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作者:不可見的雲端
長野縣和羣馬縣是鄰縣,但在這個世界裏兩者的風格相差很遠——警察和案件的風格。

  長野縣的案件通常死人更多,手法更爲兇殘,而且涉案人員的名字會和歷史相關。而作爲代表的三名長野縣縣警上原由衣,大和敢助和諸伏高明則都是擅長推理,有勇有謀的出色警察,相較羣馬縣的山村操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儘管選擇這裏作爲自己的下一站有哥譚居民荷見對民風淳樸的長野縣感到親切的緣故,但更重要的是,長野縣是一個特殊案件的發生地。

  啄木鳥會案。

  荷見身爲一個美國人,其實對於此案中提到的武田信玄手下將領的名字並不熟悉,此案中兇手殺人的背景更吸引他的注意。啄木鳥會是長野縣警局中的一個組織,成員全部都是警察,而他們會把收繳來的槍械私下裏重新販賣,九年前如此流出的一把槍造成了兇手妹妹的死亡,九年後此人在瞭解內情之後就連殺數人爲妹妹報仇。

  即整個案件中兇手和死者都是警察,只是在結尾又繞回復仇戲碼,對啄木鳥會的敘述相當點到爲止。

  荷見感興趣的正是啄木鳥會。由於家族事業的薰陶,他對槍支和毒品的走私了解很多,也很清楚這兩種犯罪背後必然存在成體系的組織犯罪。原作本篇中提及毒品犯罪的次數要多一些,圖書館案,月影島的月光案以及鳥取的蜘蛛之家中都出現了毒品運輸或者販賣的內容。相較之下,槍支販賣則比較罕見,除了某個柯南被綁架的案子中真兇自制槍支進行出售,似乎就只有這個案件。

  雖然說,在這個世界裏似乎犯人經常用槍殺人或是搶劫,就和死者被毒殺毒藥總是氰化鉀一樣,但在這個有着銃刀法的國家,其實二者的獲取難度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氰化物由於在工業上被廣泛運用所以並不算太難取得,而非獵槍的槍支則幾乎沒有‘合理’的來源。

  要是順着啄木鳥會的路線的話,說不定能一窺這個世界黑色的那一面而不必真的亂入主線,懷着這樣的念頭,荷見一路跑到了長野縣的縣警局附近。

  ‘等一下,我記得啄木鳥會的招人規則是名字都和武田信玄的將領相似……’

  荷見一邊翻着長野縣縣警們的名單,一邊和谷歌出的將領名字對照。

  ‘竹田繁,鹿野晶次,三枝守,秋山信介……黑田兵衛還沒有轉到長野來當搜查一課課長,那時間上也來得及。’荷見叉掉谷歌界面,‘雖然那位位子最高的竹田繁可能知道的最多,但果然還是找準備復仇的秋山信介會比較方便吧。我記得他的母親好像是開美容院的,而且就住在附近……’

  搜索。店主姓秋山的美容院。

  位置確認。

  秋山信介的心情有些糟糕。

  自從去年他父母離婚,他把姓氏從油川改成母姓秋山之後不久,他被竹田組的組長邀請進入了一個叫做啄木鳥會的內部組織。他一開始以爲這不過是開開武田信玄二十四將名字的玩笑,沒想到卻發現了九年前妹妹豔子被害死的另一個兇手。

  ——如果這些傢伙不偷偷販賣槍支的話,豔子就不會死於那把槍了。

  這樣的念頭在他心裏持續地翻滾着,並且隨着每天去工作的時候看到同一組的其他同事越發高漲。

  這些人,每天做的工作明明都是追捕犯人,調查兇案,卻在同時毫不在意地把會奪走人生命,創造新的案件的槍支賣出去。

  而且豔子死的時間可是九年前啊。

  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在私底下幹這種勾當。

  因爲這條販賣鏈可能造成了多少人死去,那些傢伙難道完全不在意嗎?

  秋山信介開始覺得啄木鳥會內的警察比他們平時抓捕的殺人犯更應該得到懲罰——一個殺人犯殺死的人恐怕遠不及那些槍支造成死亡平坦在啄木鳥會成員身上後的數量。

  豔子的死說不定在他們腦海裏甚至不能停留一個星期。

  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尚且沒有想好該如何復仇的秋山信介,因爲今天又處理了一起槍擊案而心情低落。

  當紛繁的思緒盤卷着過去的回憶塞滿大腦後,他下意識地朝着母親的住所走去,而那離長野縣的縣警局並不遠。

  不一會兒,掛着‘秋山’名牌的一棟一戶建就進入了視野。

  ——母親正站在門口?而且好像旁邊還有其他人?

