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傲嬌大小姐與頂級主刀醫生對峙
蘇漾一身簡潔高雅的雪白及膝短裙,白色襯衫,外面套着白外套,披肩短捲髮,冷漠的面孔目下無塵,令靠近的人望而生畏。
但這樣一位看似清冷高傲的美女,卻又杵着一根手杖,靠手掌的力量才得以讓秀麗雪白的雙腿站立。
身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是匆匆一羣人抵達的聲音。
她回過頭去,世界如今的聯繫已經更加緊密,根據手術高明的程度,國家產業和資本產業醫療在世界的排行每日都在更新。
在近些年的不斷改革之下,全民醫療免費已經不是昔日神話,沒有了費用方面的後顧之憂,醫學的進步日新月異,各類創新的手術論文也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
而她就是本市醫師協會會長的女兒,本來也是被瞄準成爲下一任醫師協會會長的天才人物。
卻因爲一場意外的車禍而出現了肢體殘疾,再也無法進行外科手術,轉而成爲內科醫生,但仍然熱衷與手術論文,在理論方面獨樹一幟,是一顆冉冉升起的閃耀新星。
這樣世界級的人才走到哪個醫院理論上都是受歡迎的存在,本能的爲醫學吸引民衆的目光。
但趕來的這羣醫學的醫生們格外表情奇異,比起歡迎,更多的是惶恐、畏懼、厭惡與敵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甚至連帶頭的腦外科主任也一副緊張的神情,不斷的擦着半禿的腦袋上的冷汗。
早就聽說會長千金脾氣惡劣,侮辱人都是常見的,更有甚者還會捱打。而以她的身份,被打了也是白打。
譚主任無法不膽戰心驚到了極點:
“不知道會長的千金到金華腦外科醫院有何見教?院長不在,我代替他前來接應您。”
外科主任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體格很健壯就是有點矮。
一米七的蘇漾杵着手杖居高臨下的俯瞰着他,其他外科醫生也一副束手束腳沒有底氣的樣子,被她一看,就青蔥似得朝後倒去。
蘇漾和他們想象之中一樣傲慢極了,神色漠然:“就是這些人嗎?讓這些人給蘇夕做手術不如讓我帶她去霍普斯金腦科醫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這些人也不過是撞了狗屎運才蹦出來的,誰知道明年還是不是他們全球第一。”
衆人聽她說話語氣猖獗,各個激動的臉色潮紅,不住的議論起來,吵吵嚷嚷,不成體統。
站在最前面的譚主任以爲是在和他說話正要回話,旁邊卻驟然出來一個聲音,清透溫潤,沉穩有力:“小姐如果更中意霍普斯金學院我們當然也可以帶蘇夕小姐去。但是,我聽說金華之所以冠絕全球,是因爲傳說中最好的腦外科手術醫生林染醫師在這裏就職。所以金華才如此出衆,如果小姐不嫌棄的話,不如見過林染醫生再說?”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漾帶來的蘇家養子兼蘇會長的關門弟子,嶽望。只見他比蘇漾高了不少,起碼有一米八五的樣子,身材挺拔俊秀,面容清俊溫雅,面對傲慢的蘇漾,舉手投足之間,一派出塵絕俗般的天才風範。但不知爲何,他神情之中隱含的不疾不徐,又給人一種彬彬有禮,卻又疏遠透徹的印象。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林染?”
蘇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又再次冷豔掃了一眼衆人。
“是這樣嗎?”她紅脣輕啓,目光盈盈。
衆人一個激靈,七嘴八舌說了起來:“是的是的,林染醫生什麼手術都能做,是絕頂天才,而且他總是有很多奇特的想法,還會些論文,是全球頂尖外科專家……”
“上次胰腺癌IIIa的病人就是他治好的,當時我們都以爲那個病人死定了!”
“上次那個腦幹的3公分的腦瘤,我當時才真的以爲完蛋了啊!”
“喂喂喂,上次那個寄生蟲的例子!那個纔是絕妙的發表在世界衛生報主版的題材啊!怎麼可以不提那在手術之中精彩絕倫的判斷!”
聽到一羣人粉絲似得狂熱推銷。
蘇漾不屑的一笑,勾了勾脣角,不置可否:“真的那麼厲害?你們該不是在吹牛吧?”
“喂,你這個女人真的是!”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有人站出來衝着蘇漾大吼,指着她一副暴動的樣子,卻被主任一巴掌扇在腦門上:“閉嘴!”
年輕人一臉呆滯,卻被主任壓着給蘇漾道歉,中年男人急的滿頭大汗:“對不起蘇漾小姐,請您不要怪罪,呵呵呵,我們院長和蘇會長是好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都想好好招待您,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絕對不拖延,一定給您辦妥!”
