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虛假的結婚典禮(一)
東京塔事件理所當然在社會上引發了軒然大波,之後還真有個非法宗教團體跳了出來宣佈對這起恐怖/襲擊事件負責,也不知道的確是那個組織安排的替罪羊還是藉機蹭熱度。
將那張sd卡給了源宗政之後源輝月就沒再關注下文,總歸源宗政即便要對上面的人動手也不會現在就有動作,而且她覺得這個老狐狸最有可能的選擇是按兵不動,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等着已經上了名單的愚蠢羔羊們暴露出更多信息,到最後再一網打盡。
至少從那天他雲淡風輕的神情來看,這張名單上的大部分人他可能都心裏有數。
懶得去關心這些黑心政治家們的遊戲,源輝月在某個事情稍微落定的上午,拿着一沓資料路過家裏的客廳的時候,電視里正在重播世界體育新聞,她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擡頭一瞥,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今年九月份的美網公開賽已經結束了。
她批發來的竹馬之二,手冢國光和越前龍馬在今年成功會師決賽。兩人聯手爲觀衆奉獻了一場巔峯級的精彩賽事,最後越前以毫釐之差惜敗,奪得了冠軍的是他曾經的部長手冢國光。
紐約燦爛的陽光從電視裏灑出來普照了人一臉,源輝月這才從腥風血雨陰謀詭計的世界裏冒了個頭出來,恍然想起活得積極而健康的其他人。
就着電視中對參賽選手的採訪畫面,她想了想,在沙發上坐下來,撥了個越洋電話。
線路剛一接通,對面的人似乎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直接開口,“美網公開賽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學姐。”
源輝月理不直氣也壯,“我知道,我之前忘了。”
越前龍馬:“……”
他無言了片刻,這才悶悶地問,“你是打電話來安慰我的?”
他這會兒還在紐約,和東京隔着十三個小時的時間差,源輝月撥通完電話纔不太走心地想起來算了算時差,他那頭應該是在夜晚。大概是在哪個酒會上,背景音裏觥籌交錯的香水味幾乎要順着電話線溢過來。
“本來是有這個打算,”源輝月看着電視屏幕上跳轉的畫面,“但是看到了你現在的世界排名,我又覺得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你好像挺忙啊,世界第一?”
那頭的人低聲嘟噥了一句年少時的口頭禪,然後似乎是走遠了一點,出了會場去到了陽臺,電話裏多出了呼呼的風聲。
“也不是我想來的……而且總感覺從學姐你口裏說出世界第一是在嘲諷我。”
源輝月懶洋洋地拿起遙控器,“我只是複述了一遍事實。”
電視上的畫面已經跳回到導播室,節目的主播似乎是個越前龍馬的死忠粉,激動地吹起自己的偶像簡直滔滔不絕。而雖然美網公開賽失利,但在atp世界排名積分榜上,越前龍馬依舊是目前的世界排名第一,並且和第二名拉開了極大的差距,表現出了一種穩定的統治力。
“你給部長打過電話了嗎?”世界第一沒沿着這個話題繼續。
源輝月:“還沒呢,怎麼了?”
那頭的人忽然沉默了一下。
“越前?”
“美網公開賽之後,部長跟我聊過一次……”好一會兒,越前龍馬的聲音才慢吞吞在電話裏重新響起,有點失落,“他說他準備要退役了。”
源輝月微微怔住。
這天下午,柯南放學回到家,習慣性地說完“我回來了”,沒有得到迴應,有些意外地擡頭,發現客廳裏沒有開空調。
他在玄關門口換了鞋,將書包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疑惑地在底下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小偵探徑直找到了二樓的書房,書房的窗子開着,窗簾被吹得呼啦作響。趴在桌腳睡覺的某隻白色狗狗終於被動靜驚醒,擡起頭看到他開心地叫了一聲,朝他撲過來。
摸了摸熱情的哈羅狗子的頭,柯南走到書桌前,發現上頭放着一沓還沒收拾的文件,大概是源輝月剛剛出門前看的。他姐以前在家被人伺候慣了,從來沒有順手收拾的習慣。他微微墊起腳將文件拿下來,一眼看過去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就接到了源輝月的電話。
“柯南君,抱歉,我沒注意時間,你已經到家了嗎?”
“嗯。”小偵探翻着那沓文件,一邊點點頭,“姐姐你下午出門了?”
“對,你也過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晚上在外面喫飯。”
跟弟弟約好位置,確認他知道在哪兒且可以自己找過來,源輝月終於放下手機。對面傳來一聲帶着笑意的詢問,“打給柯南君的?”
“幫忙做飯的那個女孩子最近辭職了,家裏沒有人我就乾脆讓他一起來了,你不介意吧?”
她端起茶杯擡眸看去,對面的不二週助眉眼一彎,笑着搖了搖頭。
他是個氣質清朗的大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系的加成,這些年這種“溫柔男二”氣質愈發凸顯。源輝月被他笑得有點莫名其妙,“怎麼了?”
“沒什麼,”不二感慨,“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喜歡小孩子啊。”
“?”源輝月差點以爲她聽錯了,“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小孩子了?”
