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29章:宏圖大業,走起!
但是吧——
難得有了這麼個擺脫他的機會,不利用一下太過可惜了對吧?
所以,嗯,就,再狠點兒吧,大不了回頭,不跟撫瀾計較她坑殺了自個兒一把的事兒。
咳,雖然,也沒打算跟撫瀾計較,畢竟,雖然她最初抱着的目的確實很奇葩,但,對她的照顧卻是實打實的,並不能因爲坑殺這件事情,就抹殺掉了她的付出。
所以,前後一抵消,大家就兩不相欠吧。
可,這事兒,她是絕對不會告訴撫弦的,除非她傻了!
“我——”
許久之後,就在司阮唆了不知道第幾碗粉的時間,那神情異常,情緒異常的撫弦,垂着頭,啞着嗓子,低聲詢問。
“能問一問,撫瀾到底因爲什麼,才坑殺了你?”
不知撫弦到底是做了什麼樣兒的心理建設,也不知道他到底相信了哪一方,但他卻問出了最關鍵的一點,可見,縱然他被情緒掌控,還是有理智的。
而,被他疑問的司阮,把嘴裏的粉吞下去後,瞅着他。
“哦,因爲撫瀾對一個男人一見鍾情,而好巧不巧,那個男人是‘我爹’,所以,她收養我的最主要目的,就是通過我找到‘我爹’,然後跟‘我爹’相親相愛,永遠白頭——”
這話,讓撫弦明顯一怔,下意識的擡頭朝司阮看去,沉鬱的眉眼之中滿是錯愕。
“你,你爹?”
“對,我爹。”
淡定無比給自己找個親爹的大佬,看着滿臉不可思議的撫弦,反問。
“我若是沒爹,就算是塊石頭也蹦不出自主人格吧?”
“呃——”
這話,倒也是事實。
不管什麼樣的生物,若是沒有那個引路人,都是無法生出自主意識的,先前,他一直以爲她是個例外,所以就忽略了這一點。
而眼下,才知道,她其實也不是個例外,也是有那個引路人的,且,那個引路人是她父親,若是這樣的話,那也就好解釋,爲什麼她天生那般強大了,因爲父親本就強大不是嗎?
“那,你父親——”
撫弦頓了一頓。
“是什麼模樣的?”
嗯?
這話,是不是有哪裏怪怪的?
司阮歪了歪頭,瞅着問這麼個問題的撫弦,眨了眨眼,沉吟了下之後,才緩緩開口。
“一身青衣,臉上帶着個面具——”
只是這麼一句話,兩個形容,對面撫弦的眼眸裏便翻涌出了些什麼,這讓司阮瞅着他。
“你是不是也知道?”
“我——”
對於她的疑問,撫弦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他不知道,阮阮又不傻,哪裏會看不出來他問的問題的怪異之處,可,若說他知道——
撫弦撐着額頭,淺淺的吸了口氣,順了順胸口中的痛意,然後點了點頭。
看,哪怕到了這種境地,他依舊不願意對這個說一句謊言,可見,他是真的沒救了啊——
苦笑一聲,撫弦閉上眼睛,慢慢解釋。
“我,有爲數不多的幾次,見到姐姐在畫一個人,一身青衣裹身,臉上帶着面具,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很溫潤陽光的男人——”
“有一天,我好奇,畢竟,我沒見過這個人,也沒見過姐姐有見過這個人,所以,就問了,她說——這是姐夫,姐姐未來要嫁的男人,只是出了些意外,沒找着,不過,她一定會找到的,所以——”
啊——
司阮瞭然的點頭。
感情,從頭到尾不知道的,就只有她一個人呀。
嗯,那這樣的話,坑這個小子一把,也就不算太狠,繼續
淡定又冷血的爲自己不要臉反悔的行爲找理由(藉口)的大佬,瞅着神情複雜莫測的撫弦。
“你好像,一直沒提過?”
至少,在她前前後後的記憶裏,可是沒有這一出的,所以,這小子,壓根兒就沒對她說過吧?
這話,讓撫弦睜開眼睛,看着她一眼,側過頭,望向外面的天色。
“我並不知道,你跟那個男人也有關係,而,在她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後,便叮囑我,不要告訴你,因爲,她說,你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嘲笑她的,所以——”
他扯了下嘴。
如果他口風不那麼嚴,提前一步告訴阮阮,那麼,是不是就可以避開些什麼了?
然,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後悔藥跟如果——
只是,他擰了擰眉。
“我不太理解,就算她喜歡的是你的父親,那麼,她應該會繼續通過你找到你父親纔對,爲什麼會坑殺你呢?”
“那是因爲——”
繼續真假兩摻的司阮,抱着碗,將碗裏的湯喝完後,才慢吞吞道:
“她確實通過我找到了‘我爹’,可是她後來發現,我之所以能夠話這麼大,完全就是因爲‘我爹’犧牲自己的一切餵養我的,所以——”
她在撫弦錯愕難當的表情中,聳了下肩,接下來的話就沒必要說了。
不外乎是,因情緒左右,她一時控制不了自己,就下了狠手之類的。
“那——”
消化了許久之後,撫弦張張嘴,詢問。
“所以,你父親是在蓄池下面?”
“對。”
司阮點頭。
“蓄池裏面的異物,其實是負行之內的異物,而,蓄池沒有底,它直通到負行,而‘我爹’,他就在負行之底的棺材裏面睡着,至於撫瀾——”
她瞅着表情晦澀的撫弦。
“也在負行之底,不過,並沒有和‘我爹’在一處,而是遊蕩在異物堆裏——”
這話,讓撫弦瞬間繃緊了身體,可見,異物之於其它的生物皆是何等可怕的存在,不用她再細說,撫弦也是明白的。
所以,接下來他的選擇會是啥呢?
覺得這家店的粉挺好喫的司阮,衝着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在那服務員詭異的眼神中,又點了一份,然後,在等粉的過程中,她淡定的繼續脅迫撫弦。
“那麼,你選擇是什麼?”
終究逃不過選擇的撫弦,繃緊的身體越加的緊繃了,他似是有很多話想說,可,最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他要讓阮阮罔顧撫瀾對她的傷害,跟他一起去把撫瀾救出來,再跟他談戀愛嗎?
這種事情,他說不出口——
更不要說,阮阮是不會願意的,她若是願意了,也就不會這般逼他了。
而,很顯然,逼他僅是其中,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毀約啊——
非常情緒的認知到這一點的撫弦,覺得自己快要被體內的疼痛給撕裂了——
這個女人,他的阮阮,他打小就喜歡的小姑娘,當真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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