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算計

作者:天人永隔劍咫尺
神州西陲之地,西煌佛界地界,煙火繚繞,平安喜樂的寂靜村鎮內,浮休魔主與孤月相伴而行,身後元邪皇緊隨,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羣。

  自從離開明月不歸沉,地繭無限便被打發着回返玄黃島魔城之內。

  三人一路緩行,如今武林血黯之災剛過,然而此地卻似乎並未受到波及一般,一片太平景象。

  浮休魔主不發一語,時不時的看向孤月。

  讓這位鬼族公主,感到無比緊張。

  自從在明月不歸沉,直接點破孤月發出飛信之事後,對於浮休魔主,孤月越發小心。

  此行目的雖然早就已經知曉,但那比之女帝更難測度的心思,越是靠近目的地,孤月越是感到惶恐不安。

  想過敷衍過去,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孤月清楚,若是自己真的如此做,那等待自己的懲罰,將是難以忘記的羞辱。

  雖然性命無虞,浮休魔主暫時並不會殺死自己,但來自尊嚴上的羞辱,最是難以抹平。

  儘管可以捨棄此身,鬼域自有復生之法,思量再三,孤月並不敢這樣做,只能遵從命令,先帶浮休魔主來此,見一見自己的合作對象。

  只希望那人實力足夠,最好直接殺了浮休魔主最好。

  一路不緊不慢的走着,想着能不能找機會通知那人,但路終有盡頭,直到三人停下來,孤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遊仙臺!”浮休魔主擡頭看着眼前燈紅酒綠的煙花之地,轉頭看向孤月,問道:“這就是你的根據地?”

  “魔主就是此處!”孤月清楚隱瞞毫無作用,恭敬的點頭道:“我發信之人,就住在此處,只是近些時間,我一直跟隨在魔主身邊,現在還在不在,孤月也不清楚!”

  “這不重要!既然此處是你的地盤,那就帶路吧!“浮休魔主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好似好奇寶寶的不停張望着遊仙臺內部的元邪皇,笑道:“好小子!跟爲父進去玩一玩!你孤月姐姐請客!”

  孤月嘴角抽了抽,遊仙臺什麼地方,她十分清楚。

  男人的天堂,金錢的墳墓,但自知理虧,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消錢免災。

  沒有機會大門口不停攬客的小廝,三人直接走了進去。

  剎時,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畢竟三人裝扮來此十分突兀。

  元邪皇雖然無論髮色還是眼眸都看起來與普通人物相差甚大。

  但比起來一個青銅面具遮蓋面容,一個嫵媚多姿的美人出現在此,反而正常了許多。

  煙花之地本就是女人的禁地,更何況是孤月這般的尤物。

  不過剛踏入遊仙臺,便吸引了好幾個喝醉了的男人近前攀談。

  若是從前,孤月或許會直接殺了冒犯自己的人。

  但如今浮休魔主在側,不好發作,只能惡狠狠的瞪了過去。

  只當作沒看見!

  然而,對於孤月這般的美人,這樣的動作,顯然並沒有讓眼前這喝醉的男人們懼怕。

  反而更舔了幾分讓人征服的慾望,就在幾人欲要再次上前之時。

  浮休魔主一把摟住孤月的腰肢,攬入懷中,冷眼掃過在場之人。

  淡淡道:“本座的女人也是你們能夠覬覦的!”

  話語中,一股恐怖的威壓四散而出。

  瞬間整個遊仙臺都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而那幾個欲要靠近孤月的醉漢,此刻早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上,冷汗連連。

  “滾吧!”冷喝一聲,似是不耐,氣勢瞬間一收。

  醉漢們登時如蒙大赦,一個個趕緊爬起來,向遊仙臺外衝去。

  只是在踏出遊仙臺之時,一個個瞬間蜷縮在了地上,發出陣陣慘嚎。

  雙腿間,猩紅的血液流淌而下,打溼了遊仙臺大門前的石板。

  沒有理會這些閒雜人等,浮休魔主擡起孤月嬌嫩的俏臉,道:“如何?敢打本座女人的主意,這樣的懲罰夠嗎?“

  孤月傻愣愣的不知如何回答,說不夠似乎不合適,說夠似乎更不合適。

  過了一會才故作傷心的說道:“全憑魔主做主!“

  “這才乖嘛!”摟着孤月,浮休魔主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掃視現場,冰冷的說道:“今天遊仙臺,本座包了。諸位想玩的話,不妨該日,不知可否?”

