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護送師姐幽會的張小凡
他的腦海中浮現了“無可救藥”四個字。
都這個時候了，師姐還想着與那人私會。
師父師孃的話，師姐是半句都沒有聽進去。
張小凡澀聲道：
“師姐，現在師父師孃正在氣頭上，你就，暫時別見獨孤師兄了，萬一，師父師孃發現的話，你又要被罵了。”
田靈兒不以爲然地道：
“你幫我撒個謊不就行了？”
“可萬一。”
“小凡，師姐從小到大，沒有求過你任何事，這是唯一的一次，幫幫師姐，好嗎？”田靈兒聲音柔軟地道。
張小凡聽着着如同天籟的聲音，連思考都忘記了，下意識地道：
“好。”
說完這句話張小凡就後悔了。
他可以爲靈兒師姐赴湯蹈火。
但，唯獨這種事情，他無法接受。
將自己最深愛的師姐，送到別的男人手裏，這比殺了他還痛苦。
田靈兒笑吟吟地拍了拍張小凡的肩膀。
“小凡你真好！”
田靈兒擦了把眼淚，剛剛的悲傷一掃而空，又變成了平日裏那個活潑動人的女孩。
張小凡看着師姐幸福的笑容，心中縱然一萬個後悔，但，又怎忍心說出來？
既然答應了師姐，他就一定要做到，這是他的原則。
“但是師姐，最多一個時辰，不能待太久，不然師父師孃會發現的。”張小凡想了想，道。
“一個時辰？”
田靈兒輕聲嘀咕道，“這也太短了，起碼也要兩個時辰。”
“不行，最多一個時辰，時間一到，立刻回來！”張小凡連忙道。
“可——”
“師父要是發現的話，師姐你以後與獨孤師兄見面都難了。”張小凡找了個藉口道。
“好吧。”
田靈兒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之前每晚都能與獨孤師兄徹夜在一起的，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時辰。
張小凡的心中也總算好受了許多。
畢竟原本靈兒師姐要與獨孤師兄待在一起很久的，在他的努力下，兩人相處的時間只剩下了一半，這一次，是他贏了。
張小凡取出燒火棍，漂浮在空中，道：
“師姐，你與獨孤師兄約定的地方在哪？”
“在小竹峯後山谷底。”
“走吧。”
張小凡對這個地方有點熟悉，他去過一次，見到了師姐努力修行的汗水，也正是那一次的經歷，讓他開始奮發努力，有了現在的修爲。
燒火棍在空中變大，而後載着兩人，劃過一道青色的光芒，掠向小竹峯。
……
“獨孤師兄！”
小竹峯後山，田靈兒剛下燒火棍，就迫不及待地撲進了獨孤劍的懷裏。
張小凡站在一旁，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下，看着師姐與這個人抱在一起，心痛如刀絞。
他握緊了手中的燒火棍，壓制心中那一股衝動的怒火。
“那邊的事我已知曉，不用擔心。”
獨孤劍安慰了靈兒兩句，擡頭，看向張小凡：
“張師弟。”
張小凡沒想到，獨孤劍會與自己說話，連忙道：
“師兄，有什麼事嗎？”
獨孤劍盯着張小凡看了許久，道：
“你可知，你已入魔。”
“啊。”
張小凡面色一震，接連後退數步。
“你、你、你胡——”
他想要反駁，可，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自己就先怯了。
他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細微的變化，如何能不知道。
只是，生性怯懦膽小的他，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就如同他早已猜到，燒火棍不是什麼正道中的法寶。
真相近在咫尺，只是，他自己視而不見罷了。
此刻，獨孤劍一語點醒，他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
入魔。
他這些日子的種種表現，就是入魔？
“你手中的燒火棍，煞氣太重，不是你現在能駕馭的。”獨孤劍又看了眼張小凡手中的燒火棍，道。
“是因爲它，我才入魔的嗎？”
“是，也不是。”
獨孤劍道，“不用太過緊張，魔道，亦是道，就像法寶可殺人，亦可救人，到底是福是禍，最終還要看使用者本人。”
張小凡呆呆地站着，這般離經叛道的話，若被師父聽到了，絕對會大罵。
但，不知爲何，他心中對於獨孤劍的這番話，極度認同。
“我該，怎麼做？”
張小凡無助地道，他也很討厭最近的自己，變得那般醜陋，無恥，他想要回到以前。
“你若能真正駕馭這燒火棍，自然就不會被它影響。”
獨孤劍道，“你接下來的修行，要控制你的情緒，而不是被情緒左右，先修心，再修道，若心智不夠堅定，道途亦不會走遠。”
獨孤劍簡要叮囑了他幾句，帶着田靈兒飛向了谷底。
獨孤劍只是看張小凡可憐，隨口說兩句，能不能領悟，能領悟多少，就看他個人造化了……
張小凡站在原地，腦子裏想着獨孤劍剛剛說的話。
先修心，再修道。
魔道，亦是道。
張小凡想到了太極玄清道與大梵般若的種種相通之處，想到了燒火棍中那股驚人的煞氣。
根據他這些年來的經驗，這佛、道、魔三種力量，並不是對立的，獨孤師兄說的沒錯。
他左右無事，索性直接盤膝而坐，開始了修行。
然而，想到師姐在谷底與獨孤師兄私會，想到兩人可能會做出的種種親密舉動，張小凡心如刀絞，體內靈力亂竄，如何能順利修行？
但張小凡偏偏是這種固執的性格，越是難以修行，他越是要迎難而上，忍着屈辱，悲痛，妒忌，強行運轉太極玄清道。
也許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機，燒火棍中，一道道煞氣，也進入了張小凡的身體，鎮壓張小凡體內暴走的力量。
魔、道兩種力量交織，張小凡內心更是深受妒火灼燒，可，張小凡的修行速度，卻大違常理，比平日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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