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體力嚴重透支
江風呼嘯而過，裹挾着濃重的血腥氣，鑽進每一個人的鼻腔。
那些還站立着的士兵，身形搖搖晃晃，身上滿是深淺不一的傷口，血水混着雨水，順着襤褸的衣衫不住地往下淌，可他們仍憑着一股頑強的意志，強撐着站在船頭，目光堅毅地望向遠方，彷彿一尊尊浴血的雕像。
江面上，密密麻麻地漂浮着雙方士兵的屍體，宛如一片詭異的“浮島”，隨着江水的涌動起起伏伏。血水早已將澄澈的江水染得通紅，好似一條奔騰的血河，訴說着這場激戰的殘酷。
“將軍，咱們怕是撐不住了！”副將王猛踉蹌着跑到船頭，聲音裏帶着幾分嘶啞與絕望，他的左臂被一支狼牙箭貫穿，鮮血順着手臂汩汩而下，滴落在甲板上，轉瞬便被雨水沖刷乾淨。
爲首的將軍李霄，面色冷峻如霜，雙眼佈滿血絲，緊盯着江面的敵軍，手中長刀緊握，刀身上血跡斑斑，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慌什麼！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退！”他怒吼道，聲音在風雨中格外響亮，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霄出身行伍，自幼在軍中摸爬滾打，從一名普通的小兵一路升至將軍，歷經大小戰事無數，向來以勇猛善戰、堅毅果敢著稱。此次奉命率軍渡江突襲敵軍後方，本想着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可未曾想敵方早有防備，剛一登船，便陷入了重重包圍。
敵方戰船如黑色的巨獸，一艘艘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將李霄他們的船隊困在江心。敵軍的箭矢如蝗蟲般密集飛來，士兵們紛紛中箭倒下，慘叫聲不絕於耳。而那些敵軍的水兵，手持利刃，趁着混亂紛紛跳上李霄一方的戰船，展開了慘烈的近身搏鬥。
李霄揮刀砍翻了一名衝上前來的敵兵，目光掃向四周，心中暗自叫苦。如今戰船已被敵軍損毀大半，士兵們疲憊不堪，體力幾近耗盡，可敵人卻越聚越多，援兵卻遲遲不見蹤影。
“將軍，咱們突圍吧！再這樣下去，全軍覆沒啊！”王猛心急如焚，再次懇請道。
李霄咬了咬牙，目光中閃過一絲掙扎。突圍，談何容易？四周都是敵軍，貿然行動，只會讓士兵們陷入更大的危險。可若不突圍，難道真要在這裏等死嗎？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來，喊道：“將軍，不好了！船漏水了！”李霄心頭一震，快步走到船舷邊查看，只見船底已經被敵軍的尖木撞出了一個大口子，江水正洶涌地灌進來，船身開始緩緩下沉。
“快，堵住漏洞！”李霄大聲下令，士兵們趕忙找來木板、棉被，試圖堵住那個要命的缺口，可江水的衝擊力太大，一切都是徒勞。
“將軍，棄船吧！”王猛聲淚俱下，他深知，此刻若再不走，所有人都將葬身江底。
李霄望着身邊浴血奮戰的士兵們，心中滿是不忍。這些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難道就要這樣白白犧牲嗎？他不甘心！可現實卻如此殘酷，爲今之計，唯有棄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傳我命令，棄船，遊向對岸！”李霄下達了這個艱難的決定。士兵們聽聞，雖然心中悲痛，但軍令如山，他們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準備跳入江中。
就在這時，敵軍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攻勢愈發猛烈。一艘敵軍的戰船快速駛來，船頭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將領，手中揮舞着一柄大斧，高聲喊道：“李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李霄定睛一看，認出此人正是敵軍的猛將趙虎。趙虎在敵軍中以勇猛著稱，力大無窮，曾多次立下戰功。李霄深知今日這一戰，避無可避。
“王猛，你帶領兄弟們先撤，我來擋住趙虎！”李霄握緊長刀，眼神堅定地說道。
“將軍，不可！要走一起走！”王猛堅決不同意。
“別廢話！再不走，誰都走不了！我擋住他，爲你們爭取時間！”李霄怒吼道。
王猛看着李霄決絕的眼神，知道再勸無用，他咬了咬牙，喊道：“兄弟們，聽將軍的，撤！”說罷，他帶領着剩下的士兵，紛紛跳入江中，向着對岸游去。
李霄獨自一人站在船頭，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敵軍，毫無懼色。趙虎的戰船靠近了，他揮舞着大斧，一躍而起，朝着李霄劈來。李霄側身一閃，大斧砍在甲板上，木屑飛濺。
“李霄，你今日插翅難逃！”趙虎大聲咆哮道。
“趙虎，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李霄怒目圓睜，揮刀與趙虎戰在一處。兩人你來我往，刀斧相交，火星四濺。李霄雖然勇猛，但經過長時間的激戰，體力已經嚴重透支，漸漸有些力不從心。而趙虎則正值壯年，體力充沛，攻勢愈發凌厲。