  此言一出,現場之人無不變色,但想到剛纔那幾人的下場。

  在場的男人無不膽寒,毫不猶豫,一個個趕緊起身離開了遊仙臺。

  不過一刻間,原本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遊仙臺,已是空落落的。

  而留下來一個個嬌柔的女子,紛紛好奇的看着浮休魔主一行人,其中有懼怕者,亦有好奇者,心思各不相同。

  此時,只見一名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滿臉堆笑的來到浮休魔主身邊。

  多年在名利場中摸爬滾打,識人的本事早已經刻進了骨子裏。

  清楚三人真正做主的人正是浮休魔主,堆笑道:“這位客官,我是這裏的老闆娘茫酥酥。您既然包下游仙台,今夜我定讓姑娘們好生伺候,讓您盡興。”

  “先來一桌酒席,再把你們花魁叫來,放心錢少不了你們的!“

  浮休魔主說着看了一眼孤月,後者心中還是不悅,掙脫開浮休魔主的懷抱,拿出一枚金錠,扔給了老闆娘。

  “客觀真是大方!”見錢眼看四個字,老闆娘可謂是演繹的淋漓盡致,拿到好處之後,趕緊將金錠收了起來,笑道:“客官您先隨我去天字包間,我馬上給您安排!“

  浮休魔主輕輕點頭,便是同意,隨即湊到孤月耳邊,說道:“去將你的朋友帶到包間,本座要見他!”

  孤月心頭一跳,有些爲難的看了一眼浮休魔主,心中嘆息,但寄人籬下,只能點了點頭,兀自向遊仙臺內院而去。

  老闆娘茫酥酥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想要阻止,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機會,權當沒看見,帶着浮休魔主父子二人向包間而去。

  很快,酒席便送到了父子二人面前,更有七八名面容嬌好的女子,亦涌入了包間之內。

  浮休魔主招呼着元邪皇坐到自己對面,打量了這些女子。

  雖然一個個長相還算不錯,但在浮休魔主眼中,不過中人之姿。

  “老闆娘你們這裏的姑娘質量一般吶!本座沒有興趣,都去伺候本座愛子吧!”

  “好的客官!我們的花魁凝香姑娘還在梳洗打扮,很快就過來。

  您和公子先讓姑娘們伺候着,我幫您去催催!“

  老闆娘說着,給了那些姑娘們一個眼神,剎那間在場所有姑娘都涌向了元邪皇那裏,隨即轉身離開了包間。

  從有意識以來,哪裏經歷過這般場景,元邪皇頓時緊張不已,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向父親求助。

  這一幕,浮休魔主頓感有趣,笑道:“想怎麼玩都可以,但不許殺人!”

  此言一出,原本還主動迎合元邪皇的女子,紛紛一愣,看向元邪皇的眼神瞬間變了。

  但身處煙花之地,身不由己,也只能強裝鎮定,盡力討元邪皇歡心。

  老闆娘茫酥酥離開包間之後,不敢停留,直奔遊仙臺後山,一處別院之內。

  而與此同時,遊仙臺後方,孤月此時已經來到了一處緊閉的客房前。

  輕輕叩門,道:“我信中所說的那個人來了!”

  話語未落,房門瞬間自內打開,走出了一名雄壯的男子。

  自身藍色長袍,背後披風似乎是因爲動作幅度太大,飄蕩在空中。

  男人看了一眼孤月,並沒有搭理孤月,而是閉目感應了起來。

  兩人之前就見過,彼此之間也有了解,孤月對此也不在意。

  緩緩說道:“他們在天字包間,在等你!“

  話說完,孤月便轉身離開了。

  她篤定男人一定會去,就如同浮休魔主並不擔心,孤月會趁機逃跑一般。

  待孤月離開之後,難以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心中也是有些喫驚的暗道:“竟然感應不到一點氣息!”

  超出預期,男人若非感應中,天字包間內,有許多遊仙臺的姑娘,都不敢相信這件事。

  每個人都有其獨特的氣息,感應不到對方,唯有兩種可能性。

  一者對方實力遠超估計,一者其有寶物遮掩氣息。

  自信實力,男人篤定必是後者,思慮良久之後,隨即向天字包間而去。

  與此同時,包間之內,元邪皇懵懵懂懂的跟姑娘們玩樂。

  而在對面浮休魔主自顧自的飲酒,不發一語。

  不多時,包間的房門被人從外邊推了開來。

  老闆娘茫酥酥堆笑着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興高采烈的說道:“客觀!凝香姑娘來了!“

  話語落,只見門口走進一人—

  “似共東風別有因,絳羅高卷不勝春。若教解語解傾國,任是無情也動人。”

  詩語中,只見色彩齊飛,華雨驚落,笙樂飄揚,好似藐姑射之山,神人翩然而出。

  打量着眼前女子,其容貌比之孤月亦不遑多讓。

  與鬼域天生的清冷不同,其周身散發着獨屬於人族女性的知性與溫柔。

  “不錯!“浮休魔主點頭表示滿意,這讓老闆娘茫酥酥頓時鬆了一口氣。

  在名利場中摸爬滾打,看人的眼力見是基本,浮休魔主並非善人,一眼便能夠看出。

  雖然其並未表態,但茫酥酥清楚,若是不能讓對方滿意,恐怕整個遊仙臺都將大難臨頭。

  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茫酥酥趕緊笑道:“那客官您先跟凝香姑娘聊,我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有事叫我!“

  說着又衝伺候着元邪皇身邊的女孩子吆喝道:“姑娘們用心伺候好貴客!”

