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10章：這個崽，有點歪。
【絕對沒有坑蒙拐騙過你，也就，嗯，那什麼，回頭萬一出了什麼超乎尋常的意外，也不是我的錯，而你也不有把那錯歸到我身上，嗯，就是這個意思——】
求生欲可以說是很強的系統，將它的小心思全部告訴了司阮。
畢竟，這女人雖然看上去佛繫到了極點，除非你惹到她了，她纔會收拾你，否則才懶得管你是哪根蔥。
正因爲這樣，它才提前跟這女人打個預防針，省的回頭，如果有一天，它身不由己了，她也好知道，它真的沒幹過什麼坑她的，以及對不起她的事。
呃，至於最開始的，強行綁定不錯！
畢竟那個時候，他只是憑藉着設定行動，完全不是自己的意思啊對吧？
所以，嗯，這個絕對不能成爲秋後算賬的理由跟藉口就對了！
“……”
這話，讓大佬默了一默，表情有了些微妙的瞅着它。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具體身份是什麼了？”
【？？？啥？】
這話說的，讓系統有點兒懵，傻里傻氣的瞅着她。
【什麼身份？】
“唔——”
看着越來越二，乃至越來越不愛動腦筋，更越來越缺根弦兒的系統，司阮無奈的嘆口氣。
“你是系統呀，而我是任務者呀，那麼，你說你是什麼身份呢？”
【……】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系統僵了一僵。
操！
忘記了！
對啊！
它是系統，它的本職工作難道不是監督這個死女人好好的，認真的，痛痛快快的，乾乾脆脆的完成任務嗎？
這樣的話，回頭所有的任務一結束，它就可以迴歸屬於它的高智能身份了，甚至，如果可以的話，再升一升級也是可以的，而眼下——
它爲什麼會在無知無覺間的改變了自己的陣營？甚至還在那裏求生欲滿滿的告訴任務者它的的有想法和打算呢？
且，這些想法跟打算，完全就是跟它的主家對着幹的啊！
MMP的！
系統扭曲了臉，委屈巴巴的瞅着這個沒心沒肺的死女人，聲音中都帶上了哭唧唧的意味。
【我，我明明跟你是一夥的，到現在了，你竟然還感覺不到嗎？】
“唔——”
這很是不要臉的話，讓司阮歪了歪頭，認真道：
“可是，我不跟你是一夥的。”
我！
氣的心口都是疼了的系統，咬牙切齒的怒瞪着她，就在它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它和司阮都聽到了暮煬的聲音。
“好了。”
父子聲音一出，在那裏瞎扯淡的一人一系統，皆把目光望到了他身上，便見那少年，已經將滿地狼藉的客廳給收拾的很是乾淨，甚至還不知道從哪兒搬來另外一張木製的茶几桌，放到了司阮面前。
而，看着她望着那茶几桌的少年，目光頓了一頓，解釋道：
“這茶几，先前我是用來墊牀的，眼下先將就着用，回頭等新的茶几回來了，再換上。”
？
這話，讓司阮歪了歪頭，朝他的房間看去，便見先前那收拾的很整齊的小房間，現在雖然也很是整齊，但空間又多出來了一些，而原本那屬於牀的位置，眼下只成了僅僅有睡下一個很瘦孩子的單人‘牀’。
且那牀，還不是原原本本的牀，而是別的東西壘疊而起的，看上去很是磕磣人。
“唔，我們很窮嗎？”
看着他房間擺着的大佬，問了一個直擊心靈的問題，讓去廚房洗手的暮煬頓了一頓，搖頭。
“不窮。”
“那爲何你沒有牀？屋裏還堆疊了那麼多，看上去像是無用的東西？它們不佔地方嗎？你不賣掉？”
這話，讓少年垂下了眼，看着嘩啦啦直往下流的水龍頭，清越的嗓音伴着流水聲，有些模糊不清楚的傳遞了過來。
“你不窮，而我，不是很有錢。”
咦？
這話怎麼聽着，像是各管各的模樣？
司阮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說，我雖是你的媽媽，但卻從來不管你，任由你自生自滅的，是這個意思嗎？”
“算是吧。”
暮煬關掉水龍頭，一邊擦着手，一邊點了點頭。
“不過，應該的，畢竟——”
我們，其實沒有什麼關係，而你先前，還願意收留我，其實已經很好了。
只是——
終究的，這種關係，他無法改善。
畢竟，先前的暮西華，向來對他的所作所爲都不看在眼裏，有些時候，就算是看到了，也全當沒看見，這多多少少讓還是年幼的他，有些心灰意冷。
可，當他明白了，也知道了，她這麼做的理由了之後，他還是很感謝暮西華的。
雖然她憎恨他，可她也要某種程度上，保全了他的性命，給了他一個不太完整，也不太美好的家，可是這個家，卻成了他的避風港，以及歸屬地。
讓他在很多時候，不管走去哪裏，走了多遠，都有想回頭看一看的念頭，這樣就很好了。
他已經，學會了，感恩。
如果，早一步學會，或許——
垂下眼，暮煬將擦手的毛巾掛在廚房的窗口處，讓它自然風乾，然後走出來，拉開冰箱看了看，這才側眸看向歪着頭，望着他的女人。
“我去趟超市，買一些食材回來，晚上的話，你想喫什麼？”
“都可以，我不挑食。”
“……是嗎？”
他頓了一頓，關上冰箱的門，拿起掛在門後面的鑰匙出了門，待他走到門外，關上門，只留下一道縫隙的時候，突然開口。
“暮西華。”
“嗯？”
突然被叫到名字，正低下頭看畫冊的女人，擡頭朝他看去，眉眼裏有了些疑惑，似是不明白，他突然叫她是因爲何事。
而，透過一指縫隙，朝她看來的少年，那雙清冷的眉眼中，蓄起了一些令人說不出來的情緒，許久之後，他搖了搖頭。
“無事。”
二字落，他便關上了門。
很輕的上鎖聲，卻不輕不重的落到了系統與司阮的耳內與心上，讓他們眨了眨眼，看着對方。
【這魂燈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
“唔，這個魂燈想幹什麼去？”
一人一系統話落，便有些大眼瞪小眼的瞅着對方，一息後，系統撇撇嘴。
【你不是很厲害嗎？爲什麼猜不到他準備幹什麼去？】
“唔，系統的話，據說是，可能隨時監聽監控對方的，可是你爲什麼做不到？”
大佬慢悠悠的犀利戳刀，卻讓系統整小隻炸了一炸，梗着脖子咆哮。
【你說我爲什麼做不到！！！】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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