幾個回合下來，李霄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袍。他腳步虛浮，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趙虎見狀，趁機猛撲過來，大斧高高舉起，朝着李霄的頭頂劈下。李霄拼盡全力，用長刀擋住了這致命一擊，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他單膝跪地。
“哈哈，李霄，你也不過如此！”趙虎得意地大笑起來。
李霄擡起頭，眼中滿是不甘，他在心中暗自盤算着，如何才能拖延時間，讓兄弟們安全撤離。就在這時，他瞥見江面上漂浮着一具敵軍士兵的屍體，屍體身上綁着幾個竹筒，似乎是用來裝水的。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
李霄趁着趙虎得意忘形之際，突然發力，將長刀朝着趙虎擲去。趙虎連忙側身躲避，就在這一瞬間，李霄一個箭步衝向那具屍體，一把扯下竹筒，然後將竹筒中的水倒掉，迅速將竹筒綁在自己身上。
趙虎回過神來，見李霄如此舉動，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他怒吼道：“李霄，你休想逃走！”說罷，再次揮舞着大斧衝了過來。
李霄沒有理會趙虎，轉身跳入江中。趙虎追到船舷邊，看着李霄在江水中快速遊動，想要追卻又不敢輕易下水，只能站在船頭破口大罵。
李霄藉助竹筒的浮力，在江水中奮力遊動。他的傷口在江水中被浸泡，鑽心地疼痛，但他咬牙堅持着，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活下去，找到兄弟們，爲死去的將士們報仇！
不知遊了多久，李霄終於看到了對岸。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上了岸。此時的他，渾身溼透，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他躺在岸邊，望着陰沉的天空，心中五味雜陳。這場戰鬥的慘敗，讓他深感自責，那些死去的兄弟們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
休息了片刻，李霄掙扎着站起身來，開始尋找王猛他們的蹤跡。他沿着江岸一路前行，一邊留意着周圍的動靜。不知走了多遠，他終於在一片樹林邊發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將軍！”王猛率先發現了李霄，驚喜地喊道。士兵們紛紛圍了過來，看到李霄還活着，都激動不已。
“將軍，您可算來了！我們還以爲……”一名士兵哽咽着說道。
李霄看着眼前這些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兄弟們，心中滿是欣慰與感動。“大家都還活着，太好了！”他強忍着傷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經過清點，李霄發現原本三百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十人。這一場敗仗，讓他們損失慘重。但李霄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們身處敵境，隨時都可能遭遇危險，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養精蓄銳，再做打算。
在王猛的帶領下，衆人朝着山林深處走去。他們在山林中找到了一個山洞，暫時安頓了下來。士兵們找來一些草藥，爲彼此包紮傷口。李霄雖然傷口衆多，但他堅持先爲其他士兵處理傷勢，直到所有人都包紮完畢，他才讓王猛爲自己處理傷口。
夜晚，山洞中瀰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士兵們圍坐在一起，默默地想着心事。李霄坐在洞口，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這場戰爭還遠未結束，他們必須儘快想出應對之策，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悲慘的命運。
突然，李霄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立刻警覺起來，拿起身邊的長刀，示意士兵們安靜。腳步聲越來越近，藉着微弱的月光，李霄看到一個黑影朝着山洞走來。
“是誰？”李霄大聲喝問道。
黑影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說道：“將軍，是我，張二。”
李霄聽出了聲音，是他軍中的一名士兵。張二走進山洞，看到李霄和其他士兵，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將軍，可算找到你們了！”張二激動地說道。