  那些女子也是一個個點頭應是中,茫酥酥自顧自的退出了包間。

  凝香姑娘此刻也在打量了包間內的情形,尤其是身邊沒有一個女子的浮休魔主。

  那遮擋面容的青銅面具,實在太吸引目光了,凝香實在是很難不注意到他。

  與此同時,浮休魔主也在打量着凝香,越看越滿意,待房門關閉之時,淡淡道:“倒酒!”

  凝香聞言,並沒有拒絕,而是來到浮休魔主身邊,爲他斟滿之後,舉起酒杯。

  笑道:“客觀既然點了凝香,想必也清楚我們遊仙臺的規矩!”

  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浮休魔主好奇道:“規矩?”

  “我們遊仙臺三年一次花錫覲挑選一次花魁,當選者當有花中九錫、獨佔春風之美名。

  需要長歌善舞,四書五經、琴棋詩畫樣樣精通。

  而凝香便是這一屆的花魁,客官點了我,唯有考倒凝香,方纔能讓凝香接待。

  今日客官來的突然,因此才特意來見,這是我們遊仙臺多年來的規矩,還請客官出題,否則凝香也只能抱歉!”

  “有趣!“浮休魔主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將手中酒杯遞給凝香之後,示意其斟酒的同時,問道:“那題目可有限制?”

  雖然刁難眼前男人,但凝香也清楚,不能太過,立刻再次爲浮休魔主滿上之後,道:“題目並無限制!”

  “好說!“接過酒杯,把玩了一會,浮休魔主笑道:“那本座就出一題,還請凝香姑娘回答。”

  “客官請講!”

  “等一下會有一位客人進來,凝香姑娘不妨猜一猜,等會這位客人,會不會死在這裏呢?”

  此言一出,凝香瞬間變色。

  與此同時,包廂外也傳來了敲門聲。

  凝香登時緊張不已,回答不是,不會回答也不是。

  此時再見浮休魔主笑道:“姑娘把握好時間,可別錯失了機會!”

  凝香明白,今日這一行人,是有目的的,一時間左右爲難。

  此時,敲門聲再次想起,浮休魔主擡手示意正在與元邪皇玩鬧的女子,前去開門。

  不過幾步之遙,但每一步都好似警鐘,敲響在凝香心間。

  就在房門即將打開之刻,一咬牙,心知只能賭一把道:“他不會死在此地!”

  “那祝姑娘好運!”浮休魔主將酒水飲盡,示意凝香給自己捏肩,對於方纔還擺花魁架子的凝香視而不見。

  規矩此刻已然不重要,性命纔是最關鍵的,凝香心知此絕非自己一人的生命,而是關乎整個遊仙臺姐妹的安全,只能照做。

  目光卻看向放門口!

  吱呀……

  門栓轉動的聲音想起,隨即只見孤月跨步走入包廂之內,看到凝香的第一眼不由一愣。

  隨即就恢復了正常,來到浮休魔主身邊,恭敬拜道:“魔主,那人很快就到!“

  而凝香在看到孤月之刻,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隨着孤月話語出口,心又提了起來。

  “那就等等吧!坐下嚐嚐這裏的酒菜,還不錯哦!”

  浮休魔主言語輕佻,但孤月卻不敢露出半點不願,徑直坐在了浮休魔主身邊。

  夾了一筷子飯菜,吃了起來。

  她清楚,接下來的一切,都非是自己能夠掌握。

  索性直接不管了,管他最後結果爲何,都不會危及自己性命,於是徹底不管了。

  而凝香此刻面容也不免凝重了起來,心中期盼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人,等會能夠保住性命。

  至於元邪皇,在經過剛開始的侷促之後,此刻也已習慣。

  性質也高漲了起來,玩的是不亦樂乎。

  此刻時間似乎都過的緩慢了許多,各懷鬼胎的衆人,靜靜的等着今天的主角登場。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刻,或許是一個時辰,亦或者是一天。

