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湖心島
事實證明,劉倫這小子很喜歡我的大冒險遊戲,剛往這小子鼻子上錘了兩拳丫就哭着喊着把最後一個同夥給供了出來,讓我驚奇的是,那個zero竟然沒有離開本市,而是就潛藏在緊鄰別墅區的人工湖湖心島上,那個島平時沒有人去,藏在那裏既安全又不顯眼,還方便自己跟同夥相互接應,要不是同夥主動出賣的話估計誰也不會想到最後一個傢伙就藏在我們眼皮底下,這也算是爲了逃避追捕煞費苦心了。
接下來的事自然順理成章,我們押着兩個落網罪犯,乘坐停泊在他家後門小碼頭的私家垂釣船前往湖心島追捕漏網之魚,這也是本市湖畔別墅的特色之一,他們不僅有私家車庫,還有私家碼頭,還免費贈送一條頗有漁家風情的小木船,讓業主可以享受閒暇時光湖中垂釣的樂趣。
想法是不錯,但受限於水庫不讓開遊艇等發動機船隻,以免污染水源的限制,在這裏下水的船隻能使用人力驅動,這就比較考驗體力了,尤其是五個人坐船隻有兩個人劃,還有人像賽龍舟一樣拼命催他們拼命的時候。
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幾百米水路走完,倆人已經累得跟狗一樣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胳膊都擡不起來,估計現在就算不用繩子綁起來也逃不掉,而且我們還很不厚道的沒讓丫們回去穿件衣服,就這樣穿着睡袍做了半天划船運動,雖說天漸漸暖和,初春的晚上依舊透露出一股料峭的寒意,滿身大汗再讓冷風一吹,再高級再厚實的天鵝絨也阻擋不住倆人打擺子。
雖說被我們折騰的夠嗆,倆人的眼神中充滿委屈和怨毒,但卻絲毫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尤其是劉倫被我在鼻子上狠狠敲打兩下之後,不僅原來好不容易扶正的鼻樑骨再次坍塌,骨氣也徹底折了,剛纔囂張跋扈的人現在唯唯諾諾的像個鵪鶉,說起來這小子也算是挺可惜的,丫要是晚個幾百章出場的話,憑那龍傲天的性格和中二病晚期的革命理想,說不定就是本書中妄圖毀滅人類統治世界的最大反派,其人生必定像直衝天際的焰火那樣,短暫卻絢爛,可惜命途多舛,還沒來得及放飛理想就遇到了我們,原本可以轟轟烈烈震驚世界的火光與爆炸剛冒出點兒火星就被人隨手掐滅……
“你是說,那個叫zero的纔是你們這個團伙的頭兒,一切行動都是他策劃的?”我看着湖心島並不算茂密的樹林,問劉倫道。
劉倫忙不迭的點頭,“沒錯,那種革命思想是他灌輸給我們的,行動方案也都是他策劃的!”
雖然這小子說的信誓旦旦,不過我倒不怎麼把誰是主謀這件事放在心上,可能丫按照主流的審罪思路,理所當然的以爲脅從判刑要比主謀輕一些,所以才巴不得把主謀的大帽子扣別人腦袋上,但其實在我們眼中這幾個貨全是參與科學實驗的下場,能不能活下來全看自己的求生意志跟那幫老瘋子做實驗的心情,跟你是不是主謀關係不大。
湖心島的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沿着樹林往裏走了不遠就看到一頂露營帳篷支在坡地上,我靠上去猛地掀開帳篷,發現裏面空無一物,沒有人!
“怎麼沒人!?”我揪過劉倫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小子都快哭了:“今天白天遊麗雅給他送補給的時候他還在這兒,真的!”說着把頭轉向自己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遊麗雅被滿臉是血凶神惡煞的劉倫嚇了一跳,急忙口不擇言的回答:“沒錯沒錯!我送東西來的時候他還在!我們還在他帳篷裏做了一次……!!!?”
不理劉倫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和開始泛綠的腦袋,我伸手摸了摸帳篷前面的酒精爐,餘溫未散,說明人剛離開不久,那小子估計是看到我們三更半夜划船往這裏來,感覺情況不對就立刻躲了起來。
雖說這小子躲了起來,但這個島一共就巴掌大丫能躲哪兒去?我二話不說立刻掏出繩子把劉倫和遊麗雅捆了個結實扔帳篷裏,然後對李默吩咐道:“你往東我往西,咱們分頭找。”
李默點頭,毫不猶豫的轉頭往東走,我也轉身往西去,謝爾東卻突然跳出來攔住我問道:“那我幹什麼?”
“你……?”我擡頭仰望天空,今夜竟然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可以透過終年不散的霧霾看到幾顆稀疏的星星:“你要實在閒的沒事兒幹就研究你的光點兒圖去,或者肉眼觀察一下多年不見的星空,只要不給我們搗亂幹啥都行。”
這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謝爾東這貨明顯在出生的時候把屬性點兒全部加在了智力上,那叫一個身體孱弱四肢無力,保守估計隨便一個小學四年級以上的熊孩子都能在一對一的單挑中把丫收拾一頓,而且還不限男女……
如果咱們這裏是玄幻世界的話,這小子也許還可以轉職個魔法師發揮點兒戰鬥作用,但在這個智商超過兩百也搓不出個火球的現實世界,謝爾東就是個送人頭坑隊友的渣,帶這小子上戰場,一來很可能害了他的性命捎帶腳搭上自己,二來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好在謝爾東這貨對“渾身臭汗的野蠻人肉搏”也不那麼感興趣,隨口應了一聲便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來打着手電繼續研究,想了想又不對,擡起頭追問道:“那誰保護我啊?”
此時我已經頭都不回的鑽進林子裏:“遇到危險就大聲叫,我和黑狗聽見了自然會來救你……不過要是蟑螂老鼠之類的你自己解決,這麼大人了,上次見個蟲子嚷嚷得全樓都能聽見也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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