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瑟斯二世
久遠前,屠龍聖戰隔世再開。
然,蛻變而出的昔日對手,如今再見,卻已是雲泥之別。
就在鸑變伽羅絕望之時,只見天際七彩霞光普照,諸神吟唱高歌。
隆隆馬蹄聲響,一人一身華服,手託諸神印璽,堂皇而現,擋在兩大邪王身前。
前後夾擊,勝利在望,命夫子與鋒魔見來人,紛紛心下一沉。
鋒魔更是手中長劍一掃,冷冷道:“你是何人?想要救暗禘和鸑變伽羅,就拿出實力說話!”
“哈!在下冥想者—瑟斯二世。兩位可否給個薄面,就此罷手。”
“罷手嗎?老癲我還是第一次見如你這般囂張的年輕人,相信我那弟子,會很喜歡見到你!”
“劍儒尊駕過譽了,儒門天下行走之名廣傳天下,冥想者亦想要見一見,相信會是一場愉快的見面!“
冥想者看似沉穩不動,一派淡然。
但今日之事,註定要有一個結果,鋒魔此刻有些不耐煩,對命夫子道:“你想停手嗎?“
“停手?這麼回去,那臭小子不得笑話老癲我了!”手中木杖遙指瑟斯二世,道:“年輕人!接下來一招,你擋住了老癲就給你這個面子。”
見到命夫子欲要動手,鋒魔亦毫不猶豫,催動功體。
剎時,渾渾魔氣透體而出,一劍通天。
就在鋒魔欲出手之刻,只見瑟斯二世,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緩緩對着兩人躬身一禮,道:“多謝兩位手下留情,在下告退!”
此言一出,劍儒與鋒魔頓覺不對,毫不猶豫同時出手。
雙劍同出,攪動風雲,然而卻見劍氣破空,穿過瑟斯二世與兩大邪王之刻,毫無阻礙,竟是直接透體而過。
隨即,瑟斯二世緩緩化作熒光飛散,早已不見蹤跡。
見此情形,劍儒兩人才反應過來,有些遺憾道:“這個人在剛出現之時,就已經用術法將鸑變伽羅他們帶走,就在這裏的不過是一道殘影罷了!”
鋒魔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手中之劍收起,並未上去追擊,而是來到命夫子身邊。
“待吾事情完成,定會與劍咫尺一戰。”
一邊是親傳弟子,一邊是昔日戰友,命夫子也不好多說勸解。
畢竟,幽界在劍咫尺手中,的確有些太慘了。
兩人立場不同,此事無解,唯有劍上分說。
能夠答應的如此爽快,也是因劍儒對於劍咫尺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
捫心自問,自從當日人覺一戰後,劍咫尺的實力,如今劍儒這個做師父的也不甚瞭解。
只清楚,恐怕已經不在巔峯的自己之下,甚至更加強大。
至於鋒魔,方纔一劍,雖然相比當初逝流島之時,提升許多。
但想要勝過劍咫尺,恐怕並不容易。
念及此處,劍儒笑了笑道:“臭小子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他自己解決。
你我當年自逝流島歸來之後,便再沒見過。
有沒有興趣陪老癲我喝點?”
鋒魔也非不明事理之人,人魔對立,皆是立場,但並不影響兩人交情。
“酒自然要喝,但在這之前,我還要殺一個人!”
劍儒有些疑惑:“何人?”
鋒魔沒有說話,轉身看向不遠處,大海之上的極天魔城方向。
見此情形,劍儒命夫子嘴角一陣抽搐。
原本心底想着,劍咫尺將幽界坑的太慘了。
從君臨黑帝到天魔繭,再到原始魔君。
幽界幾次崛起,盡數被劍咫尺坑死。
原本想着最多讓鋒魔和劍咫尺打一場。
但卻忘記了,原始魔君可是被浮休魔主所殺。
不止如此,更是將整個幽界連根拔起,誆騙到玄黃島上建造魔城。
昊正五道高層,對於浮休魔主的身份一清二楚,全當劍咫尺一人所爲,因此方纔沒有勸解鋒魔。
但劍儒卻忘記了,鋒魔並不清楚浮休魔主的身份。
此刻解釋,已經晚了。
鋒魔作爲原始魔君的結義兄弟,將其侄子侄女救出,無可厚非。
略微思索,命夫子嘆了一口氣,道:“這浮休魔主三番兩次,相助於八部衆,更是率先解封幽界龍首之人。
你既然要爲原始魔君報仇,作爲戰友,這一趟老癲我給你壓陣!”
作爲儒門高層,命夫子的地位崇高,而自己乃是幽界魔族,天生對立。
而今,竟然願意公開爲自己壓陣。
鋒魔內心,也不由感動,道:“那就讓你我再合作一次!”
“理當如此!”
“極天魔城實力強大,在這之前,我先要見兩個人!”
“何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
………………
恢宏殿堂,日夜光照,不落凡塵,永世不見黑暗的日不落殿堂之中。
空間幻變,馬蹄聲起,隨即只見諸神馬車穿越空間而至。
“兩位!到站了!”
冥想者瑟斯二世淺淺一笑,對着此時已然將傷勢壓制的鸑變伽羅與暗禘悠悠說道。
經歷生死一遭,兩大邪王無不驚懼,打量了一下四周,竟是無法看透。
皆有結界守護,走下馬車鸑變伽羅疑惑道:“此地是?”
“日不落殿堂!吾之住所!”瑟斯二世揮手間,諸神馬車消失不見,隨即對着暗禘,笑着說道:“相信代王見到你重生歸來,定會十分開心!”
“代王……!”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暗禘聞言腦海立刻浮現出,久遠歲月以前的記憶。
彼時,他還不是天邪八部衆,與弟弟相依爲命,每日爲生存而奔波……。
回憶總是美好的,看着陷入回憶中,久久不語的暗禘。
鸑變伽羅亦知曉代王與暗禘的關係,並未打擾,而是有些驚訝的對着瑟斯二世問道:“閣下認識代王?”
“哈!這是一段,讓人懷念的過往!”瑟斯二世笑着說道:“當初我遊歷天下,經過北邪嶼之時……。”
若久之後,隨着瑟斯二世娓娓道來,鸑變伽羅不由感嘆道:“原來吾等自逝流島一戰之後,還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暗禘亦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思索片刻,突然道:“看來吾是該回返北邪嶼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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