  房門終於在凝香忐忑的心情下再次開啓。

  只見一人滿頭銀白色頭髮,散落披肩,墨綠色的華麗長袍加身,背後披風隨風搖擺,威武霸氣的身影出現在包廂之中。

  只一眼,就鎖定在了元邪皇身上。

  與此同時,元邪皇昔日感受到熟悉又討厭的氣息,猛然站起身來。

  舉手到背後,立刻就要拔刀。

  此時,只見浮休魔主身影一閃來到元邪皇身邊,阻止了元邪皇的行動。

  看着眼前男人,慢悠悠的說道:“傳說在遙遠的過去,一處名爲西岐暮洲的大地,曾經七雄割據,曾經烽火連天。

  有一個人,命帶戰火,縱橫七海無敵,問天何以爲敗,一人之力,屠盡七雄,造就夜之神話,無人能抗神威。

  只知,夜之王者,黑幕之下,未飲一敗。

  後來那人更是在六王開天之時,受人所託,阻攔彩綠險磡的聖痕者,救援蘚王,而全身而退。

  朋友!你說我是該尊稱你夜王呢?還是麟族戰麟!”

  “你是誰?”海宇之主此刻看向浮休魔主的眼神異常冰冷。

  方纔還熱鬧非凡的包間,此刻宛若冰窟一般,原本元邪皇身邊的姑娘們,一個個嚇得不輕,都躲到了房間角落裏,瑟瑟發抖。

  唯有凝香,強撐着身子,站在孤月身邊。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稱本座浮休魔主。”

  夜王此時眉頭緊皺,眼前的浮休魔主與獄龍兇獸,自己竟然看不透。

  曾經追殺過獄龍,觀其反應,必是認識自己,而浮休魔主的舉動卻似乎有所圖謀。

  雖然自持實力,但一個已經吞噬了血崑崙本體的獄龍兇獸,已經很難應付。

  更何況再加上眼前這看不透虛實的男人。

  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獄龍身負麟族血崑崙本源,我必須拿回!”

  直接表明態度,是試探,也是宣告底線。

  浮休魔主卻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拿起桌上美酒,斟了一杯。

  “好說!此來約你,就是想要跟你商量,和平解決我家臭小子犯下的事。

  不妨先喝杯酒,咱們再慢慢商量。”

  說着將酒水遞了過去,這是給機會,也是回敬海宇之主的試探。

  雙方各有算計,但如今浮休魔主這般說,海宇之主一皺眉,心知這杯酒如果不接,唯有一戰。

  而接了,或許可以真的談一談和平解決。

  畢竟,浮休魔主與元邪皇的實力擺在這裏,即便孤月與海宇之主聯手,都未必能贏,何況孤月此時,坐在酒桌上,不緊不慢的喫着菜。

  身邊的一切都好似與他無關一般。

  斟酌良久,浮休魔主的手臂仍然還舉着不曾放下。

  最終,海宇之主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接過酒水,一飲而盡,隨即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酒桌之前。

  浮休魔主見狀,笑道:“我家臭小子闖禍,惹到貴族,作爲父親是本座教導無方,給閣下添麻煩了。”

  說着給自己與海宇之主各自滿上酒水,舉杯道:“今已此酒致歉,希望貴族能夠在吾子歸還你們所需之後,將此事揭過如何?”

  海宇之主看着獄龍道:“此事吾做不得主,一切待後源迴歸之後,再定奪。”

  “哎!”嘆了一口氣,似乎很遺憾,浮休魔主緩緩道:“理應如此!”

  說着將酒水一飲而盡,算是賠罪。

  海宇之主見對方已經給了臺階下,拿起酒杯飲盡之後道:“此事吾會告知後源!”

  “那就多謝朋友了!“浮休魔主此時突然話鋒一轉,疑惑的問道:“閣下不愧夜王稱號,只是你不擔心本座在酒裏下毒嗎?”

  “你……!”

  此言一出,海宇之主一驚,立刻便要起身,然而卻感到一陣心痛,內腹翻涌間,一抹硃紅自嘴角滑落。

  臉色也瞬間凝重了起來。

  看着想要反抗的海宇之主,浮休魔主瞬間來到其背後。

  雄渾一掌拍下,一舉竟是廢掉了海宇之主的修爲根基

  更是搖頭嘆息道:“麟族還真是傻缺!這藥乃是本座千辛萬苦所煉成,可化人功體,禁錮氣血,中毒着不會有性命之憂。”

  “卑鄙!“海宇之主咬牙切齒的怒罵道的同時,道:“你真的以爲我會沒有後手嗎?”

  “卑鄙就卑鄙吧!至於你的後手,這重要嗎?”

  攤了攤手,浮休魔主對元邪皇道:“將他的腦袋砍了!”

  話語落,只見元邪皇躍躍欲試的來到海宇之主身邊。

  一刀斬下,大好頭顱霎時掉落在地。

  一代麟族雙強之一,竟是被如此簡單就殺死。

  元邪皇可不管這些,直接來到海宇之主身邊,手起刀落徹底煙消雲散,

  待海宇之主死後,浮休魔主苦口婆心的教導元邪皇道:“記住了陌生人的東西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

  否則這就是下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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