看到主任一副諂媚的態度,蘇漾卻並沒有因此小看對方。
因爲他話裏話外似乎在威脅她呢。
“前面帶路,你。”
蘇漾舉起手杖戳在那個搶先發言的青年大腿上,對方敢怒不敢言,剛纔才被主任打過只能心不甘情不雅的給蘇漾領路。
“這邊請。”
於是,蘇漾便氣勢洶洶杵着手杖走在衆人前列,來到他們的醫生辦公室。
現在全球人口下降,醫院既寬敞明亮又整潔有序,一個醫生辦公室便佔地面積不小,每個人都有一張獨立的靠牆辦公桌,配備着自帶AI的高級電腦。
蘇漾進入辦公室,用着名叫張數的青年醫生的電腦,快速查詢着電腦裏關於林染的以往治療病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看着裏面精彩絕倫的各項手術方案。
她的表情逐漸變得狂熱,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
“小姐,蘇夕小姐有救了呢。”在她身邊站着的嶽望緩緩開口,目光注視着女人臉上專注的神情。
“啊。”女人語氣裏透出的敷衍讓月嶽望臉色微妙起來。
“蘇夕小姐知道了會很高興的吧。”
嶽望再度開口淡淡提醒。
可女人卻因爲這話不假思索的瞥了他一眼,而後又繼續去那些醫案,看了半天,周圍包圍着人也都不肯離去,七嘴八舌的再度爲蘇漾解讀起那些案例。根據親身經歷告訴她,那些患者的具體情況。
但蘇漾聽着聽着,卻又冷笑着開口:“這完全就是你們失敗了以後,讓人家給你們擦屁股吧?你們這羣人也配稱爲醫生?!”
“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們也有幫忙做手術!手術不是一個人做的,我有做一助!”
“我是二助!”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是三助!”
聽着他們吵鬧的聲音,蘇漾不耐煩的呵斥:“吵死了!廢物就閉嘴!”
“那不是廢物就可以開口嗎?”
一聲比蘇漾更加冷傲的聲音出現了。
衆人霎時間回頭去,作鳥羣散,紛紛迴歸自己的座位,大氣都不敢喘息的樣子,而蘇漾則饒有興趣的坐在座位上回過頭來,對上對方。
“你……”
她看着面前劍眉星目,薄脣冷笑,穿着綠色手術服,肌肉強壯,雙手環胸的高個男人。
這夥計比起外科醫生,更像是世界級的運動員。
“林染?”
蘇漾饒有興趣,眉眼興奮,盯着男人不放,可對方卻大步流星的靠近,而後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讓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什麼?!”
身爲天才和醫師協會會長的女兒,蘇漾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她惱火的盯着對方,對男人的無禮氣上心頭,可對方卻忽然朝她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提起來朝一邊甩去。
“呀!”
蘇漾不由失去平衡的朝身側的嶽望倒去。
被對方扶住腰身,恪守禮儀的捏住一側的肩膀站定,青年在她身後低頭,氣息噴到她脖子上:“漾漾小姐,您還好嗎?”
蘇漾卻看也不看他,舉起自己的手杖直接戳在某個坐在她位置上的高傲男醫師大腿上,憤然道:“你以爲你是誰?!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這輩子也沒法再繼續手術?!”
本來無視她的男人這才擡頭朝她看來,漠然瞥了她一眼,冷漠道:“你可以祈禱下你這輩子都不需要手術了。”
蘇漾拿手杖碾壓着他的肌肉,也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賬東西,我纔是警告你永遠也別用我的論文出來治療任何病人了!”
“你的論文?”
正查着ai資料的男人這才扭頭看她,神色微微深沉,擡了擡下巴:“我還以爲你是不學無術的類型呢。說說看,我用了你什麼論文?別是什麼納米刀這種邊角料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是!”蘇漾暴躁的繼續用手杖碾壓他的大腿,卻爲男人的面不改色而逐漸越加惱火:“明明用了我的針對無痛覺病人的腦域治療手術,還有那個腦幹腦瘤的氮氣治療,以及腹腔腫瘤的癌症基因新式療法……你看不到作者的名字嗎?!蘇漾,甦醒的蘇,盪漾的漾!你是瞎……”
蘇漾話還沒有說完,手杖去被男人一把抓住,剛纔還冷酷非常,對她視若無物的男人這會兒居然上下打量着她,嘴裏發出奇怪的喟嘆聲:“誒?寫出那樣論文的人,居然是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小瘸子啊?”
“你說什麼?!”聽到瘸子兩個字的蘇漾擡手就要用手杖打對方,卻被男人捏在手裏不放,還惡趣味的拉着她,把她拽的搖搖晃晃。
幸而蘇漾身後還有嶽望在,青年溫和疏離,卻又很好的保持着平衡,甚至伸手一把抓住了被男人奪走的手杖,將局勢瞬間維持在巧妙的和平上。
蘇漾霎時眼前一亮:
“幹得好!嶽望!難得你這麼能幹!幫我教訓這個小丑一樣的可憐蟲!我絕對饒不了他!”
她氣勢洶洶的讓嶽望出手,可對方卻又鬆開了捏着手杖的手。
和林染對視一眼,嶽望神情依然淡漠:“漾漾小姐,蘇夕小姐的轉院還沒有安排,意氣之爭改日如何?”
蘇漾臉色不好,卻又抽回手杖,恢復了冷傲的神情,盯着某人深深看了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嶽望跟隨她身後離去,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病室。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蘇漾在前面杵着手杖腳步匆匆,嶽望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後,但女人去幾乎不假思索不耐煩的甩下他:
“嶽望你真的完全指望不上啊,我回去會讓父親再給我派一個助手來,你回去吧。”
“什麼?”
聽到這話的嶽望難得臉色微變,停下了腳步。
可殘疾的某人卻完全不予理會,繼續朝前走去。
不過就在嶽望停下之後,一個身影從他身側越過,朝女人追了上去。
“你跟着我做什麼?別跟着我!你滾開啊!”
林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女人身側,低聲和她絮叨着什麼,惹的女人大怒,不斷用手杖打他,可他卻躲也不躲開。任憑她揮舞手杖,然後一把抓住,等她失去平衡要摔倒了才微妙的放手,還順勢拉了她胳膊一把。逗弄一個殘疾的心高氣傲的大小姐,行爲可謂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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