“不是嗎?我記得以前國中的時候,明明大家都是對手,但是你就是能夠和年紀最小的越前關係最好,連打網球的時候都喜歡用他的外旋發球,難道不是因爲你對小孩子最有耐心的原因?”“……”源輝月端着茶杯沉默片刻,“我喜歡用外旋發球難道不是因爲外旋發球最帥嗎?”
不二失笑,“部長打球也很帥吧?但是你好像從來沒說過要學他的任何網球技巧呢。”
源輝月更加莫名其妙了,“你也說了我們那個時候是對,我學手冢的打法景吾會抗議吧?”
她一句話好像把越前龍馬開除出了對手籍,不二週助也沒有指出這個矛盾,而是笑眯眯點頭,“啊,也對,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爲你和跡部是一對呢。”
“?”
“早知道你們之間根本沒有那個意思的話,某些人也不會錯過到現在了。”
“??”
“開玩笑的。”
看着她滿臉迷茫的表情,他淺笑着斂眸端起茶杯,隨口扯開了話題,“你現在是和柯南君兩個人一起住嗎,怎麼沒讓家裏的人過來幫忙照顧?”
“免了,我要是從家裏找人,源宗政立馬就能連我每天早上下樓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都一清二楚。”
源大小姐一邊敬謝不敏,一邊疑惑地看了對面人兩眼。然而青年一臉雲淡風輕的笑意,看不出任何異常,好像剛剛那句話真的只是一句隨口的玩笑。她沒想出什麼好歹,又把話題轉回到之前的頻道,“手冢爲什麼突然要退役了?”
不二:“真直接啊,不過的確是你的風格,我還以爲你會直接給他打電話問。”
“我打過了,他說是因爲傷病。”
“就是因爲傷病啊。”似乎是見她滿臉不信的表情,青年笑了笑說,“真的就這麼簡單,你還記得吧,他國中的時候左手就受過傷。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傷病也一直不斷,其實在美網公開賽之前他就跟我提過,打算這場比賽結束之後,無論結果如何都考慮退役,能夠拿到冠軍對他來說也算一個滿意的謝幕了,不是每件事背後的原因都很複雜。”
源輝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問,“所以,你當初忽然跨專業開始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原因是什麼?你以前的目標是想要當心理醫生吧?”
神色似乎微微怔了一下,亞麻髮色的青年有些意外地朝她看來。好一會兒,他俊秀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這纔是你今天忽然約我出來的目的吧?是之前在警視廳的時候嗎,諸角明約我喝酒那件事?”
源輝月毫不客氣,“一個八百年打不到交道的師兄,忽然開口約你喝酒你就去了,你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不二週助這個人,看起來性格溫柔一點脾氣都沒有,實際上疏離和傲氣都掩蓋在過於俊秀的外表下面。諸角明明顯跟他不是一路人,就那麼一點同門的稀薄情分,最多支撐到他見面打個招呼的程度,距離能夠坐在一起喝酒還有十萬八千里。
果然,青年略微思考了一下,爽快承認,“沒錯,正常情況下我的確不會答應這個邀約,他那天的要求也的確提出得太爲突兀了。”
“所以?”
“所以其實是我的老師。”他緊接着給出了一個讓人有些意外的答案,“他讓我幫忙關注一下那位諸角師兄。畢竟是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我和那位師兄接觸得不多,但是老師大概察覺到了吧,他心中生出的犯罪的念頭,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這樣啊。”源輝月一頓,忽然意識到他還是沒有回答剛剛那個問題。然而青年已經輕描淡寫地繞了過去,“話說回來,本上桑的案子已經移交檢察院了吧?當時酒店發現的那具女性的遺體後來確認了身份了嗎?”
安靜地看了他一眼,源輝月垂眸放下了茶杯,順着他的話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
“確認了,那是一位還沒來得及登記入住的房客。她是跟丈夫吵了架之後跑來去的,之後就失蹤了,她的丈夫這些年一直在找她,在酒店對面貼尋人啓事的時候恰好被服部遇到了……”
這個問題就這樣平靜無波地過去了,之後柯南終於找了過來一起吃了晚飯。
晚上九點,幾人在餐廳門口告別。
看着手錶上的時間,不二週助正要禮貌提出要不要由自己送姐弟倆回去,路邊上忽然傳來一聲車鳴。
門口的幾人應聲回頭看去。
最後兩姐弟並沒有要不二送,是自己回去的,源輝月今天晚上喫飯的時候沒有喝酒,連叫代駕的工夫都省了。
柯南上車之後自覺給自己繫上安全帶,一邊疑惑發問,“怎麼今天突然約不二哥哥出來喫飯?”
“突然?”
“你今天原本沒打算出門吧?”
她的弟弟永遠都這麼見微知著。朝他笑了笑,源輝月拿出開始響鈴的手機,“因爲有人有些擔心,拜託我幫忙關注一下他。”
“誒?”
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源輝月已經接通了電話,不等她打招呼,遠山和葉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從那頭衝了出來。
“輝夜老師你在家嗎?我在你家門口。”
源輝月:“?”
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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