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25章:這個皇帝很造作。
哎??
玉嬤嬤懵到不行。
“不是,你想幹什麼,又想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我想,玉嬤嬤能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
“呃——”
玉嬤嬤只覺得心下怪異極了,扭頭看看一邊的大佬,再回頭看看跟前的弶羅,總感覺這個小妖精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跟她家小姐更親了!
這讓她很不愉快,她鼓了鼓嘴。
“你先說說看——”
“我——”
憑藉着一股氣,想把自己的遺言給儘快交代完成,好回到過去的弶羅公主,在真正要交代遺言的時候,卻卡殼了。
說實在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遺言想要交代,畢竟先前,她答應過阿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活着的,所以縱然想過尋死,但卻沒有付諸行動。
所以,遺言什麼的,要怎麼說?
也有點兒懵的弶羅,求助的朝大佬看去。
“這個,怎麼辦?”
……這個魂燈,竟然連遺言都不會交代,當真不聰明。
大佬嘆口氣,慢騰騰的挪挪腳,走到二人身側,站好,伸手點在弶羅眉心,從裏面拉出一絲絲定命流光,轉手朝着玉嬤嬤的眉心刺去。
然後看着玉嬤嬤。
“你,感受一下情緒,想接受了點點頭,不想接受的搖頭——”
……什麼鬼?
完全不明所以!
搞不明白她家小姐跟弶羅在搞啥的玉嬤嬤,有些無奈的想翻白眼。
但,誰讓這是她家小姐說的,所以,試試看吧——
畢竟,她可是最聽小姐的話了。
於是,玉嬤嬤吸口氣,閉上眼睛,慢慢思量,看看到底在鬧啥妖。
好一會兒,玉嬤嬤都沒感覺到啥,直到她都想要睜開眼時,才逐漸的體會了一些說不了來的感覺。
那些感覺——
唔,有些難受,有些悲傷,有些堅強,有些倔強,還有些渴求,和期盼,甚至還有美好的希翼在裏面,就像——
阿朗在面對她時,給她的感覺。
讓玉嬤嬤鼻子有些發酸。
求而不得,愛而不能,她懂的。
她見證過小姐對攝政王是如何求而不得,愛而不能的。
也明白她在拒絕阿朗時,阿朗笑着說沒關係,如果她願意了,他一直等她,如果她不願意了,就當他沒等過她,一切皆以她開心就好,可轉身卻哭的身影,哭的像個孩子,委屈的不行,小聲的問:
是不是我不夠好,玉兒纔不喜歡我,纔不願意嫁給我?
她當時的心都碎了。
可是卻沒有回頭,轉身就走。
因爲,她的小姐什麼都沒有了,家不能回,愛人不能愛,寂國等着她撐起來,皇帝等着她養起來,日日夜夜在朝堂後宮流轉,不能睡一個好覺,不能空閒一刻,生怕自己走錯一步,家國天下,什麼都亂了。
那她將萬死難贖。
而自己的命,是小姐從奴隸堆裏扒出來,救回來的。
沒有小姐,就沒有她。
她怎麼可以在小姐四面楚歌時,離小姐而去呢?
自己的喜歡,哪裏有小姐重要呢?
可眼下,她守來的,守來的小姐能放下一切,守來的她還能嫁給阿朗的機會,這種心情,比起開心,更多的卻是想哭。
不知道替誰委屈,不知道替誰難過,只是想哭——
淚流滿面的玉嬤嬤,讓弶羅公主呆了呆,無措又吶吶的看向一邊的大佬。
“怎,怎麼辦?”
大佬眨眨眼。
“我怎麼知道,是你把她弄哭的,你要哄她。”
“……我,我什麼也沒幹啊!”
弶羅公主懵掉了,只能笨笨的伸手拍拍玉嬤嬤的肩膀,試探性的開口:
“你,你別哭,要,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別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天知道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迫切的想要找一人交代遺言,好快些回去,可愣是找不來人,急躁又委屈,卻不想讓人見到她的狼狽,一個人躲起來哭,還怕把太后給哭煩了,不管她了,更使勁兒的憋着。
這會兒,玉嬤嬤一哭,把她帶動的也想哭了。
“嗚嗚——你別哭啊,別哭啊,不願意就算了,就算了好不好——”
然。
玉嬤嬤猛的將弶羅攬進了懷裏,嚎啕大哭。
哭的大佬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耳朵,咧了咧嘴。
噝
吵死了!
她這一嚎啕大哭,弶羅也憋不住的哭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園子裏皆是撕心裂肺的哭聲,驚的嚇人們都茫然成一團。
這這,這怎麼回事啊?
好端端的怎麼都哭了起來?
於是,衆人皆把目光定在了那唯一沒哭的人身上,疑惑,是不是這人把人給欺負哭的?
大佬對上一羣人懷疑性的眼神,淡定的掏出棉花塞耳朵裏,使勁兒塞了塞後,走到一邊坐下,端着茶喝了起來。
一副的,你們可勁兒哭,哭夠了,哭累了就不哭的兇殘模樣,瞅的下人們都抽了抽嘴。
待首富聽到消息,跑回來時,便看到這副模樣。
他也顧不得這怎麼回事兒,一把拽開弶羅公主,將玉嬤嬤摟懷裏,輕輕的拍着,哄着,心疼的不得了。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嗯?到底哪裏不好了?哭成這樣?你說好不好?好不好?”
哭的稀里嘩啦的玉嬤嬤,一把推開首富,重新抓住弶羅公主的手,委屈巴巴。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似二人之間,因爲定命流光的關係,讓彼此有了心靈感應。
玉嬤嬤的話纔剛起了個頭,弶羅公主便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點了點頭,紅腫的眼睛裏,流淌着溫柔與懷念。
“嬤嬤,我也有像首富一樣疼我愛我的人,可他沒有了,我想去找他,所以我想把遺言交代給你,覺得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懂——”
“嗯,懂,我懂了——”
不僅是她懂,連小姐也懂。
求而不得,愛而不能,是最最疼痛的事情了。
“那麼——”
弶羅公主公主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
“眼下,我有一個能夠找到他的辦法,嬤嬤願意幫幫我嗎?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好!”
玉嬤嬤點頭,同爲女人,她也心疼女人,除了那些不停搞事兒的外。
“那——”
弶羅朝大佬看去。
大佬放下茶盞,走過來,點在她的眉心,將她魂體中的定命流光,全部拉出來,刺進玉嬤嬤眉心。
然後,伸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整個世界,除了她們三人外,餘下的全部靜止。
大佬在玉嬤嬤駭然的神情中,伸手籠罩在弶羅公主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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