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黑影
陳北的病房被安排在VIP病區,四周的病房空置着,顯得格外安靜。
一道黑影悄然靠近,動作輕盈又迅速,彷彿一隻蟄伏的獵豹。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戴着口罩,目光銳利地掃視着四周。
病房門口的守衛並未察覺到異常,黑影靠牆匍匐着,趁着守衛換邊巡邏的空隙,迅速推開了房門,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病房內一片昏暗,只有牀頭的微弱應急燈光閃爍着。
黑影站在門口,雙眼在房間內迅速掃了一圈,確認周圍沒有攝像頭之後,輕輕關上了門。他的動作極爲小心,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走到病牀前,他緩緩掀開了陳北的被子,動作謹慎而又充滿戒備。
但就在掀開被子的瞬間,他的瞳孔猛然收縮——
牀上,空無一人!
黑影一瞬間僵住,目光快速掃向四周,心跳開始加速。他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砰!”
就在他轉身的剎那,病房的燈突然亮了!
強烈的白熾燈光刺得他眼睛一陣刺痛,他下意識擡手擋住了眼睛,耳邊卻傳來一道低沉而冰冷的聲音:
“你是誰?”
病房的另一側,陳北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冰冷,臉上帶着幾分倦意。他的胸口纏滿了繃帶,儘管身形看起來虛弱,但那雙銳利的眼睛卻彷彿能洞穿一切。
黑影沒有回答,身體微微一動,顯然是在尋找撤退的路線。
陳北緩緩向前走了一步,冷冷開口:“想逃?”
黑影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在握緊什麼東西,但他終究沒有出手。他猛地轉身,藉助病房的窗臺一躍而出,動作乾淨利落。
陳北沒有去追,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終於來了……”
儘管表面上露出憤怒的神色,但陳北心裏卻已經確認了這人的身份。
“果然是他。”
片刻後,走廊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外面的守衛似乎聽到了剛纔的動靜,迅速推開門衝了進來。
“陳先生,剛纔有沒有人進來?”其中一名守衛滿臉警惕地看着四周,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對講機。
陳北已經躺回到病牀上,臉色蒼白,聲音低沉:“沒有。”
他頓了頓,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剛纔我做了個噩夢,可能是動作大了些。”
守衛對視了一眼,目光中帶着幾分懷疑,但也不好多問。
“如果有任何異常,您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嗯。”陳北低聲應了一句,隨後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疲憊不堪。
守衛離開後,他睜開眼睛,目光深邃地看着天花板,腦海中卻在快速梳理着剛纔的一切。
回過神後,陳北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個備註爲“吳寺散”的聯繫人。他快速編輯了一條信息:
“有動靜了,注意你的安全。”
信息發出後,他等了片刻,卻始終沒有收到回覆。
“睡了?”陳北皺了皺眉,將手機放到一旁,沒有再理會。
而此時的另一邊,吳寺散正坐在一家昏暗的酒吧裏,面前放着一杯威士忌,他的手指輕輕敲擊着玻璃杯壁,眼神遊離,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手機的屏幕亮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去查看,而是繼續盯着前方的酒吧吧檯。
片刻後,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緩緩走了過來,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是吳先生?”女人的聲音輕柔,目光卻透着一絲審視。
吳寺散擡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是。”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了一瞬,隨後女人低聲問了一句:“今晚的月色,很美,對吧?”
吳寺散挑了挑眉,語氣平靜:“是啊,可惜雲多了點。”
女人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朝包廂方向走去,吳寺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起身跟了上去。
酒吧內的光線昏暗,那道紅色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鮮豔,而吳寺散的身影則如同一抹陰影,默默跟在後面。
與此同時,醫院的病房內,陳北靠在牀上,目光冷冷地注視着窗外的夜景。
【系統提示:目標人員身份已確認,建議主線任務推進。】
“確認了?”陳北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冷笑,“看來,這場戲還遠遠沒結束……”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開始迅速梳理着當前的局勢。
趙薇婷被捕只是個開端,真正的幕後黑手顯然已經開始動作,否則今晚那人不會這麼快出現。
“吳寺散那邊……”陳北突然想到了什麼,重新拿起手機查看,卻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回覆。
“不會出事吧?”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以他的能力,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針對。”
陳北心中雖然有些擔憂,但更多的卻是冷靜。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慎之又慎,因爲這場暗流,已經開始全面涌動了。
酒吧的包廂內,燈光昏黃,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吳寺散坐在沙發上,神色平靜地看着對面那個女人。女人將一個黑色的文件袋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東西都在裏面,你要的清單,和一些額外的‘禮物’。”
吳寺散沒有急着打開,而是端起桌上的酒,輕輕搖晃了一下,目光看向她:“你們的效率,比我想象中要快。”
女人輕輕笑了笑,語氣中帶着一絲詭異:“畢竟,這是上面吩咐的。”
吳寺散的眼神微微一閃,隨即不動聲色地將文件袋拿了起來,起身離開。
走出酒吧的瞬間,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冰冷,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了一抹冷笑:“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VIP病房的走廊安靜得可怕,只有時鐘發出規律的“滴答”聲。黑影輕輕推開病房的門,門軸發出一絲微不可聞的吱呀聲。他迅速側身進入,動作如同幽靈般無聲無息。
房間內的燈光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勾勒出牀鋪的輪廓。
黑影緩緩靠近病牀,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四周。他的手伸向腰間,似乎隨時準備取出武器。走到病牀前,他微微彎下腰,伸手掀開了被子。
卻發現牀上空無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