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什麼玩意?
那雙眼睛痛得大叫起來,它的叫聲極大,還十分尖銳。
巨大的尖叫聲將師折月震得飛了起來,她的耳膜極疼。
她被震飛瞬間從道術空間裏掏出一張符,以極快的速度拍在眼睛上。
剎那間,電閃雷鳴,那雙眼睛的叫聲就更大了。
師折月以爲會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卻被白稚仙以極快的手法接住了她。
他問道:“怎麼回事?”
師折月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隻眼睛已經從沙地裏鑽了出來。
準確地說,那不是一雙眼睛,而是一個醜得沒法讓人直視的怪物。
那怪物全身上下都長滿了眼睛,都是黃色的豎瞳。
它長得約莫像是一頭豬,但是卻和衆人熟悉的豬有着本質的差別。
它全身都散發着邪惡的氣息,看起來十分噁心。
白稚仙也算見多識廣,看到那怪物的時候,他忍不住道:“草,什麼玩意?”
師折月也想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只是她和白稚仙關注的重點有點不太一樣,她更關注的是她的那張雷符劈了下去,居然沒能將這個怪物劈死。
她深吸一口氣道:“這玩意只怕極爲難纏,我們快走!”
只是他們已經走不了,那怪物的那一聲吼聲,將她身上隱匿身形的符給吹飛。
她的氣息一泄,原本散在四周的兇靈和邪物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奔了過來。
師折月飛快地又給自己貼了一張符,只是已經睡了,那人滿身是眼睛的豬已經朝她攻了過來。
那些兇靈和邪物也奔了過來,朝他們亮出了鋒利的爪子。
燕年年被長滿眼睛的豬的叫聲從睡夢中驚醒,她整個人還有些迷糊。
她的起牀氣有點大,此時其實都沒能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聽見極爲難聽的尖叫聲,然後還聽到師折月喊她跑的聲音。
在燕年年的字典裏,其實是沒有跑這個字的。
她此時起牀氣正濃,二話不說,抄起枕着睡的大刀,照着那隻長滿眼睛的豬就是一刀。
剎那間,那頭沒被鳳疏影的雷符劈死的長滿眼睛的豬,直接就被燕年年砍成了兩截。
她一邊砍一邊罵:“你個缺德的狗玩意,沒看見姑奶奶在睡覺嗎?”
“叫那麼大聲,你他孃的也太沒公德心了!”
她刷刷幾刀,不僅將那長滿眼睛的豬給砍成兩截,還把它大卸八塊,把白稚仙和師折月給驚到了。
這一路過來,遇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基本上物理攻擊對它們都沒有什麼效果。
以至於他們都下意識的覺得,物理攻擊在這裏沒有用。
可是此時師折月雷符劈不死的東西,被燕年年劈的死得不能再死。
師折月和白稚仙都看傻了。
燕年年把那長眼睛的豬快砍成肉泥後她也回過神來了。
她看着躺在地上,已經看不出原本形狀的怪物,她發現自己被噁心到了。
她輕咳了一聲,緩緩站起來道:“我也沒想到它這麼不經砍。”
她輕咳一聲後問:“這是什麼東西?”
師折月回答:“我也不知道,方纔修陣盤的時候發現的。”
白稚仙則道:“它把那些兇靈和邪物都召喚過來了,我們快走!”
燕年年這纔看見那些兇靈和邪物朝他們飛奔而來,離得近的已經到了眼前。
她二話不說,收刀入鞘,拔腿就跑。
她沒跑幾步,覺得白稚仙抱着師折月不合適,又折回來從白稚仙的手裏搶過師折月,跑得飛快。
師折月:“……”
白稚仙:“……”
也是他們這是在逃命,要不然總歸得和燕年年說道說道。
師折月往身上貼了隔絕符,她不放心,往燕年年的身上也貼了一張。
他們避開兇靈奔過來的方向,兇靈閃雖然很兇殘,但是看起來智商似乎不太高。
它們明明是爲他們而來,有些兇靈貼着他們而過時都沒有動手,而是直接奔到了被燕年年剁碎的長滿眼睛的豬那裏。
它們伸手鋒利的爪子,撕扯着把那東西給吃了。
後面來的晚了分不到喫的,就在那裏嗷嗷亂叫,撕打着同類。
這些兇靈看起來都極其好戰,捱了一下後立即還了回去,然後兩隻就打成了一團。
師折月三人站在不遠處看着這邊的這團亂象,都有些意外。
燕年年嚥了咽口後後替他們總結:“好可怕,這些東西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打。”
白稚仙補了一句:“他們不僅打自己人,還喫自己人。”
“兇靈界的弱肉強食,他們是真的演繹的淋漓盡致。”
師折月看向他,他輕掀了一下眉道:“我雖然也喫兇靈,但是不是什麼兇靈都喫。”
“這些兇靈都被污染了,身上的氣息極其難聞,喫起來苦得狠。”
這一次燕年年也朝他看了過來,他問道:“有哪裏不對嗎?”
燕年年回答:“也沒哪裏不對,只是覺得你挺噁心的。”
白稚仙:“……”
他冷啍一聲,看了她一眼後道:“比起你這種一種不和就拿刀子砍人總歸要好一點。”
“至少兇靈沒有血,看起來不噁心。”
燕年年:“……”
今日這事她也覺得底氣不是那麼的足,她的反應確實比平要大一點。
師折月沒聽他們吵架,她看向那羣互撕的兇靈們,輕聲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們有些不對?”
他們三人各有所長。
白稚仙是兇靈,所以他能聞到師折月和燕年年聞不到的氣息。
燕年年是習武之人,性子耿直,直覺極強,
師折月則是修道多年,且數次歷經兇險,在死神面前走過不知道多少趟,所以她看事情冷靜沉着,見微知著。
她說有什麼不對,那就必定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很快,白稚仙也看出來了,那些兇靈打成一團後,吞噬的最多的那一隻,變得十分強大。
它變強大之後,就把旁邊那些小的全部吞食掉,然後變得更加強大。
它最初喫好些兇靈的時候速度還有些慢,隨着它變強大之後喫起來就越來越快。
燕年年甚至覺得它是在喫豆子,撿起一個塞進嘴裏就吃了起來,似乎還咬得嘎崩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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