  他加快了步伐,直接小跑過去。

  “真的不好意思,要不然還是送你去醫院吧。”母親的聲音裏帶着歉疚。

  “……沒關係,只是稍微擦破了點皮,您不用在意。”另一個人聽起來年紀不大。

  這對話,是出什麼事了嗎?

  在家門口停下來的秋山,終於看到了和母親交談的人的臉。

  那是一個穿着兜帽衛衣和牛仔褲的黑髮少年,額頭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正在往下滴血。

  從額頭正中往下流淌的新鮮血液的味道不知怎麼的讓秋山信介這個處理過不知道多少案件的警察愣住了。

  “呀,信介,是你回來了。”母親伸過來拉住秋山信介手肘的動作讓他回過神來。

  “母親,這是怎麼了?”秋山問出了此刻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今天我在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荷見君。”母親說着,側過身看向少年,又開始說對不起。

  秋山信介重新打量了一遍對方。

  這位荷見君雖然身高不矮,但臉看起來很年輕,多半是剛上高中的年紀。

  之前的對話裏似乎完全沒有因爲母親讓他受傷感到生氣,反而在安慰母親。

  又一次,秋山的目光轉到了對方額頭上的傷口和血跡。

  ——真礙眼。

  “荷見君,如果不想去醫院的話,不如我用家裏的醫藥箱幫你包紮一下吧。”秋山上前一步,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母親附和道。

  “……那就打攪了。”被母子二人攔住的少年沒再繼續推辭。

  看來這位秋山警官對額頭正中的血跡確實非常在意。

  荷見想到。

  通過他掌握的信息,找到秋山信介的母親並不難。

  然後是靠高超的演技進行碰瓷——這個計劃還是赤井秀一給他的靈感。

  總之,荷見非常順利地進入了秋山家,此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去拿醫藥箱的秋山信介回來。

  片刻之後,秋山信介回到了客廳,從醫藥箱裏取出消毒用具,開始擦拭荷見額頭上半乾的血跡。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荷見一副‘我就是隨便問問’的口吻問道。

  在他額頭上移動的酒精棉球隨之頓住了一秒。

  “我是長野縣的警察哦。”秋山信介回答的語氣聽起來很正常。

  “原來如此,警察嗎……”荷見露出一個羞怯的微笑,“我還以爲你是另一邊的。”

  這下對方手上的力道變化讓荷見額頭上的傷口被牽扯得重新快速涌出了鮮血,血珠甚至因爲荷見有些側着的頭滾落到他的睫毛上。

  “不好意思,我沒聽懂你說的話。”秋山依舊很正常地道歉道。

  在秋山更換棉球的時候,荷見對着他眨了眨眼睛,並輕輕地按住對方伸回來的手。

  “秋山警官,我在你身上感覺到的,是要奪走人生命的意志。”荷見用一種非常柔和的語氣說着,“請別急着反駁我,你眼睛裏燃燒着的復仇的冷焰可是非常明顯哦。”

  被做了論斷的一方終於失去了保持表情的能力。

  “你是……”

  “刻意倒沒有,不過,我的確是因爲注意到了你走過來時的表情才同意進來的。”

  荷見自己從地上放着的醫藥箱裏取出無菌敷料按在額頭上。

  “因爲你是個警察,所以事情變得不一樣起來了——在這種身份下,會搖擺不定的復仇方向,可選項並不多。”他直視着沉默了的秋山信介,繼續說道,“這件事,和你不想看見我額頭上的血跡,是不是有關聯呢?”

  荷見說完的時候,他額頭上的紗布敷料剛好被血浸溼,重新透出紅色來。

  “你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秋山信介問道。

  秋山的目光有些兇狠,此刻他的表情正如荷見之前所說的那樣,是一種意欲殺人者的表情。

  “只是想這麼做而已。我隨機地來到長野縣,並隨機地被你的母親撞傷,和你相遇,也算是一種別樣的一期一會,稍微想和你多說幾句。”

  荷見的用語彷彿他遇見了一個心懷殺意者是一件讓他欣喜的事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秋山信介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幹。

  被看透讓他無法自拔地產生了恐懼。他還沒有殺人,一切都應該只存在於他的腦海裏,而不該被一個只見了十幾分鐘的陌生少年看穿。

  但對方那種奇異的把殺人意願敞開直言的態度又同時讓秋山震顫着。

  “我是個高中生偵探。”荷見微笑着回答道。

  不知怎麼的,秋山理解了其中和表面相反的潛臺詞——雖然是偵探,但不是來勸他不要殺人的。

  “也有你這樣的高中生偵探啊。”這個國家的高中生偵探難道不都是富有正義感的傢伙嗎?

  “也有你這樣的警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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