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圓公子就是鬧海兇物黿無極
一路直向天月山水而去,方來到外圍,便被蒼鷹攔了下來。
拿出信物,墨傾池直截了當的說道:“墨傾池特來向解鋒鏑求助,此乃劍咫尺交給我的信物,還請通行。”
墨傾池蒼鷹自然認識,昔日九輪天之禍,其也是出力不少。
確認信物的確是劍咫尺所留,便帶着他直接找到了解鋒鏑。
將患天常交給解鋒鏑,並將自己遇到兩人時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解鋒鏑便喚來齊天變,去請陰陽婆爲兩人醫治。
安頓好患天常之後,將墨傾池邀到客廳,賓主落座之後,解鋒鏑這才詢問道:“聖司出現在古原爭霸之中,劣者十分好奇,據我所知的訊息,天字玉淑令本來應非聖司所有吧?不知可否告訴劣者,此物聖司從何得來?”
劍咫尺的安排,一切都是擺在檯面之上,此前劍咫尺與不動城也是關係匪淺。
解鋒鏑又是古原爭霸的見證者,墨傾池感覺告知其經過也許不妥。
隨即,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的玉淑令乃是劍咫尺回返儒門本部之時所留。
我無心於古原之事,不久之前,任平生找上我,欲談合作。
因此我已經將手中八紘鑰交給任平生。”
以解鋒鏑的智謀,不難猜出,如此一來,任平生最適合的合作人選,瞬間便成了武都的玉梁皇。
兩人無論是誰,只要達成合作,都可以進入山海奇觀之中,取得寶藏。
只是,這樣一來,按照規則,方纔開始的古原爭霸,也將落幕。
至於最後得到寶藏的究竟是何人,倒時還要看誇幻之父的動作。
念及此處,解鋒鏑微微皺眉,繼續詢問道:“那不知聖司又爲何要前往藏晦居?”
“此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劍咫尺讓我在古原爭霸開始之後,親自告訴患天常一句話而已。”
“劣者可否詢問,這句話具體是什麼?”
“你與劍咫尺也認識,患天常還需要醫治,告訴你也無妨。”墨傾池並不意外,緩緩說道:“劍咫尺究竟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他讓我告訴患天常,湛盧無方圓公子就是鬧海兇物圜無極。”
古原爭霸牽扯各方勢力,圓公子的底細,解鋒鏑亦在調查,如今聞聽此言,也是不明所以。
但依照其對於劍咫尺的瞭解,這句話絕不簡單,如今患天常昏迷不醒,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
也只能等患天常醒了之後,再詢問。
“劣者這位好友,當真神祕!如此隱晦之事,也不知他是從何得知!”
解鋒鏑的讚歎,墨傾池聯想到劍咫尺單鋒罪者的身份,以及其出世以來的種種行徑,也不由得表示認同。
“還有一事,我想也要先告知於你!“墨傾池旋即說道:“此事關乎幽界變故,不久之前,天魔繭將九嬰……。”
娓娓道來,墨傾池隨即也將幽界聖母九嬰身死之事,告知了解鋒鏑。
作爲曾經萬界朝城時期,便對抗過幽都之人。
冥洞內的恐怖,墨傾池深有體會,而不動城亦是對抗魔禍的主力。
將這則消息告知,也是希望解鋒鏑能夠早做防範。
因爲萬界過往,三教深受打擊,縱使因劍咫尺的插手,儒門保下一點顏面。
法儒尊駕更是出手將君臨黑帝誅殺,但也只是比佛道兩教好一些而已。
玉離經初登主事之位,如今還在不斷安撫穩定人心。
若是此時幽界再次掀起戰禍,必將讓正道陷入被動局面。
“多謝聖司告知此事,劣者會持續關注。若有需要聖司幫忙之處,還請莫要推辭!”
不動城如今戰力不足,一頁書被算計,風之痕功體大損已經暫時退隱。
原本劍咫尺也是極強的戰力,可是其因儒門之事,已經離開。
幽界禍患將起,解鋒鏑如此懇求也是不得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墨傾池本意並不想過多插手江湖之事,但解鋒鏑如此說,以及先前應無騫的所作所爲,思索之後。
“儒門本就以仁義爲先,若有需要,儘可來尋我便是!”
“如此多謝聖司!”
又寒暄了一會,陰陽婆派齊天變前來喚解鋒鏑過去。
兩人也知道是爲了患天常之事,墨傾池也不再叨擾,告辭離開了天月山水。
待將患天常之事安排妥當,齊天變在陰陽婆的指點下,爲患天常去尋找醫治的藥引夜笑花之淚。
解鋒鏑便獨自前往不動城,召集如今不動城可用戰力,發下命令,緊盯武都與幽界動向。
安排之後,再次前往盛世歸圓,找尋圓公子。
就在各方正在爲山海奇觀寶藏,各自籌謀之時。
江山樓之中,與劍咫尺一同前往儒門的生命練習生,終於回返。
原本被兇首毀壞的大門,仍未修好。
久未見面,剛回來便遇到這樣的事。
練習生立刻火急火燎的找到了紅塵雪。
在瞭解完事情始末之後,練習生心疼的將紅塵雪擁入懷中。
柔聲道:“如果兇首真的與你父親融爲一體,無論怎麼樣,我都與你一同面對。”
愛人在側,紅塵雪因天劍老人的事情而紛亂的心緒,也逐漸平靜。
沒有甜言蜜語的空話,只是最樸實的擔當,以及最溫暖的懷抱,紅塵雪露出久違的笑容。
動情道:“謝謝你練習生!”
