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忠肝義膽
“你忍心看着那將士們被人害死,末了還得潑一盆髒水嗎?”
赤巴烈剛想說話,師折月搶在他前面道:“你當然願意!”
“你之前跟我說過,那些將士們都是英雄,忠魂埋骨他鄉已經很可憐了,不能再被潑上髒水!”
赤巴烈認真回想了一下:“我說過這種話嗎?”
師折月回答:“當然說過!”
“我是覺得大家都是朋友,勁就得往一塊使。”
“主要是你要是不跟我們一塊使勁的話,他們都不會答應。”
“更不要說,你若能爲這五萬亡魂正名,將積下巨大的功德。”
赤巴烈的心裏有些觸動,他一扭頭,便見燕王世子和那些殘魂一起看着他。
他又想起了千障山下的那些化做塵泥的屍骨。
他雖然是做爲響鈴人上的戰場,卻也是真真切切上戰場的。
他曾見過那些將士們鮮活的樣子,那樣的一羣人,是值得所有人敬重的。
那樣的一羣人,不該承受不屬於他們的罵名。
他雖然很怕死,但是如果他能爲他們正名的話,他還是願意試一下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跟你們回京做證人!”
他這句話得正氣凜然,豪氣干雲,下一瞬他就可憐兮兮地道:“我這是把命都豁出去了,公主,你可得罩着我!
“我還沒娶媳婦,還沒做爹,我還不想死。”
師折月:“……”
她看着他那麼一個大高個用撒嬌的語氣跟她說番話,她感覺怪怪的。
她還沒說話,燕瀟然已經道:“你差不多就夠了。”
“我們既帶你進京,自然就會護你周全。”
赤巴烈立即就開心起來:“我就知道,三公子最好了!”
他說完又對師折月道:“公主也最好了!”
白稚仙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即又加了一句:“白公子英武無雙,威振天下,千秋萬代!”
白稚仙:“……”
什麼鬼東西!
他一記眼神過去,赤巴烈又即閉上了嘴。
燕王世子看到他們處的方式笑了笑,他對燕瀟然道:“三弟,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燕瀟然應了一聲,和燕王世子走到一旁去。
師折月知道他們兄弟陰陽相隔數月,燕王世子的魂魄如今合魂之後損傷已不大,將要回歸地府。
他們兄弟二人這一見面之後,再見就不知是何時,此時有話要說再正常不過。
她扭頭看了燕王世子之眼,見他因爲是靈體的緣故,臉色有些青白,卻依舊無損他的風姿。
他整個靈體看起來溫雅無雙,氣度不凡。
之前王府裏的衆人都說他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如今她終於見到了。
燕瀟然站在燕王世子的身邊,他的氣質和燕王世子完全不同,他少了一分溫雅,多了一分疏狂。
氣度上,兄弟兩人算是平安秋色。
而若是論長相的話,燕瀟然比燕王世子長得還要好一些。
師折月之前也見過燕王府其他幾位公子,個個都長得極好,還被教養的極爲優秀。
她有些感觸地道:“燕王和王妃真會生兒子,教得也極好。”
白稚仙在旁聽到她的這句話,有些不高興地問:“他們能比我好?”
師折月如今還是不太應白稚仙跟在身邊。
他修行多年,太過厲害,耳力和目力都非人所有能及。
且他還奇奇怪怪的,什麼都要跟燕瀟然比。
她覺得他腦子有大病,他如今連她的朋友都不是,就要她的心上人比,這有可比性嗎?
也是他的性子太過乖巧,眼下她實在是惹不起他。
她便道:“你們各有各的好,但是若說能打,白公子你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也一定是排名前三的存在。”
“叫我稚仙。”白稚仙懶洋洋地道:“什麼白公子,聽着太生份。”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赤巴烈:“……”
他剛纔喊白公子白稚仙沒有意見,師折月一喊他立即就有意見,這是在區別對待啊!
師折月對於白稚仙的要求有些無語。
他們是認識了很長時間,但是之前一直都在掐架,都想要弄死對方。
細算起來,他們化干戈爲玉帛全部加一起一天的時間都沒有,他就讓她叫他叫得那麼親近,怕不是有大病!
她微笑着道:“我們現在還不熟,等我們成爲朋友了我再這樣叫你。”
白稚仙斜斜地看着她道:“折月,我這樣叫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熟了一些?”
師折月:“……沒覺得!”
白稚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又有些想要殺人了。
他環顧全場,師折月不能打,燕瀟然還要替她續命也不能打,燕王世子太脆了也不能打,那就只能打赤巴烈了。
他隨手一揮,一根紅綾直接勒着赤巴烈的腰就把他掛在樹上。
赤巴烈:“!!!!!”
他急道:“公主,救命!”
師折月扭頭看着白稚仙道:“你要做什麼?快把他放下來!”
白稚仙不緊不慢道:“我最討厭那種沒有大義的奸滑之輩。”
“剛纔你讓他進京做證的時候,他明顯不願意,在那裏拖三阻四。”
“這種人就得教他做人,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弄死他的。”
師折月:“……”
她就知道白稚仙性情乖張,不可能那麼好說話的,這纔多長時間,就又露出了原形。
燕王世子把燕瀟然叫走之後,先問了一下燕王府的情況,得知老太君和燕王妃都安好之後,他輕輕鬆了一口氣。
他輕聲道:“是我不孝,以後再不能在她們的面前盡孝了。”
燕瀟然聽到他句話悲中從來,哽咽着道:“大哥如今安好,祖母和母親知道後,一定會很開心。”
燕王世子輕輕嘆息了一聲。
他其實有很多話想對燕瀟然說,但是如今兄弟二人陰陽相隔,很多話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他想了想,直接問燕瀟然:“你是不是喜歡公主?”
燕瀟然原本滿腹愁緒,聽到他這句話,臉直接紅到了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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