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暗號
不過說良心話,面對一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比面對一個拿炸彈比比劃劃的恐怖分子要頭疼的多,恐怖分子的話我們只要照着後腦勺來一下,然後提着腳後跟拖走就行,但一個梨花帶雨夜鶯泣血的小姑娘,我們要是這麼幹的話立馬會被罵做冷血禽獸,從此走上報復社會自絕於人民,且不受讀者待見的梟雄之路。
小丫頭一哭我們倆立刻沒了主意,按理說面對敵人的淚水,尤其是剛剛還差點兒用炮轟死我們的敵人的淚水,我們應該硬起心腸不爲所動纔對,可看小丫頭哭得像我們把她怎麼樣了一般,我就沒來由的一陣心虛,最終只好丟掉節操上去連哄帶勸讓這小姑奶奶不要再哭,不得不說淚水纔是女人最大最有力的的武器,剛纔挨炮轟都沒怎麼樣的黑狗,勸到後來不得不啪啪啪連扇自己幾個大嘴巴,疼得呲牙咧嘴才讓人家稍稍止泣。
沒收了小丫頭的炮管和蒸汽機背在自己身上,李默輕手輕腳的扭着人家姑娘的胳膊,算是押送俘虜,不過看那如履薄冰的樣子還是跟攙扶老佛爺差不多,我也儘量用和緩的語氣跟這小姑奶奶商量道:“要不您跟我們回去一趟?我們打工的不容易,您好歹讓我們交差不是?”
這他喵的到底算誰打贏了誰啊!
“哼!”
我就當小丫頭同意了,點頭哈腰不斷致謝,趕緊讓黑狗攙着老佛爺,先到船那裏稍作休息,我還得去找zero和謝爾東他們。
Zero那小子,自從我們開戰之後就不見了蹤影,肯定是趁亂跑了,不過這裏就是一個湖中孤島,唯一一條船又在我們手裏,他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因此我也不急着找他,先往謝爾東那裏走去,準備先把綁在帳篷裏的兩個帶走再說。
剛走到帳篷附近,遠遠的就看見一條身影押着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往我這邊走,我心裏剛想說謝爾東這小子難得勤快一回主動幹活,猛然間發現不對,夜色下,被五花大綁押送在前面的那個纔是謝爾東!
我看見了對面的人,對面的人也看到了我,立刻警惕的貼在謝爾東身後,將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謝爾東脖子上:“讓開!不然殺了他!”
此時我纔看清,躲在謝爾東身後的竟然是zero,這小子應該是在炮火亂飛我們無暇他顧的時候趁亂逃跑,亂跑亂撞之下跑回了帳篷這邊,然後就看到了坐在帳篷外面無所事事的謝爾東,隨即就想到可以用這個人質做籌碼要挾我們放他離開,所以才把他綁成這樣,至於如何制服謝爾東這根本不是問題,任何一個小學五年級以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學生都打得過他,哪怕是個女孩。
“聽見沒有!讓開!”看到我現在的樣子,zero嚇了一跳,不過在這個性命攸關的時刻,逃出昇天的渴望輕易戰勝恐懼感,這小子咬了咬牙,掐住謝爾東的脖子,惡狠狠的朝我吼道。
與劫匪的窮兇極惡相比,謝爾東這個人質的表現倒是可圈可點,沒有嚇得渾身篩糠也沒跪地求饒痛哭流涕,更沒有不分場合胡亂掙扎跟劫匪製造一刀抹喉的機會,他只是老老實實的站着,然後藉助後腦勺的掩護像刷屏一樣朝眨眼皺眉傳遞暗號,那智商超過二百的腦子估計正在飛速運轉思考着安然脫險並反戈一擊制服敵人的方法,看他那躍躍欲試的得意神態,想到的方法肯定極其精妙,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用智慧擊敗敵人了!
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誰知道這孫子擠眉弄眼是什麼意思啊!?莫爾斯碼!?二進制碼!?還是某種只有跟他一樣智力不正常的怪胎才能理解的特別暗號!?
看不懂謝爾東的暗號,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於是劫匪和人質一起急了,zero高吼:“滾開!”,謝爾東則先露出一個“你智商低我理解”的無奈表情,然後又把她那套可以用來治療面癱的複雜暗號用臉演示了一遍。
時間緊迫容不得慢慢思考,我最後決定,還是聽zero的吧!至少他說人話我聽得懂。
我讓開了路,zero警惕的押着謝爾東從我面前走過,卻並沒有急着離開,估計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對付我們心太虛,想了想回過頭命令我道:“你!去把帳篷裏的劉倫和尤利婭放了!”
“看不出你還挺講義氣的。”我嘀咕一句,只好照辦,轉身往帳篷那裏走去。
我們對峙的地方離帳篷很近,被捆在帳篷裏的兩個人自然能聽到我們在外面說的話,所以我鑽進帳篷的時候這倆狗男女都淚眼滂沱通過帳篷的縫隙看着自己的同伴,如同在仰望披荊斬棘前來拯救他們的救世主,看我的眼神則不自覺的帶着一種敵視畏懼和嘲諷,就彷彿我是警匪片中註定失敗的反派一般。
我悻悻的把倆人拎出來,又在zero的喝令聲中給他們解了繩子,這小子隨即命令兩人:“把他捆起來,捆結實一些!”
倆人立刻餓虎撲食一般把我撲倒,用剛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的繩子把我捆個結實,劉倫還吸取我曾經掙脫繩子逃跑的教訓,特地反剪着我的胳膊打了個捆豬用的豬蹄扣,一邊捆還一邊惡狠狠的朝我獰笑:“上次一時不小心讓你掙脫了,這次捆成這樣看你怎麼辦!?”
捆好了我,他們便把我扔在原地,押着謝爾東往湖邊去了,估計是想依樣畫葫蘆,要挾李默奪船跑路。
對此,我是一點兒都不着急,曼斯條理的用變成爪子的手一點一點撕扯繩子,丫把刀直接抵在謝爾東脖子上,我輕舉妄動很可能害得這小子脖子上開個洞,所以只好束手就擒,但在黑狗面前,拿一把金屬匕首他能威脅的了誰?
這次捆得確實結實,所以等我掙開繩子趕到湖邊的時候,只看到李默提着zero的腳後跟,拖死狗一樣的拖進船艙裏,鋒利的匕首已經被徒手擰成麻花,後腦勺還有一個大包……我就說恐怖分子比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好對付吧,剛纔擺弄那小丫頭的時候就沒見黑狗這麼幹脆。
“喂!”毫髮無傷的謝爾東見我走過來,很不滿的瞪我一眼,叫道:“剛纔我拼命給你打眼色,你幹嘛不理我?剛纔要是按我的計劃行事早就把他制服了!”
“拜託,你那暗號誰看得懂!?”我怒道:“你又沒告訴過我鼻子飛到眉毛上是什麼意思!?”
“……好吧,”謝爾東想了想,頹然的嘆了口氣:“是我的錯,我還以爲,受我教育薰陶多年,縱使你的智力沒有提升,至少也會機靈點兒的,要知道就算是猩猩接受訓練四年也……看來還是對你期望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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