“張二，你怎麼會在這裏？其他人呢？”李霄連忙問道。
張二嘆了口氣，說道：“將軍，我和幾個兄弟在突圍時走散了，一直在這附近尋找你們。我聽說，咱們的援兵已經到了，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山谷中。”
李霄聞言，心中大喜。“真的嗎？你確定？”他急切地問道。
“確定，將軍。我親眼看到的。”張二肯定地說道。
李霄站起身來，眼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兄弟們，咱們有救了！走，去找援兵！”
士兵們聽聞，也都振奮起來。他們收拾好行裝，跟着李霄走出了山洞。在張二的帶領下，衆人朝着山谷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生怕遇到敵軍。
終於，他們來到了山谷。山谷中，果然駐紮着一支軍隊。李霄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一方的軍旗。他快步走上前去，向營地的守衛表明了身份。
守衛連忙將李霄等人帶入營地。營地裏，將軍周平看到李霄，驚訝地說道：“李將軍，你還活着！太好了！我接到消息，說你們渡江受阻，全軍覆沒，正準備派人去打探呢。”
李霄苦笑一聲，說道：“周將軍，我們損失慘重，只剩下這幾十個人了。這次是中了敵軍的埋伏，怪我指揮不力。”
周平拍了拍李霄的肩膀，說道：“李將軍，這不是你的錯。敵軍狡詐，早有防備，換做是誰，都難以全身而退。你能帶領兄弟們活着回來，已經是奇蹟了。”
李霄點了點頭，心中的自責稍稍減輕了一些。他向周平詳細彙報了此次戰鬥的經過。周平聽後，皺着眉頭說道：“看來敵軍早有準備，這次渡江計劃失敗了，咱們得重新謀劃。”
經過一番商議，周平和李霄決定，先讓士兵們好好休息，恢復體力，同時派探子去打探敵軍的動向。等摸清敵軍的情況後，再製定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戰船在戰火與撞擊中大多破損不堪，有的船身被敵方的投石機或是銳利的撞角撞出了水缸般大小的洞，江水如同飢餓的猛獸，瘋狂地涌入船艙，船身不斷下沉，發出“嘎吱嘎吱”的絕望哀鳴。
“收兵回營。”關羽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
他昂立於船頭，身軀依舊挺拔，只是臉上沾滿了雨水和血水，分不清彼此。
那原本銳利如鷹隼的眼神中，此刻透露出深深的疲憊與凝重，這場戰鬥的慘烈程度遠超他的預期，他深知，自己麾下這些英勇無畏的將士，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戰船緩緩調轉船頭，向着回水灣營地駛去。
一路上，江水拍打着船身，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爲這場戰敗奏響悲歌。
關羽望着滿目瘡痍的江面，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將士傷亡的痛惜，又有對此次失利的不甘，可身爲一軍主帥，他必須儘快調整情緒，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回到回水灣營地，營門緩緩打開，周倉早已等候多時。
他身材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平日裏總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可此刻，看到關羽歸來，他那濃眉下的眼中滿是關切，腳步匆匆地迎上前去。
“將軍，您可算回來了！”周倉的聲音帶着幾分焦急與欣喜，彷彿在這戰火紛飛的亂世中，看到關羽平安歸來，便是他最大的慰藉。
關羽微微點頭，算是迴應周倉的問候。
他擡眼望向營地內部，只見一片忙碌而又疲憊的景象。
士兵們在營帳間穿梭不停，有的在救治傷員，營帳中不時傳來傷員痛苦的呻吟聲，軍醫們神色凝重，雙手沾滿鮮血，正爭分奪秒地爲傷員處理傷口，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緊張與專注；有的則在修補戰船，他們手持工具，對着破損的船身敲敲打打，試圖將那些千瘡百孔的戰船重新拼湊完整，汗水溼透了他們的後背，可沒有一人停下手中的活兒。
“傷亡情況如何？”關羽目光掃過營地，神色凝重地問道。
周倉聽聞，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回將軍，此戰我軍折損將士一百六十餘人，重傷者五十餘人，輕傷者不計其數。戰船損毀大半，能勉強修復繼續使用的，也不過寥寥幾艘。”
