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章：少年，你要做個好人。
“你需要啊——”
“什麼？”
紀檀不解。
“我需要？”
“對，你需要，所以才找我來，監督你做個好人。”
一本正經回答的姑娘，讓紀檀懵在了那裏。
這什麼跟什麼？
他需要做個好人，還找個人來監督他？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二人，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一問一答。
讓消了音，潛伏起來的系統，很是無語。
唉
它嘆了口氣。
果然是不能指望這個天然呆，說出什麼鼓勵人心的話。
她只會用耿直的實話，把天聊死後，再把人懵死，真心沒救了。
“可是——”
完全理解不了，司阮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的紀檀，擰起了眉。
“雪見姑娘，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錯，就是你。”
她湊過去，拍了拍紀檀的肩膀。
含笑綿綿道：
“嘛，不要想那麼多，總之我是不會害你的，所以，按我說的來做就對了。”
……完全放不下心來，甚至更警惕了！
心下怪異無比的紀檀。
眉眼深深的盯着面前的姑娘看了一息。
然後垂下眼，端起碗筷去了廚房。
“啊對——”
在他跨出門檻的時候，身後的姑娘，嘴裏含着茶咕噥。
“別自己跑掉，找你會很麻煩的，我啊，不太喜歡麻煩的事，所以，乖一點？嗯，乖一點。”
她這般自說自答，但卻莫名充滿壓迫性威脅的話。
讓紀檀默了一默。
端着食盤的雙手，收緊了幾分。
沉聲道：
“那如果我跑了，雪見姑娘會怎麼做？”
“……嗯，這個啊——”
她歪了歪頭，認真的想了想。
在紀檀以爲，她要說出‘殺了你時’。
那姑娘慢吞吞的吐出：
“找到你後，揍你一頓？”
？？
紀檀一呆。
表情古怪至極。
側頭朝她看去。
“揍我一頓？”
“對，揍你一頓。”
司阮點點頭。
一邊往茶盞裏續了些茶水，一邊慢慢道：
“不聽話的熊孩子是要調教的，而調教的最好方法就是棍棒教育，換句說話，就是揍，揍到聽話爲止，不過——”
悠閒散懶。
似是說話一直都很溫吞慢悠。
臉上也一直盛開着，像花朵一樣柔軟笑意的姑娘。
抱着茶盞，眨着眼望着他。
但是語氣裏，卻多了一些罕見的嚴肅。
“給你一個良好性的建議，最好是不要讓我動手揍你，因爲——會消失的。”
“會消失？”
紀檀皺眉。
“是會死的意思嗎？”
“不是。”
那姑娘，透着嫋嫋茶霧，明亮清澈的雙眼裏，多了一些辨認不明的情緒。
她望着對面的少年。
緩緩的搖了搖頭。
“百物身死入輪迴，而，被我弄消失的東西，是沒有輪迴可言的。”
“那種名副其實的消失，將不會再有存在的可能性，即使你翻了天，覆了地，回溯了時間，篡改了命運，也終將尋不到丁點痕跡，所以——”
她彎了彎眼睛。
似是嘆息，又似是吳儂軟語。
“要乖啊——”
紀檀的雙眼。
因她的話，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心底更是驀的騰昇出一股，無法言語的刺涼。
擊的他，脊背都開始發寒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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