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無理取鬧
“二師兄,你對今日之事如何看?這個浮休魔主究竟是何方神聖,其竟然與八部衆爲伍!
但方纔觀其言語態度,似乎又與八部衆並不是一夥的,而且此人實力之恐怖,恐怕……!”
君奉天知曉雲徽子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但瞭解整個事情關鍵的君奉天,隨即道:“此人實力不凡,但不足爲慮。
方纔其若非逼迫,當是會專心看戲,但其言鬼龍王的邪魂在仙門之中,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天劍名峯下的鬼麒主。
若真是如此,那麼接下來仙門當要小心了!”
雲徽子聽出,君奉天話中有所隱瞞,如此篤定浮休魔主不足爲慮,定對其有所瞭解。
但既然沒有明說,必有原由,雲徽子也不再追問,話鋒一轉道:“二師兄,上一次你回來之後,讓我將天之密招十五式融會貫通,成爲斬魔錄心法,如今也已經功成。
不知接下來有何計劃?”
雲徽子的進境遠超估計,君奉天不由道:“你之進境果真迅速,如今八岐邪神之禍迫在眉睫。
而閻羅鬼蜮之中,更是危機四伏。
我欲要毀滅昔日玄尊帶回來的邪神龍首,正好有你之助,另外梵天如今封印在岐山之內。
時間緊迫,在此期間,我們還需要打造一柄誅邪聖器以備不時之需。”
提到打造兵器,雲徽子腦海瞬間閃現一人,此人來雲海仙門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而且其鑄術高超,在武林中名聲在外。
不過,同時也想起她所在之地,拿一位德高望重的仙門前輩,心底不由一陣躊躇。
摒棄思緒,轉念道:“若是打造誅邪聖器,我倒是想起一人!
此人曾經在玄尊前往逝流島之時,便打造過一柄聖劍,有此經驗,應當能成!”
“你是說鬼斧神工?”君奉天也意識到雲徽子說的究竟是何人,不由道。
“聶寒曾經打造神兵無數,玄尊雙劍正法神諭,以及三教聖劍天可明鑑皆是出自其手,二師兄此事交給他應當萬無一失。”
君奉天一時也沒有別的人選,點頭道:“此事你來辦就好。我還需要關注閻羅鬼蜮的動向,以及西煌佛界之中,昔日尊佛傳人帶回的龍首,未來也定會成爲八部衆的目標,吾也會關注。”
“如此也好!”雲徽子點頭答應,看着眼前最敬重的二師兄君奉天,躊躇了一下,問道:“二師兄既然歸來,不如就留在仙門如何?”
“這……!”
………………
就在雲海仙門遭受襲擊之時,本來欲要前往道武王谷的劍咫尺,此刻也遇到了麻煩。
將白川凌花安頓在文山雲瑞之中,並交代黿無極,若是對方要離開,不必阻攔就好。
然而,剛走出文山雲瑞方圓百里,便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一個讓劍咫尺很難辦的人。
“束雲做筆海爲硯,激水上騰龍野戰。乾坤震盪人始驚,筆未落時誰得見。”
詩語中,眼前天空驚現硃砂飛墨,浩光晶瑩,穿雲破風而來。
如雲階鋪展,絕世仙客,凌虛而至。
“劍咫尺汝欲給吾一個怎樣的解釋?”
眼見來人,劍咫尺眉頭一皺,躬身拜見:“晚輩拜見庭主!不知庭主所說的解釋,是爲何事?”
庭三帖此來原由,劍咫尺已有猜測,但其乃儒門前輩,更與劍儒命夫子乃是兄弟關係,劍咫尺不願意得罪,只能恭敬以待。
但帶煞而來的庭主,豈會罷休,看着劍咫尺,直接道:“非常君之死,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劍咫尺露出驚訝之色,反問道:“需要解釋嗎?”
“哼!“鋒銳的話語,瞬間庭三帖面色一冷,質問道:“自你出道以來,便處處針對非常君。
曾經撰寫故事,污衊非常君的文山先生也是你吧!當初瘟疫橫行之時,非常君爲蒼生以身試藥。
在你那文山雲瑞之中,被人暗算也是你做手對嗎?
之後,處處針對,不久前更是設計,將非常君誅殺的人也是你吧!
你師父口口聲聲說非常君乃是單鋒罪者一案的幕後主使,但你不可否認,當初血案就是你所犯下。
將一切罪孽都推給非常君,這一切事情的陰謀者,你把自己撇的可真是乾淨!
但你不該處處針對,佈局算計,非常君乃吾之好友,今日吾來便是要爲其報仇!”
劍咫尺十分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庭三帖,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一般。
道:“庭主,你所說之事,我辯解你也不會聽,我只問你,當初操控我造下血案,其中更有西方一筆春秋之下的閱蕭門事件,他非常君不該死嗎?”
“該死!”
“非常君利慾薰心,設計以人命爲引,煉化獄龍斬爲其用,不該死嗎?”
“該死?”
“欲以移魂轉體之法,奪舍他人,藉助楚天行的身軀,奪舍梵天,欲要成爲人之最,他不該死嗎?”
“該死!”
接連質問,庭三帖面不改色,道:“他之罪行,當公開審理良刑,而非在你層層算計之下,身死道消。
當初你身負血案,儒門給了你機會,纔有了今日的你,而到了非常君,就不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你處處緊逼,致使非常君最後行至極端,他所做之事的確過了。
但你卻不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嗎?”
“機會?”劍咫尺都不知道這老頭髮的什麼瘋,都氣笑了,眼神也有些冷了,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給過他機會?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庭主直說吧!今天你想怎麼樣?”
撕破臉皮,劍咫尺也不想囉嗦,周身氣勢緩緩升騰。
“今天吾定要爲好友非常君討個公道,你我兩人,註定今天只能有一個人離開這裏,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劍咫尺眉頭緊蹙,庭三帖這樣的姿態明顯有問題,心知只有先解決了眼前事再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庭主既然想要賜教,劍咫尺奉陪,但非常君之死,皆是其咎由自取。
庭主若是這般不分青紅皁白,在晚輩眼裏,您此舉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不知所謂。”
“好啊!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弟子,無理取鬧如何?
你師父不敢面對我,你更是卑鄙至此,儒門不幸啊!”
劍咫尺不想再廢話,自從拜師劍儒之後,期間聽老癲說起過他的這個弟弟。
劍咫尺已經不是想揍他一天兩天了,見此情形,也不多言,捻指化劍,冷冷道:“前輩,你逼我動手,後果自負!”
“廢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