解,她這才過了一天,便參悟了?
白瀾點頭,略微感應了一番周遭靈力,便在忘憂不信的視線中擡手繪了一道藤蔓符。
隨着符文漸漸出現,忘憂洞府周圍的木靈力涌動間皆朝着符文中央匯聚而去,下一瞬,無數藤蔓拔地而起,將忘憂真君的洞府纏成了個樹洞。
忘憂瞪大眼睛,緩緩站了起來,指着白瀾說不出話。
這資質是否好的有些過頭了,她真的是正常人嗎?
若說此前的神識神通她看一眼便會,那還能勉強說是資質逆天。
可現在這情況已經不能稱之爲資質逆天了,她分明就是天道的寵兒,天生的道體!
忘憂滿臉寫着震驚,殊不知白瀾那一臉平靜的表情的背後藏着數以萬計的讀檔。
正常修士參悟了十幾年才得了個一知半解,白瀾同樣也參悟了十多年啊!
她能在十幾年內參透靈符真文中的內容,全靠腦海裏那數以萬計的功法神通打下的基礎,她在五行之道上的造詣本就很高,因而無需從那些淺顯的內容參透,可以直接去參悟大道。
忘憂子長呼出一口氣。
他原本對白瀾還有些許忌憚,此女這麼輕易便背棄了自己的宗門,改投他派,那他日若出現了更強的宗門,她豈不是頭也不轉的就走了。
可現在嘛......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即便她未來會改投他派,只要與其結下善緣,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種天才,分明就是天道的寵兒啊!
“你有何處不解!儘管說來!老夫定爲你解惑。”忘憂語氣激動。
白瀾點了點頭,存了個檔,便開始與他論道。
致敬傳奇問答大師,從最初的玄煞子,到後來的涵虛子,如今白瀾的存檔裏最強力的兩位解惑大師,一位是隨雲真君,另一位便是這位忘憂真君了。
忘憂真君是一位很好的解惑之人,白瀾所問一切他都是有問必答。
但很可惜,白瀾還是很看重自己那正道第一人的名聲的,這種叛離宗門改投他派的行徑不僅毀名聲,還會和青元宗徹底結仇。
所以,白瀾還是讀了檔。
忘憂真君的限時弟子白瀾已到期,且無法續費。
時間轉瞬便回到了青元宗玉清峯之上,回到了白瀾主動尋忘憂真君加入逍遙宗之前。
這一回的白瀾依舊掛着屬於青元宗修士的疏離笑容,開始裝模作樣的教導雪兒開始練劍。
“唉,可惜,可惜。”忘憂子長嘆一口氣,負着手離開了玉清峯。
“符老,忘憂子走了沒。”白瀾暗中傳音。
“走了,老夫探不到他的神識了。”
白瀾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雪兒:“雪兒,你看看這枚令牌,忘憂真君爲何要將此物遞給爲師,爲師甚是不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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