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25章:星匯聚。
“更在我說你不在,以及聯繫不上你的時候,態度惡劣,還震塔震人,把新來的都給震暈了過去——”
……這個,臭小子!
怒瞪着告黑狀的太一的老長老,氣的暗暗咬牙,卻硬着頭皮解釋。
“我,那什麼,是真的急,畢竟,你也知道的,磐闕境不能一日無族長,自從他被你帶走之後,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樣,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
“我也是沒法子了,才藉着這次的事件來見一見你,好問一問,族長到底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他若是再不回來的話,磐闕境就無法將蓄池給震壓住了,到時候——”
老長老很是心塞和憂慮的掐了掐眉心,嘆氣。
“一旦蓄池氾濫成災,那可就是大禍臨頭了不是嗎?”
蓄池那麼可怕的存在,就算是身爲磐闕境的人,也是很恐懼的。
更甚,沒人知道它是從什麼時候存在的,又是什麼人建立的,乃至,是什麼人把它引進了磐闕境內,但,只要是身爲磐闕境的人,都知道——
蓄池這種存在,是能夠一瞬間焚燬任何存在的,從無倖免,直到後來出現了一個,被撫瀾帶回來的小女娃子。
在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以爲,是撫瀾自己選出的候選族長,好先一步的培養她,回頭纔好讓她接替族長的工作。
可是,後來她們才發現,撫瀾並不是那個想法,而是把她當成妹妹養一樣,就跟撫弦一般無二,所以,她們也逐漸的知道,撫瀾對待這個女娃子的態度很不一樣。
乃至,她更是親眼見到,眼前這個不管過了多少年,依舊是最初小姑娘般模樣的女人,是如何把蓄池給玩弄於鼓掌的。
你說,就這樣兒的,身上眼下最老的族長,她能不擔憂嗎?
不僅擔憂磐闕境沒有族長震着,會令蓄池呈現異常變化,甚至還會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另外一方面則是擔憂,會不會是眼前這人故意帶走族長,好將在她的記憶中,一向沒出過問題的蓄池崩壞。
然後,將整個磐闕境都給銷燬掉!
實在不是她多心,而是,司阮的所行所爲,以及她的能力手段,不管哪一樣,都不得不令人警惕啊——
誰讓,別人都幹不到的事兒,在她手中卻莞爾兒戲——
真是,太操蛋了!
而,關於老長老這求生欲滿心的話,讓司阮沉吟了下,伸手點了點下巴。
“所以,相較於復荇石莫名其妙的失蹤,你更在乎撫弦此時在哪兒可對?”
“沒錯!”
老長老點點頭。
雖說,磐闕境的根基基本上都被挖空了,可,卻被保留下薄薄的一層復荇石,而,那些復荇石只要給它們足夠的時候,就會長出一大片,變回曾經的那般模樣,所以,不是很擔心。
那麼,眼下,真正令她跑來半磬塔的原因,則是在撫弦身上。
至於,被老長老詢問的司阮,有那麼點兒意味不明的瞅着她,直把老長老給瞅的心臟都開始不受控制的嘭嘭直跳,才慢吞吞的瞎扯淡。
“你們家族長生病了,眼下在靜養,所以沒法子再回磐闕境,你要麼重新的找個塔主,要麼就等着他‘病’好後再回去。
“……”
你也把我當傻子哄騙的嗎?
老長老的臉皮子綠了一綠,咬牙。
“不是,據說我所知,雖說族長把象徵着他身份的徽章給扔了,但,卻由於蓄心還沒有亮起來,亦沒有重新的挑選下一任族長,那就表明,撫弦依舊是上一任族長——”
“既然這樣的話,他哪裏是想病就能病的?誰讓,他跟你一樣特殊,你能與半磬塔產生共鳴,他亦能同磐闕境產生共鳴的不是嗎?”
“眼下,磐闕境僅是地基被挖走了,餘下的便什麼也沒有發現,那麼,它都好端端的,族長哪裏會不好呢?”
“唔——”
瞅着據理力爭的老長老,司阮撓了撓下巴,似是有些苦惱。
“講真,你這邏輯不對。”
“??哪裏不對了?”
老長老瞪眼。
“我說的明明很對。”
“不對。”
司阮搖頭,認認真真的跟她掰扯。
“其一,或許是我們生來特殊,也或許我們後天特殊,所以才能與半磬塔或者磐闕境產生共鳴,但,共鳴僅是共鳴,代表它們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感知到我們的異常——”
“而,我們也在某種程度上感知到它們的異常,這是沒毛病的,可,有毛病的卻在於,某種程度,到底算是哪個程度,對於這點,你好像沒搞明白——”
“其二,共鳴這種東西,之所以被稱之爲共鳴,僅是一點類似於直覺,乃至心靈感應的存在,並不代表,我們與它們之間,是共融體,能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再有,不管是半磬塔還是磐闕境,它們雖然都是有意識的活體,但,它們的意識卻僅停留在本能的吸收生長中,如若不是這樣,也不會折損那麼多的塔主,以及磐闕境的族人了。”
“最後,你怕是不知道,深度的共鳴是會產生反噬的,因爲,我們是有自主意識,它們卻沒有,所以,它們會下意識的對我們進行奪取,從而將我們自身的能量吸收掉,再去壯大自己——”
“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是懂的,那麼,這些全部綜合起來的意思便是——”
“我和撫弦是有生命的生物,生病這種事情,自然也是會發生,不是嗎?”
一字一句,說的很是緩慢,亦很是清晰分明的司塔主,看着有些怔愣的老長老,繼續道——
“所以,你不能因爲我和撫弦能夠與半磬塔或者磐闕境產生共鳴,就認爲,毀掉了半磬塔和磐闕境就相當於毀掉了我們,或者說是,毀掉了我們,就湮滅了半磬塔和磐闕境,這是不可能存在的——”
“……”
絕得自己的認知可能出了些錯誤的老長老,張張嘴,想說點兒什麼,可卻想不起來要說什麼,最終,沉默了下去,將司阮的話,來來回回的分析了好多遍之後,發現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那就是——
面前的這個女人,說的真他媽對極了!
反思了好一會兒的老夫人,安靜了好一會兒,纔開口。
“那麼,我能問問族長是生了什麼病,以及有多嚴重?”
畢竟,司阮的醫術很高超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司阮的手段,平常人不是很能遭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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