說到此處，周倉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心中滿是對這些英勇戰死將士的痛惜，這些可都是跟隨關羽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關羽聽聞這個數字，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慼。他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在戰場上奮勇拼殺、最終倒在血泊中的將士們的面容，心中暗暗發誓：“兄弟們，此仇不報，我關羽誓不爲人！”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如鐵，轉頭對周倉說道：“傳我命令，全力救治傷員，務必讓每一個還有一口氣在的兄弟都能活下來。戰船的修補工作也不能鬆懈，多安排人手，日夜趕工，爭取早日恢復戰力。”
“諾！”周倉領命，轉身便要去傳達命令。剛走幾步，又被關羽叫住：“周倉，去將幾位偏將喚來，我有要事與他們商議。”周倉應了一聲，加快腳步離去。
不多時，幾位偏將匆匆趕來。他們同樣滿臉疲憊，身上帶着戰鬥留下的傷痕，可一見到關羽，便立刻抱拳行禮，神色間滿是敬重。
關羽示意衆人坐下，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緩緩開口道：“今日一戰，我軍失利，傷亡慘重。但諸位莫要灰心喪氣，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得好好覆盤此戰，找出失利的緣由，才能避免重蹈覆轍。”
一位偏將起身說道：“將軍，依末將看，此次戰敗，主要是敵方戰船數量衆多，且裝備精良，他們的投石機威力巨大，對我軍戰船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再者，敵方佔據了有利地形，我軍進攻時頗爲喫力。”另一位偏將接着說道：“沒錯，而且敵方水軍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咱們在水戰的戰術配合上，似乎略遜一籌。”
關羽微微點頭，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們所言皆有道理。敵方戰船和裝備佔優，這是事實，但咱們不能因此就畏縮不前。地形上的劣勢，咱們可以想辦法彌補。至於戰術配合，接下來這段時間，加強水軍訓練，制定新的作戰策略。我會親自參與訓練，務必讓兄弟們在水戰中配合得更加默契。”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關羽又看向負責後勤的偏將，問道：“軍中糧草和軍備物資還能支撐多久？”那偏將連忙起身答道：“將軍，糧草尚可支撐半月有餘，軍備物資雖有損耗，但修補戰船和補充箭矢等物，勉強還能應付。不過，若要長期作戰，恐怕需要儘快籌備。”
關羽沉吟道：“半月時間，足夠咱們做許多事了。傳令下去，派人前往周邊郡縣，籌集糧草和軍備物資。同時，密切關注敵方動向，他們此番得勝，極有可能乘勝追擊，咱們得提前做好防禦準備。”
商議完畢，幾位偏將領命而去，各自忙碌起來。
關羽獨自一人走出營帳，望着營地中忙碌的士兵們，心中思緒萬千。這場失利雖然沉重，但他堅信，只要麾下將士們衆志成城，定能重振旗鼓，一雪前恥。他暗暗握緊拳頭，望向遠方那片被戰火籠罩的天空，在心中默默許下諾言，一定要帶領兄弟們走出困境，贏得最終的勝利。
夜幕悄然降臨，營地中的燈火如點點繁星，在黑暗中閃爍。士兵們依舊在忙碌着，救治傷員的營帳中，燈火通明，軍醫們仍在爲傷員們做最後的救治；修補戰船的地方，工匠們藉着微弱的燈光，仔細地打磨着木料，釘着木板。關羽在營地中緩緩踱步，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滿是感動與欣慰。他深知，這些士兵們都是懷着對他的信任，對蜀漢的忠誠，才如此拼命。他決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一定要帶領他們走出這場困境。
突然，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傳來，關羽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年輕的士兵正坐在地上，手中捧着一塊木板，想要往戰船上釘，可因爲咳嗽，身體不斷顫抖，手中的錘子也幾次掉落。關羽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輕聲問道：“兄弟，你傷勢如何？怎麼不在營帳中休息？”
那士兵見是關羽，連忙掙扎着要起身行禮，關羽伸手按住他：“莫要多禮，你且坐下。”士兵眼眶泛紅，說道：“將軍，我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兄弟們都在爲修補戰船出力，我怎能躲在營帳裏休息？我也想爲咱們的軍隊出份力。”
關羽心中一陣暖流涌動，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說道：“好兄弟，有你這份心，咱們蜀漢的軍隊就不會倒下。但你有傷在身，還是要注意休息，莫要逞強。待你傷好之後，再爲軍隊效力不遲。”士兵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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