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進詔獄!朱標的大膽猜測!朱樉震驚!
很顯然,朱樉能夠進去的法子,一定不是那麼光彩。
況且現在父皇下了嚴旨,他若是再進入的話,那就是違抗聖旨,若是被父皇發現了,哪怕他是皇太子,也肯定免不了一番懲罰!
可……
那裏面究竟有什麼祕密呢?
“好!”
最終,朱標點頭了。
那朱樉頓時笑出聲來,隨即拉着朱標就朝着走廊深處跑去,左拐右拐,不知道去了哪裏,眼見着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而且還是十分陌生的地界,朱標頓時皺起眉頭,“你帶我到了哪裏?”
朱樉指着不遠處的泥濘小道說道:“從這裏一直走過去,在這條路的盡頭,就是詔獄的後面,那裏有個狗洞……”
說白了就是爬狗洞!
“不!我不去!我好歹也是個太子,怎麼能爬狗洞呢!”朱標還是有些身份架子在的。
朱樉道:“那大哥想知道詔獄裏面的祕密嗎?”
朱標愣了愣,點頭,而後兩人一前一後朝着裏面跑去,接着就是爬狗洞,瞧着朱樉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趴了!屁股還撅得高高的!
很快,兩人就進去了。
詔獄裏面很是幽暗,不過詔獄是太子一手策劃建造的,所以朱標十分了解這裏的地形,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進了牢房!
詔獄裏面所有的牢房都是空的,不過那股刺鼻的血腥氣依舊還十分濃郁,視線比起先前來還要昏暗得多,牆壁兩邊也沒有燭燈,異常陰暗,在走廊的盡頭似乎有陰風陣陣,吹得他們毛骨悚然。
牢房很是寂靜,不過很快,這股寂靜就被打破了,朱標聽得從另一側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瞧那個樣子,還不是一個人!
等等!
這些說話的人,就是刑部消失的官員!
還有個十分陌生的聲音!
朱標頓時精神一凝,看了眼朱樉,事情的真相似乎就在眼裏了,他忍不住心裏激動起來,朱樉同樣回看了一眼,湊到朱標耳邊,小聲說道:
“大哥,父皇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瞞着我們!”
廢話!
朱標沒有再理會朱樉,徑直朝着前面走去,不過很快,一道令他感到震驚的畫面,便是映入眼簾!
只見得那幾個官員,皆是跪在一個蓬頭垢面,看起來有些微胖的男子面前,瞧着男子身上穿着衣服,好像是囚服!
等等!
什麼情況!
當官的給囚犯下跪!
而且囚犯的那個姿態,似乎還不把這些朝廷重臣放在眼裏,翹着一個二郎腿,對着這些官員呼來喝去的,而官員們也都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老老實實的聽從一個囚犯的話。
朱標頓時愣住,好半晌才慢慢反應過來,繼而目光落在那個囚犯身上,牢房的視線實在是太昏暗了,再加上那傢伙頭髮厚厚的一層,覆蓋上了臉頰,以至於怎麼也看不清!
朱樉也是滿目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小的詔獄內,竟然會有這麼勁爆的內容,他連忙看向朱標,剛準備說話,卻見着朱標突然睜大眼睛,絲絲驚駭流露出來。
“大哥,你怎麼了?”
朱樉下意識的問道!
朱標收回視線,狠狠嚥了口唾沫,隨即道:“那個人,我好像認識……”
“認識?”
順着朱標手指的方向,朱樉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囚犯,一臉好奇,“他是哪個開國元勳?我怎麼感覺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幾年,朱元璋殺的開國元勳不少,尤其是以胡惟庸爲首的淮西勳貴。
朱標搖搖頭,語氣平淡的道:“他是趙成!”
聽得這個名字,朱樉覺得有些耳熟,卻又不記得從哪裏聽說過,只得是一陣搖頭,小聲道:“不記得了,他是做什麼的……”
朱標看了朱樉一眼,轉身就朝着先前來的地方走去,看到了趙成,他基本上就知道了,這座詔獄之所以會戒嚴的祕密了。
眼見着朱標離開,朱樉還處於一頭霧水當中,卻也不得不跟着一同離開,出了詔獄,回到太子寢宮,又讓下人全部離開之後,朱樉總算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道:
“大哥,你從出了詔獄後,就一直冷着一張臉,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還有,刑部的那個官,爲什麼朝着一個囚犯下跪啊!”
“難不成……”朱樉仿若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祕密一般,震驚的瞪大眼睛,“難不成,那個人是父皇的情敵?”
朱標又瞅了朱樉一眼,爲這傢伙的奇思妙想感到無奈,他嘆了口氣,說道:
“你先前不是問趙成是誰嗎?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可還記得,在你小時候,有個高高大大的叔叔教你練劍!”
朱樉想了想,愣愣點頭道:“記得!我記得那個師父的功夫很好,而且我二哥他悟性很好,有的時候一點就通,當時我們幾個一起練劍,就屬他最厲害……”
這個二哥,自然是朱泓!
那個現在或許是已經是成爲了累累白骨的人兒……
話還沒有說完,朱樉便是愣住了,不知是想到什麼,連忙看向朱標,有幾分詫異的道:
“大哥,你說父皇囚禁趙成做什麼?”
“自當時陳友諒派人刺殺我們,就沒有見到他的蹤跡了!”
朱樉臉上的震驚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憂傷,因爲他想到了朱泓,這個對他極爲親切的二哥!
朱標道:“那個向陳友諒透露我們位置的,就是趙成!”
一番話,如同驚雷般,在朱樉耳邊炸響,他猛地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朱標,沉聲道:
“大哥,飯可以亂喫,可話不能亂說啊!趙師父他怎麼會出賣我們呢?一定是陳友諒的離間計!對,就是離間計,我這就去向父皇說明這一切……”
朱樉對趙成的印象很好,所以聽說趙成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且還要誅九族的大罪之後,頓時只覺得匪夷所思!
朱標起身攔住了準備匆匆出去的朱樉,他深吸一口氣道:“你覺得你瞭解什麼!趙成的事情最後是我一手查的,就連陳友諒和他兒子也坦白了這些,你就不要胡鬧了!”
眼見如此,朱樉也就沒有再堅持,只是一個新的疑惑頓時又涌上心頭!
按理說,陷他們於險境的人,早就是應該千刀萬剮了,可現在雖說將趙成囚禁了,可瞅着這傢伙的樣子,似乎過的比他們還要舒服。
朱樉屬於那種沒腦子,或者是腦子不多的人,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問題在哪裏,只是覺得有些蹊蹺而已,不過當他看向朱標時,忽的一愣,他認爲,朱標一定是知道什麼。
於是,他連忙問道:“大哥,你應該猜得出來,父皇此舉是何深意吧!”
朱標嗯了一聲,他看着朱樉,似乎在思考,該不該將這些說出來,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繼而又緩緩吐出,說道:
“父皇和母后,對林安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好的有些過了頭!”
“我一開始就有所懷疑,所以就對林安的身份做了調查,你猜怎麼滴?林安是個孤兒,而那個濟世堂,也是他的養父養母留給他的!”
“至於他的親生父母,直到今天,我都沒有查到一絲線索!”
“於是,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看着朱樉的眼睛,幾乎是一句一字的慢慢說道:“林安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就朱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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