“說這些做什麼!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次有我幫你頂着,車到山上必有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三日之後,我要爲叔父任平生壓陣,取得山海奇觀寶藏,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心中安定,紅塵雪第一次主動提出請求,練習生又豈會拒絕,立刻說道:“好,咱們一起去!”
肯定而堅定的答覆,紅塵雪仰頭看着近在咫尺,剛毅的臉龐,輕輕一吻,柔聲道:“還沒問你,這一次事情處理的順利嗎?能給我說說你這次去儒門的事嗎?”
練習生呼吸有些急促,呼吸着沁人的清香,緩緩說道:“這一次我去的乃是儒門的德風古道,那裏……!”
就在練習生軟玉在懷,互訴衷腸的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德風古道內,劍咫尺此時也是極其煎熬。
從西山歸來,原本想着將琥珀這丫頭送回房間就好。
然而,卻不料剛把琥珀放到牀上,這丫頭突然醒了。
抓着劍咫尺怎麼勸就是不鬆手,相處久了,琥珀也對劍咫尺的秉性一清二楚。
一陣撒嬌下來,劍咫尺節節敗退,只能依着這小丫頭,想着先把她哄睡着再說。
但小丫頭不依不饒,硬生生讓劍咫尺留下陪她。
不忍強硬拒絕,只得隨了這丫頭的心願。
自從來到苦境,還未真正意義上躺在牀上睡覺。
平日裏除卻受傷,大部分時候,劍咫尺都是用修行,代替睡覺。
如今躺在久違的牀榻之上,宛若隔世。
懷中梳洗乾淨的琥珀,穿着一件真絲睡裙,死死的抱着劍咫尺的脖子。
溼熱的氣息打在胸膛之上,令人一陣恍惚。
“琥珀好喜歡你,哥哥你喜歡我嗎?“
“喜歡呀!”沒有敷衍,真心的回答。
今日在西山之時,與慕凌風一談之時,劍咫尺已經下定決心,要讓琥珀恢復從前記憶。
決定已下,對於毫不知情的小丫頭而言,是殘忍的決定。
當屬於天織主的記憶迴歸,那麼屬於琥珀的部分必將被衝散。
或許從此再也見不到,身邊嬌憨的小丫頭,因此劍咫尺並不想欺騙她,更不想讓她在最後的時間傷心。
滿意的答覆,讓琥珀及其歡喜,毛茸茸的貓尾巴,興奮的在劍咫尺眼前搖曳。
這一舉動讓劍咫尺有些好笑,擡手一把抓住小尾巴,在眼前擺弄着,說道:“你這丫頭,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知是劍咫尺的問話,還是舉動刺激到了琥珀,懷中嬌軀一顫,有些疑惑的看過去,卻見琥珀全身通紅,一臉嬌羞。
察覺劍咫尺的目光,琥珀將小腦袋埋到劍咫尺懷中,不敢與他對視。
擡手掐了一下,劍咫尺的胳膊,之後似乎又覺得這樣不合適。
將整條胳膊抱在了懷中,過了一會,才小聲湊到劍咫尺的耳邊說道:“我看書中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將一切都奉獻給那個人。
哥哥我喜歡你,我把我給你好不好?“
作爲一個正經男人,溼熱的氣息撲面,劍咫尺也不妗心動。
但劍咫尺仍是強壓心中躁動,臉色一沉,問道:“你這書從哪看的?我記得儒門可沒有這樣的書?”
琥珀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書,遞到了劍咫尺面前。
接過書籍打眼一看封面,書名喚做《楓橋傳說》,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當劍咫尺看到作者名號之時,已經明白了爲何琥珀會如此,此書作者名喚—延陵不折柳!
隨手將書扔到一邊,對琥珀囑咐道:“以後這書少看,對你不好!“
“爲什麼?琥珀沒感覺到不好呀?“
“這個解釋不清楚,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好吧!”琥珀一如既往的抓着劍咫尺的手臂,整個身子直接壓在了劍咫尺身上,附身在其耳邊說道:“哥哥不許趁我睡着了跑掉,我再也不會讓你丟下我一個人了!”
還手抓着劍咫尺的手臂放在腰上,琥珀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劍咫尺心神一動,屋中燭火幻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目光頂着緩緩睡去的琥珀,不自覺的緊了緊手臂。
誰能無情,這樣一個可愛的小丫頭,整天喊着自己哥哥,即便有所算計,劍咫尺自己也早已經深陷其中。
最後的日子,自己也只能讓她開心的離去,不會有遺憾。
閉上雙眼,劍咫尺也沉沉睡去。
這一夜,是劍咫尺來到苦境,睡的最安穩的一夜,也是睡的最沉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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