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13章:這個皇帝很造作。
她這渾然不在意的樣子,讓玉嬤嬤噎了下,最終無奈的嘆口氣,試探性的小聲詢問。
“——小姐,夫人她——”
“唔,沒事了。”
大佬眨眨眼,順手撈過一邊的茶喝了一口,才接着道:
“常年鬱結在心,又高燒不退,所以讓她把那些瘀血全部吐出來,再把燒退了就好了,不用擔心,若是不出意外,活到一百歲都是沒問題的。”
“……”
玉嬤嬤張張嘴,有些驚疑的問。
“您,怎麼突然就會醫了?老奴不記得您學過的啊——”
……關於這個問題,大佬沉吟了下。
“夢裏神仙教的?”
“……娘娘,老奴是傻嗎?”
玉嬤嬤黑了臉,這種哄騙無知小兒的話,娘娘是怎麼拿出來哄她的?
“呃——”
大佬撓撓頭,認真嚴肅的看着她。
“我告訴你,你不準告訴別人,那我就告訴你——”
“……您說,老奴保證不告訴別人!”
玉嬤嬤拍着胸膛,甚至還舉起手發誓,畢竟她可是打小跟着她家小姐長大的,怕是沒人比她更瞭解她家小姐了,最近她家小姐多多少少有點兒異常,這讓她很難不懷疑啊。
可,人還是那個人,連腰上的胎記都沒變,這怎麼就跟先前的小姐不大一樣了?
她要是弄不明白,心裏着實難安。
而,司大佬自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正想找理由,不是,解釋給玉嬤嬤聽,不然回頭玉嬤嬤把她當成假的,搞事情可就不好了。
於是,大佬湊到玉嬤嬤耳邊,小聲道:
“我牀底下的箱子裏有很多小人兒的——”
……關於這一點,玉嬤嬤自是知道的,那些小人兒上雖然沒有刻下生辰八字,更沒有面部模樣,讓人瞅不出來是誰,但是——
玉嬤嬤表情有些難受,那些全部都是攝政王,是她家小姐這些年在宮裏,夜深人靜,寂寞時,雕刻的。
一筆筆,一劃劃,全是攝政王的輪廓模樣,卻偏生沒有刻下五官,生怕別人知道,更被別人當成筏子攻擊她,或者姜家,乃至攝政王。
她家小姐的深情,真真讓人心疼。
然而——
司大佬卻輕咳一聲,認真道:
“我拿小人兒練針的,每個都紮了七七四十九針,所以,嗯,練出來的!”
……玉嬤嬤瞠目結舌的瞪着她家小姐,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中嘩啦一下就坍塌了。
那,那,那些小人兒不是用來思念的,而是用來詛咒的?!
這跟她以往看到的都不一樣啊!!
所以,小姐她不是喜歡攝政王,而是詛咒攝政王永世不得超生?!
哎呦我去!
這詛咒也忒,大快人心了!
忽的,玉嬤嬤咧起嘴笑,雙眼晶晶亮的看向她家小姐,甚至還衝她家小姐豎了豎大拇指。
“乾的漂亮!小姐就該這麼幹!那個王八犢子心也忒狠了!簡直毀了您一生,詛咒他永世不得超生都是輕的!亂刀砍死他都活該!”
“嗯嗯!”
大佬胡亂點頭,反正這話是真是假沒關係,只在玉嬤嬤信了就好。
……說好的從不說謊話呢?
系統唾棄的瞅着一本正經忽悠人的女人,咧了咧嘴。
【騙子!】
……大佬伸手將它戳一邊兒去,瞅向眉飛色舞的玉嬤嬤。
“我餓了。”
“好好,小姐等等,老奴去給你做喫的——”
心情爽快了,一直牴觸她家小姐喫多了會積食的玉嬤嬤,這回決定好好的犒勞犒勞她家‘長大了’的小姐,做個滿漢全席給她!
而,待她端着洗腳水出門時,便瞥見了不遠處那抹背手而立的青衣,所有的好心情霎那間,被拍飛的一乾二淨。
她面無表情着臉,將洗腳水遞給一邊的下人,擼了擼衣袖,朝那抹青衣走去,在路過他時,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的行了禮,一點兒都不給她家小姐丟人,和找麻煩的,擡腳出了別院,朝後面的廚房走去。
然,待嬤嬤離開後,那抹青衣側眸,透過紅淚灼燒的蠟燭,望向那依着窗口,縮在軟榻之內,懶洋洋翻着書的人。
或許是他的目光過於專注,也或許是那人坐累了,換個姿勢時,餘光瞥見了他,朝他看去。
那瞬間,與記憶中沒什麼區別,卻與記憶中天差地別的雙眼,無端的撞進了那抹青衣的眼裏,讓那雙平淡清瀲,雲淡風清的昳麗雙眸,晃了一晃,舉步朝她走去,伸手遞來一個小巧別緻的玉瓶。
聲音慢慢潺潺,清雅好聽。
“不會留疤。”
“唔——”
大佬歪了歪頭,瞅着面前的男人,眨巴眨巴眼。
“上藥了,也不會留疤。”
換句話說,不需要你的藥。
畢竟大佬自個兒會配藥,配出來的藥效那可是槓槓的
而,被直面拒絕的人頓了一頓,收回了手,半側着臉,立在窗外,卻沒有離開。
就在這時,大佬直起身,趴在窗櫺上,望着那被下人領進來的姑娘,眨了眨眼,直接衝那姑娘開口:
“那個,你叫什麼?”
她這冷不丁的開口,在衆人都是一愣,尤其是那個正朝這邊走來的姑娘,表情有些奇怪。
待她走到青衣男人面前,與青衣男人並排而站時,這才朝着窗內的人行了禮。
“太后金安,小女弶羅,是——”
她頓了下,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這才緩緩道:
“攝政王的未婚妻。”
這話一出,整個空氣都靜了一靜,姜府的下人面各各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面前這一身鵝黃,清麗逼人的姑娘,忍不住倒抽涼氣。
哎呀我的娘哎!
這這,這是搞啥子啊!
當着太后面的,直言自己是攝政王的未婚妻,這姑娘的膽子也忒大了點兒吧?!
就在衆人嚇的面無人色時,淡定非常的太后娘娘,輕唔了一聲,點了點頭。
“這樣啊,那你有什麼願望嗎?”
??
這是什麼神展開?
而系統也懵了下。
【——宿主,她,這女人該不會是這位面的魂燈吧?】
“對啊,不然我問她願望幹什麼?”
大佬奇怪的瞅了系統一眼。
然,系統更是瞪大了眼睛,臥操一聲。
【不是!魂燈不都是男的?這這,這女人的魂燈也能撐起一個世界?!】
“……你是對魂燈存在了什麼扭曲性的誤解?”
司大佬伸手戳戳它,認真道:
“這裏是‘監獄’啊,難不成會犯罪的只有男人沒有女人嗎?況且,爲什麼女人的魂燈就不能撐起一個世界了?這是什麼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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