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米奇與米雪兒
我們不否認確實有不少心機女拿美貌當資本招搖撞騙,也不否認某些綠茶們騎驢找馬另攀高枝,但是,作爲一個單純善良心中有愛的備胎,我們在努力追求卻一無所獲,惱羞成怒將女神一棍子打死釘上恥辱柱之前,是不是應該捫心自問,真心喂狗究竟是因爲女神太婊還是因爲自己一廂情願,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人家是真心不喜歡你呢?
眼前這一對男女的瓜葛,在我看來就是典型的一廂情願,也許禿頭小子在追求蔣莎莎的過程中確實付出過很多,但他忘記了自己有喜歡人家的權力的同時,人家也有拒絕他的權力,在收到人家明確拒絕的表示之後就該轉身而退,維護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像這樣霸道的死纏爛打,一被拒絕立馬翻臉的無素質戀愛手段,我這個小說主角都不敢這麼玩,丫區區一個龍套,犯這忌諱只能是自取其辱。
斯坦森帶着幾個人怒氣衝衝的離去,讓歐洲研究所剩下的成員非常不知所措,雖然嚴格說起來歐洲研究所現在對我們的態度並不怎麼樣,作爲研究所成員的他們應該跟組織保持步調一致,但在個人立場上,他們跟那二世祖不是一路,也不希望跟我們把關係搞僵,所以現在很是猶豫究竟應該轉身就走還是留下來調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嘿!這不就是給咱機會把他們從內部分化瓦解嗎?看出有機可乘的我先驅散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門心思憋着使壞的老傢伙,然後拉着蔣莎莎和李默笑臉相迎的湊上去,用自己那慘不忍睹的英語口語及蔣莎莎的友情翻譯跟這幫歐洲書呆子攀談起來。
僅僅交談幾句,我對斯坦森便更加鄙夷輕視,到底依舊是個高分低能,沒有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經驗的二世祖,原本還以爲他在歐洲的爭權之路有多麼的驚心動魄跌宕起伏,可如果丫面對的對手都是這麼一羣堪稱呆萌,基本上除了做研究啥都不懂,對人性險惡毫無警惕之心的大齡熊孩子,那他在歐洲搞了這麼多年還在像撕名牌一樣扯來扯去分不出輸贏,就只能說明他勾心鬥角的技術也只停留在大學學生會的水平……
就像眼前這位檢查組名義上的組長,看似是個精明的中年人,卻被我幾句類似“久仰久仰”,“吃了嗎您?”的寒暄話弄得猝不及防茫然點頭,讓我一眼看出這是一年跟外人說不了三句話,一說話就緊張的資深宅男一枚,我立刻施展自己自來熟的交際手腕,對這人熱情相邀噓寒問暖,再加上蔣莎莎在一旁敲敲邊鼓送送助攻,很輕鬆的便將此人拿下,帶着他們幾個人往酒店走的路上,我就已經跟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歐洲遊研究所的內幕消息。
從這位自稱Mitch(米奇),有一副修剪仔細的紅色絡腮鬍子的中年人口中得知,因爲對我們進行研究審查的事,歐洲研究所內部已經因爲觀念分歧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老成持重派依舊主張研究所自成立以來便貫徹落實的中立立場和研究自由傳統,反對借審查的機會欺壓同行破壞與亞洲研究所的關係,而野心派雖然還沒有跟北美研究所穿上同一條褲子,心裏想的卻是藉着檢查組大權在握的機會,喫完原告喫被告,既要從我們身上壓榨油水,又想借着打壓亞洲研究所獲得北美那邊許諾的好處,兩派爲敲定檢查組成員名單你爭我奪僵持不下,誰都不肯退讓一步,鬧到最後秉承公平中庸的歐洲研究所所長也只能派出一支內部意見分歧嚴重,成員之間關係不和的檢查組來審查我們。
其中立場比較微妙的就是這個米奇,因爲他不屬於兩派中的任何一派,而是少數中立派的代表,同時在檢查組中代表歐洲研究所所長的意見,算是安置在檢查組裏協調兩派關係的紐帶,不過從他現在跟我們關係走得這麼近來看,很明顯咱已經輕輕鬆鬆的把這個檢查組組長拉進了親亞洲陣營……
我按捺住自己內心的得意,一路跟米奇說說笑笑來到酒店,幫這羣人開好房間拎包入住,咱的體貼入微熱情洋溢再一次感動了外邊略顯憨傻但實則感情豐富的米奇先生,中年人緊緊握着我的手,語氣激動的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對我說:“吳!你真是個體貼熱情的好人!來到中國所遇到的最幸運的事就是認識你!如果不是十二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已經讓我疲憊不堪的話,今天晚上我一定請你去酒吧好好喝一杯!……”
“好說,好說,有機會的,咱隨叫隨到!”我咧着嘴豪爽的笑着,同時意味深長的向蔣莎莎和李黑狗打眼色,看見沒?咱三下五除二就把潛在的對手發展成了國際友人!這份手段是那個只知道跟人翻臉掀桌子的老不死陳三山能耍出來的嗎?究竟誰能拯救研究所這次的危機,已經不言自預!
安置好這羣人,我們也告辭離開,臨別時,米奇依照西方傳統依次跟蔣莎莎還有黑狗擁抱,到我的時候卻吧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以示親暱,這讓我得意之餘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咱真的有這麼好嗎?老外就是開放!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賣弄的對蔣莎莎說:“這人倒是挺好相處的,看來咱們這次可以輕鬆過關了……”
蔣莎莎意味深長的瞥我一眼,更加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應該說,他跟某些人特別處得來……”
我沒有聽出其中包涵的深意,傻乎乎的問:“怎麼?他這人有時候不好相處嗎?”
“不不不,”蔣莎莎憋着笑答道:“米奇……米切兒,跟你在一塊兒的時候,肯定特別好相處,看不出來,你女人緣不怎麼樣,男人緣倒是不錯……”
我從蔣莎莎別有深意的笑容和語調中,突然感到某種令自己不安的恐懼,趕緊追問道:“你……你幹嘛叫他米切兒(Mitcher)?聽上去好娘……”
蔣莎莎做作的翹起蘭花指,在我腦門上狠狠一彈:“當然是因爲他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啊!當然,如果是給他留下極好印象的吳,叫他米雪兒(Michelle),一定讓他更高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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