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24章:同居是隻召喚獸?
在車撞過來的瞬間,司徒瑞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嚴知夏給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則被擠壓在了花壇上,花壇被車撞的破裂,又被甩到嚴知夏身上。
當場死亡,連緩衝的餘地都沒有。
看着這血淋淋一驀的嚴知夏,腦中咔的一下,有什麼東西徹底的碎掉了。
她整個人也被黑暗包裹住,瞬間黑化。
強大的爆發力,魂體與魂燈之間相互分間的力量,幾乎都要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力給強行的,從世界框架中拽回來,強加於身。
整個世界搖搖欲墜,肉耳都能聽到世界框架支撐不住時,所發出來的咯吱聲。
磨礪又尖銳,滿含怨恨與歇斯底里的瘋狂。
天色暗傾,地面龜裂,海水翻涌,山體斷裂,世界末日,一息產生,讓衆人無以名狀之餘,皆是下意識的尖叫,慘叫,恐慌的叫。
天地混亂成一片。
狂風席捲,雷電閃耀,瓢潑大雨從天際傾倒下來後,瞬間凝固成冰雹雪錐,噗噗通通的砸落到地面上,人羣上。
龜裂的地面,加速龜裂,尖叫逃竄的人羣,血涌一地。
當真慘不忍睹。
望着這一幕,看着魂燈頭上血條,直逼灰色時,大佬摳掉一塊石磚,頂在魂燈腦殼上。
“多殺一人,多毀世界一分,你將再見到司徒瑞的機率就會少十分——”
這話,讓處於癲狂之中的嚴知夏窒息在了那裏,茫然的朝大佬看去。
顯然,司徒瑞三個字讓她失聰失明的耳朵和眼睛,逐漸的聽見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只是不確定,面前這人到底在說什麼。
“你還是有機會,有足夠的機會,用你最好的姿態去見司徒瑞的,可以和你的母親,以及他,完完整整的走一生,如果願意,下一生也是可以的。”
這般肯定又果斷的話,讓雙眼漆黑一片,瞳孔內流轉成漩渦的魂燈,顫了顫,慢慢的收攏指尖。
“可以,嗎?”
“嗯,只要我想,你就能;只要你願,我就能;但,你在這麼毀壞下去,我就不願意了。”
話裏的認真,像罩頭一棒一樣,將癲狂發瘋的魂燈給打醒,讓她那流轉着漩渦的瞳孔,逐漸的恢復正常,身上那無邊的黑暗血氣,也緩緩消退。
“請你,請您,讓我見他,見到活生生,可以哭,可以笑的司徒瑞。”
“好,你的請求與願望,我接收了。”
司阮扔掉石磚,摸了摸她的頭。
“你還有半天的時間,現在,去收斂司徒瑞的屍體,讓他體面的離開,然後把自己清理乾淨,體面的去見他。”
“好。”
嚴知夏點了點頭,慢慢的爬起來。
在她爬動的瞬間,身後有什麼東西落了地。
那聲輕微的落地響,卻像是一道驚雷一樣炸在她心尖尖上,將她的心炸的血肉模糊。
她強忍着那想要毀天滅地的慾望,慢慢轉身,將那血肉模糊的男人,摟在了懷裏,一點一點的,將他那破碎的身體撿起來,抱住。
“阿,阿瑞,我,我帶你回家,帶你回,你還沒進過我家的,那個家——”
輕輕的呢喃,連眼淚都不會再掉的姑娘,蹣跚着腳步,跟在那旗袍女人的身後,抱着她的寶貝,消失在衆人眼前。
司徒家此時一片翻江倒海的壓抑絕望。
司徒瑞的父母,動用自己的專機,直接越速回國,邊半天的時間都沒到。
一回國,第一時間就想見司徒瑞,只是司徒瑞被嚴知夏帶走了,不知被帶去了哪裏,一時間沒查到,在這其間二人,二話不說的就對着嚴家三人進行了瘋狂的打擊報復,更準備嚴知夏出手,卻被司徒燁用一句話給攔了下來。
“她是阿瑞準備結婚的姑娘。”
一句話出,司徒瑞這對離了婚,相處的還算不錯的父母,哭成了孩子。
司徒媽媽更是哭暈了過去。
她家阿瑞啊——
阿瑞啊——
她的心頭肉啊——
一輩子僅有一個的阿瑞啊——
哭到眼睛腫的看不見人的司徒媽媽,朝着司徒燁看去。
“我要見見那個姑娘,我要見見我的阿瑞,我要把他帶回家——”
司徒燁沉默了下,點了點頭。
“好。”
當司徒家一行人,出現在某個教堂,看到那半彎着腰,認認真真,拿着手邊工具,爲水晶棺中的人整理儀容時的姑娘,司徒媽媽,爸爸,還有爺爺的心中,涌起來滔天的恨意。
要不是這個女人!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家阿瑞怎麼會不管不顧的爲了救她而死!!
可,當他們大步走進來,一把推開那姑娘,望見那姑娘黑黑的,麻木又空洞,似是失明瞭似的眼睛時,心中那滔天的恨意,忽然就消了一半。
啊,這個姑娘,她也死了。
活着的死去。
眼睛已經再也看不到別人了。
心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這瞬間,司徒家媽媽那想要打人的動作,滯在了半空中,慢慢的伸手捂住了臉,蹲到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被推的差點兒摔倒的嚴知夏,慢慢的眨了眨眼,望着面前的幾人,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毛巾放一邊,重新拿出趕緊的,沾了沾溫水,走到水晶棺跟前,繼續彎下腰,爲裏面的人整理儀容。
一邊整理,一邊慢慢呢喃。
“阿瑞,好像,是你家的來了,嗯,我想,他們一定恨死我了,可又有什麼關係呢,什麼關係都沒有了,我,下輩子再去討好他們吧,這輩子就算了,沒力氣了——”
“等我把你弄的帥氣氣的,我就和你一起走好不好?一起讓大佬爲我們主持婚禮,再順便的讓她爲我們主持葬禮,這樣你就不會再喫醋了吧,嗯?好不好呀——”
細細輕輕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下驚涼又生痛。
然,那姑娘在爲司徒瑞畫好一個帥帥氣氣的妝容,讓他像生前一樣完美的時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彎了彎眼睛。
“司徒媽媽,我想跟你說一些事情,你願意聽嗎?”
這話一完,她想了想又加一句。
“是關於阿瑞的。”
“——你說——”
哭到不能自已的司徒媽媽,擡着望着這個蹲到她面前,彎着眼睛笑意淺淺的姑娘,心下大痛。
爲她的孩子,也爲這個姑娘。
這是一個好姑娘,她感覺的出來,也看的出來。
而這個姑娘,要爲她們的阿瑞,一起生,一起死。
她說不出來,你不用這樣做虛僞至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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