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腦子有病
可是誰能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玩!
那隻鵝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這件事情對它也極不公平,它纔是真正無辜之鵝。
重點是它的嗓子似乎很不錯,這麼連着叫了一個時辰,竟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稚仙這一次在黑影的手裏吃了大虧,他就想找個地方發。
師折月做的這個布偶再加上他自己找來的那隻鵝,最大程度讓他發泄自己的情緒。
他聽着鵝叫,就彷彿聽到黑影在那裏慘叫,把他開心得不行。
所以他就一直拿着一根極長的針,對着布偶就是一通亂扎。
節度使府的衆人都有些受不了,但是卻沒有敢去他的面前提。
因爲他一早上起來就打了管事,駱清揚選擇了息事寧人,節度使府的衆人便只能忍了。
燕年年和師折月也受不了他,兩人都過來提了意見。
他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轉頭繼續扎。
師折月發自內心地覺得,白稚仙這一千多年都白活了,這心性就跟個三歲小孩子一樣。
駱易書躺在牀上聽到尖銳的鵝叫聲,他雖然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這會卻寧願他方纔直接進了鬼門關,也好過受這樣的折磨。
他弄明白是誰在讓鵝叫之後,忍不住罵罵咧咧:“白稚仙,你腦子簡直就是有病!”
駱夫人被鵝叫醒,反倒讓駱清揚十分開心。
她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此時清醒過來,她整個人還有些暈乎乎的。
駱夫人輕聲問道:“我好像聽到易書的聲音了,他回來了嗎?”
駱清揚回答:“他回來了,受了點傷,這會就在隔壁休息。”
“你不用擔心他,他休息幾日就能大好。”
駱夫人又問:“好像我暈倒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駱清揚也不瞞她,把所有的事情粗略地說了一遍。
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自然繞不過祁冬雪,便道:“當初我發現有人想要用你來要挾我。”
“我當時爲了保住你,就找了個妓子回來,假裝對她十分寵愛,想讓那人以爲我心中沒有你。”
“易書對這事有些誤會,這幾日正在跟我鬧脾氣。”
駱夫人聽到這話後問:“祁冬雪現在在哪裏?”
駱清揚回答:“我把她關在春曉閣裏,遲些我便讓管事把她趕出節度使府,你不用管她。”
駱夫人看向他,他的面色略有些不自然:“夫人,我和祁冬雪之間真的沒什麼。”
駱夫人淡聲道:“我不是懷疑你對她有什麼,而是不理解你這個時候爲什麼還把她留在府裏。”
駱清揚立即道:“我現在就送她出府。”
駱夫人輕聲道:“不管她是否幫到了我們,你把她帶進府裏的目的就不純。”
“她進府時是做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美夢的,你若是就這樣把她送出去,她是不會甘心的。”
駱清揚明白駱夫人的意思,忙道:“夫人放心,我會盡量將她穩妥地送出駱府。”
駱夫人看了他一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和駱清揚做了多年夫妻,對他的性子還是瞭解的。
他在大事上做得極好,但是內宅這些事情他卻並不擅長處理。
她便道:“你把祁冬雪帶過來,我跟她說幾句話。”
駱清揚一直都知道駱夫人十分聰明,有她來處理這件事情他很放心。
他將祁冬雪帶到駱夫人的面前,駱夫人把他支了出去。
約莫半刻鐘後,祁冬雪就面色蒼白的出來,直接跪在駱清揚的面前說她要離開節度使府。
駱清揚便準備了一些銀錢給她,她之前見到駱清揚都會變着法子勾引,這一次卻是半點都不敢動這樣的心思。
駱清揚有些好奇,駱夫人都跟祁冬雪說了什麼,以至於祁冬雪會如此配合。
駱夫人卻隻字沒有提她和祁冬雪說了什麼,她重病初愈,身體還很虛弱,忙完這件事情後就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駱清揚去忙公務了,她便讓貼身婢女去請師折月。
師折月過來後,她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師折月制止了:“夫人身體抱恙,不必拘泥於虛禮。”
駱夫人便也不再想着起身行禮,讓婢女取過抱枕過來,爲她墊得高一些。
她溫聲道:“上番多蒙公主搭救,否則我怕是已經一命歸西。”
“救命之恩,不知當如何報答,此時卻是連虛禮都不能給公主行一個,我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師折月微微一笑:“夫人客氣了。”
她直覺駱夫人找到她沒有那麼簡單,應該還有話要說。
她來蒼梧道之後便聽過一些關於駱夫人的事,知道駱夫人是個十分聰慧的女子。
駱清揚能穩固住蒼梧道的局面,起碼有駱夫人一半的功勞。
正常來講,如此有才華的女子,很容易會壓下夫婿的光華,或者夫妻不和。
但是駱夫人卻不是,她和駱清揚的夫妻感情極好,駱清揚對她敬重有加。
不管對駱夫人熟或者不熟的人,說到她都滿是誇讚的話。
且哪怕駱夫人前段日子病得脫了相,駱清揚也依舊不離不棄。
師折月上次見駱夫人的時候,就知道她並不是那種絕色傾城的女子,她的長相頂多只是中上。
今日駱夫人的面色上次見面的時候稍好,但是依舊瘦得有些脫相。
駱夫人也沒有和師折月兜圈了,她直接道:“公主當時來看我的時候,我雖然昏迷,卻並不是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當時公主和白公子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師折月聽到這話並沒有太過意外,便問道:“夫人此時提起這件事情,是有什麼事情要提醒我嗎?”
駱夫人看向師折月,她看起來嬌柔纖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跑。
只是駱夫人卻知道,師折月並不像她的外表看起來的這麼弱,她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駱夫人溫聲道:“我這一次病倒的時候,時常能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說話。”
“那人說話的時候,屢次提到一個詞,我不懂是什麼意思。”
師折月問:“什麼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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