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盜墓?
“血液樣本從封好到送達實驗室,期間真的沒有出過任何問題嗎?”謝天賜等人一走,我立刻追問李楠道:“沒有人打開過盒子?也沒有人掉包?盒子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絕對沒有,”李楠萬分篤定的說道:“盒子一路上都是用手銬銬在我們兩個人手腕上的,我連一分鐘的盹都沒打過!”
“那結果怎麼會是這樣?”我氣急敗壞道:“難道說實驗室那邊有問題?我們上當了?做驗證的是謝天賜那小子未婚妻家的實驗室,難道他們合夥演戲騙我們?”
“你什麼意思?”門口傳來王曉晗冰冷的質問聲,原來這姑娘正好推門進來:“你是在懷疑我僞造檢驗結果嗎?”
“我……”我一時語結,說實在話雖然與王曉晗剛認識不久,但我心裏同樣不相信她會串通謝天賜欺騙我們,但除了這個假設之外,還有其他什麼可能性呢?難道謝爾東真的不是親生的?
王曉晗看看我們的表情,轉身便走,同時留下這樣一句話:“我會去調看實驗室的實驗記錄和原始數據,半小時內把複製文本發給你們檢查,同時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在浪費時間,我的實驗室和我本人都不屑於用這種手段欺騙你們達到目的。”
“那什麼……我不是這意思。”我想起身追上去解釋,但王曉晗已經把門重重關上,我只好又垂頭喪氣的坐回去,絞盡腦汁的思索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容兒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發表自己的意見:“會不會是在血裏做了手腳?連我們那裏都知道血裏混入清油,即使是嫡親父子血也不能相溶,你們這裏那什麼……科技這麼發達,做手腳的方法應該更多吧?”
我苦笑,正是因爲科技發達,做了手腳才更容易被發現,如果實驗室那邊真的像王曉晗說的那樣沒問題的話那麼想在血液樣本上動手腳便基本是不可能的。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難道說,謝爾東真的不是謝家人?
心情極度鬱悶之下,謝家僕人端上來的晚餐我們沒喫幾口就扔在一邊,當然,喫不下的原因也可能跟菜有關,昨天晚上喫的是法國名菜奶油煎扇貝,今天喫的是英國名菜仰望星空,那一條條死不瞑目的沙丁魚豎直着身子,從麪餅裏探出頭來盯着我,喫得下才怪!
看看,我們打秋風的騙子身份落實之後,連謝家的僕人都開始擠兌我們了。
心情鬱悶的回到套房,謝爾東已經提前回來了,正坐在椅子裏盯着窗外再一次逐漸密集的大雨發呆,聽見我們進來,又一言不發的轉身出去了,李楠擔憂的看了謝爾東的背影一眼,問我道:“他不會自殺去吧?要不我跟上去看着?”
“不用,”我擺擺手道:“那小子沒那麼玻璃心,丫爲了能讓自己能活到一百一十二歲都不敢從烤串兒攤前面過,你覺得這種人會自殺嗎?”
“呃,他爲什麼要活到一百一十二歲?”李楠問。
“誰知道呢!”我隨口敷衍,但其實我是知道原因的,謝爾東那孫子預計,等到二一零零年的時候,國家應該就允許人腦移植手術了,然後丫就可以把自己的大腦防腐處理後移植入機器人身體裏,像個老妖怪那樣永生不死,總之還是那句話,說丫被人打死我信,自殺絕不可能!
“這兩天你也累得夠嗆,去休息吧,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麻煩你了。”我打發李楠回屋睡覺,因爲有些事不能當着他的面前商量。
李楠也看出我們有話要私下說,點點頭起身回房,臨走前還給我們比了個加油打氣的手勢以示鼓勵,丫一個高大上的律師比出這麼土鱉的手勢,瞬間把我們都給逗樂了,果然,張益達就是張益達啊,再怎麼變也成不了何以琛。
不過,我也在暗自慶幸,幸虧來的是個啥都不懂的實習小律師,要是來個老油條估計現在早把我們丟一邊找謝天賜拓展業務去了……
現場都是自己人,我們自然有什麼說什麼,一陣沉默之後,我開口道:“現在怎麼辦?”
此前蔣莎莎一直在翻看謝爾東和謝天賜的檢測報告,聽到我問才擡起頭來答道:“當然要再檢測一次,總不能謝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更何況,以現在的技術,是不是親生的很容易就可以檢查出來,徐阿姨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肯定是有某個環節被人動了手腳,而我們沒有發現。”
我躍躍欲試的說:“那我跟黑狗去把謝天賜那小子揍出血來,或者扯他一把藍毛回去做鑑定,這次咱們親自動手肯定不會有問題。”
“不,”蔣莎莎搖頭道:“既然決定從新鑑定,就不必繞這個彎子了,直接找謝天賜他爸的基因樣本就是。”
“你是說……咱們盜墓去?”我驚恐道:“這不好吧?好歹人家也過世了,刨人家的墳是不是有點兒……再說國家也不讓啊!”
“誰說要盜墓了!?”蔣莎莎白我一眼道:“謝家老爺子過世不到一個月,肯定還有不少毛髮皮屑遺留在他經常活動的地方,我找謝家僕人打聽過,老爺子在病情加重入院之前,每天都坐在書房裏盯着牆上的油畫發呆,去書房肯定能找到老爺子的DNA樣品。”
“可書房又在哪兒呢?這裏這麼多的房間。”
剛問完問題,我的手機就響了,我掏出來一看不顯示號碼,隨手點了拒絕接聽,卻沒想到手機沉寂一下又鍥而不捨的響起來。
按了幾次都是這樣,我正在心情不爽,見一臺小破手機也敢跟我作對,嘿了一聲脾氣上來,直接揭開後蓋把電池拔了。
我剛把沒了電池的手機扔在桌子上,手機屏幕卻突然一下子亮了,顯示出倆光點兒和一條扭動的波浪線,然後波浪線就開口說話了:“吳迪你小子行啊,小爺好心來提醒你你掛小爺的電話!”
我立刻聽出了那個聲音,正是人工智能小屁孩:“你跑這兒來幹嘛?”
“少廢話!先把電池給小爺裝上!不知道殘存電量支持不了多久嗎?小爺現在說話都沒力氣!”
我把電池裝好開機,沒好氣的問道:“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實驗室整理文件查殺木馬病毒,跑我這兒幹什麼?有什麼事兒快說,我們這裏遇着事兒了,可沒時間跟你鬥咳嗽!”
“其實也沒什麼事,”小兔崽子拿腔拿調的說:“就是發現你們被監聽監視了,好心過來提醒你們一下,但既然你忙你沒時間,那就當小爺什麼都沒說,你丫就等着洗澡被人偷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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