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大義
“陸羽！”
“你要幹什麼！”
馬槊死死盯着陸羽。
陸羽那一雙眼眸，充滿毅然決然之色。
這一刻，馬槊好似感覺到陸羽將要做什麼。
他知道，蒼罪最洶涌的地方，在於割斷一切，包括空間與位面。
“不可能啊！”
“你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啊！”
“你到底要做什麼？”
馬槊紅髮亂舞，紅着眼眶怒吼。
阿修羅似乎也感覺到某種跡象。
陸羽的神態，表情，眼神，都像極了曾經攻打瑪雅神殿時的九州三皇。
“異族洶涌，銀河恐怕無力招架。”
陸羽揚起蒼罪，渾身力量，包括靈魂之力，都盡數涌向蒼罪，使得蒼罪湛藍色光芒猶如太陽般耀眼，無數異族竟一時之間不敢上前。
“我會盡力，爲銀河爭取到最多的時間。”
一段輕淡話語，卻瞬間染紅了馬槊幾人的眼眶。
馬槊瞬間不要命般衝向陸羽，企圖攔住那把灼灼耀眼的蒼罪。
阿修羅和刑天反應過來，也急忙衝向陸羽。
這一刻，連他們也能感覺到，陸羽的心意。
陸羽的氣息在迅速衰弱去。
但蒼罪的氣息卻不斷暴漲。
隱約間，空間開始自主崩塌。
碎片般的空間中，蒼罪變得如夢如幻。
陸羽也變得，似是夢境。
這一片耀眼光芒，就算是已經撤退數百萬公里的聖光大軍士兵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什麼光？”
“邊疆之上的光。”
“好耀眼啊，我感覺眼球很痛。”
“我不止眼球痛，我靈魂貌似也在痛。”
士兵們竊竊私語。
聖光將軍們癡癡望着那光芒。
邊疆與黑暗之間，陸羽和蒼罪化身爲光。
馬槊幾人在瘋狂接近陸羽。
然而，還未等他們靠近。
陸羽便已經持着蒼罪，用盡此生以來所有力量。
將蒼罪，狠狠劈在了虛空之上！
一瞬間，正物質位面被劈碎。
而蒼罪勢能未減，緊接着又劈在暗物質位面！
咔咔咔……
幽暗的暗物質位面，漸漸出現一道裂縫。
並且，裂縫在不斷蔓延，並加深。
“沒斬開嗎？”
“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這一次，精血，靈魂，完美神力，所有能用的，都用上好了。”
“蒼罪，靠你了。”
陸羽見狀，又揚起了蒼罪。
“你你你……”馬槊顫抖指着陸羽，悲憤怒吼：“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阿修羅也瞳孔顫抖，低聲喃喃：“完了，暗物質位面……”
暗物質位面的堅固度，理論上講，是永遠不會崩潰，因爲暗物質位面是宇宙的真實面貌，如果連宇宙的真實一面也破碎，那會形成究極恐怖——無窮大黑洞，或者空間斷裂！
簡單來講。
如果暗物質位面破碎。
只有一點的話，會出現不斷成長地黑洞。
黑洞吞噬萬物，最終由一點成長爲吞噬掉整個宇宙。
當然，這個過程無限漫長，因爲誰也不知道宇宙的極限在哪，所以也不知道黑洞究竟要成長到多大才能讓宇宙消失。
第二種，如果是一條線。
那麼，這條線會迅速無限延長。
直至抵達宇宙的邊，形成橫貫宇宙的直徑線。
在這個過程中，這條線會徹底分割宇宙。
如果宇宙是個雞蛋，那麼這條線會慢慢將宇宙切開，形成兩個單獨存在的雞蛋。
也就是說，陸羽斬出來的線。
它會……分割宇宙！
如果沒有人加以修復，待漫長歲月後，這個宇宙，終究會以這條線爲中線，徹底裂開，彼此間再無關係！
可如果要修復，很難很難。
至少，神王沒辦法修復。
“陸羽，你給我住手！”
馬槊狂態大發，啓動梟形態，一頭紅髮瞬間蔓延數米長，遠遠望去，就像一尊無法觸犯的神。
然而陸羽卻騰出一隻手來，用力按住馬槊附近的空間，強行佈下結界。
“你給我……住手！”
馬槊瞬間眼睛通紅，戴上梟的拳頭，用盡最大的力量轟擊面前的結界。
轟！
這一拳，斗轉星移，虛空顫慄。
但仍舊沒有打破結界。
陸羽的層次，在這一刻真正顯露。
同爲初神，隨手佈置的結界，馬槊卻用盡全力也打不碎！
“啊啊啊……”
馬槊拳拳不要命般轟擊結界。
可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陸羽越來越像光。
終於，在蒼罪勢能汲取了陸羽所有的力量，璀璨光芒到達頂峯之後。
陸羽轉身，朝着暗物質位面劈去！
這一瞬間，陸羽回頭看向馬槊他們。
並且笑了笑，說道：“這段時間，好好成長。”
轟！
蒼罪與暗物質位面的撞擊聲響起。
這一瞬間，馬槊瞳孔驟縮，渾身顫抖。
“不要！”
馬槊撕心裂肺般吶喊。
他看到，暗物質位面的縫隙痕跡，裂開了！
暗物質位面，被劈開了！
被劈開的一瞬間，迅速蔓延。
與此同時，陸羽和異族所在的那一邊，似乎與馬槊他們似乎離得越來越遠，越來越虛幻。
“你們……”
馬槊，阿修羅，刑天全都懵了。
如潮般猙獰嘶吼的異族。
漫天流動，欲要吞噬萬物的黑霧。
以及持着蒼罪，從虛空墜落的陸羽。
都慢慢變成了夢一般的場景。
迷濛無痕，相隔兩個世界一樣。
“啊啊啊！”
馬槊迸發出更強更絕望的力量，終於轟開了結界，然後與阿修羅，刑天一起衝向對面。
可是，當他們衝到暗物質裂縫面前時，卻無論如何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靈魂與肉體，皆遭到宇宙法則的碾壓！
“啊啊啊，陸羽，你這老混球！”
馬槊仰天怒吼，眼眶流出淚水。
“你這老混球自私自利！”
“憑什麼就你能去那邊？”
“憑什麼我們就不能去？”
“你這老混球，老混球……回來啊……”
裂縫邊緣，常年放浪形骸的馬槊，當着阿修羅與刑天的哭成了淚人。
而對面的陸羽，卻看起來已經喪失了所有力量，眼皮耷拉着看向銀河這邊，灰暗的眼神裏，似乎有着光，卻轉眼又消失不見。
緊跟着，馬槊他們眼睜睜看着陸羽被異族吞沒……
“大義……”馬槊渾身顫抖，哭得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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