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癡情之人
國師白了她一眼:“還行吧,反正比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強上一點。”
燕年年:“……”
白稚仙:“……”
他收回方纔對國師的那一抹順眼,決定繼續討厭國師。
燕年年輕哼一聲:“我覺得小白比你好多了!”
國師輕掀了一下眉道:“喲,不容易啊,這是知道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啊!”
“看來這一次掉進這個大陣裏,你也沒有白掉,收穫滿滿嘛!”
燕年年:“……”
他這個揶揄的語氣,讓她想要動手揍他。
她伸手扣住白稚仙的手指道:“是啊,那又怎樣?”
“就許你老樹開花,還不許我有喜歡的人嗎?”
白稚仙原本也有些炸毛,在聽到燕年年的話後全身的毛都順了。
緊扣的指尖帶來的暖意,撫平了他被關在地牢這麼長時間後的戾氣。
他挑釁地看了國師一眼後道:“就是。”
國師看到他們的樣子牙有些酸,他輕“嘖”了一聲後道:“真看不出來啊!”
燕年年問:“看不出來什麼?”
國師回答:“看不出來你這麼一個完全不通曉情愛的丫頭,在動情之後,居然就懂得維護人。”
“不過你的眼光還不錯,白稚仙這老妖怪雖然喜怒無常了些,卻也是個癡情種。”
“只是我覺得他傻了點,被人騙了千年,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非得跑到這個破陣裏,才知道自己的心意。”
白稚仙:“……”
他被罵了,還無法反駁。
燕年年懟了回去:“那哪裏能怪他!任誰記憶被人改了,都可能會生出錯覺來。”
“我倒覺得小白這樣挺好的,喜歡一個人就一心一意,哪怕經過千年的時光也不會改變。”
白稚仙的脣角微微勾了起來。
他之前的記憶被更改,以爲自己喜歡的人是師折月,還曾做過一些蠢事。
這些事情燕年年都知道,但是她並不介意。
他將燕年年的手扣得緊了些,原本乾涸的心裏有暖流涌過,讓他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他做了千年的兇靈,早就有沒有活人的那些感受。
他困在大牢裏的那段時間裏,一直都在適應自己千年前的身體,十分難受。
而在此時,他才終於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他真切地感覺到活着的滋味,他覺得活着真好。
他能真切地握着她的手,感受她的溫度,感受着指尖相觸的溫暖。
國師看到燕年年這護短的樣子,再看見白稚仙含笑的模樣,他輕“嘖”了一聲:“真該喊你三哥來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燕年年一聽到“三哥”兩個字立即就慫了。
她和白稚仙的事情燕瀟然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怕是會打爛她的腦袋。
白稚仙看到她的樣子有些想笑,輕聲道:“你三哥知道的。”
燕年年喫驚地看着他問:“三哥知道什麼?”
白稚仙回答:“他知道我們的事。”
燕年年的眼睛瞪得滾圓,滿臉難以置信地道:“他怎麼會知道?”
白稚仙的眉眼裏滿是笑意:“我對你的心思,他之前就知道的。”
“當初你跟我一起南下的時候,他就算是默許了我們之間的事。”
燕年年的眼睛睜得更圓了:“他那個時候就知道我們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重點是她那個時候都不知道她喜歡白稚仙。
他們之間的感情進展,在燕年年的心裏那也是到了稻城之後纔開始的。
兩人朝夕相對,便生出了情意。
她是真的不知道,在那之前燕瀟然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
白稚仙微笑:“當然是他看出來的,爲這事,他還曾想找我打架。”
“不過在你說要跟我一起南下的時候,他沒有阻止,便算是同意了。”
燕年年整個人都呆在那裏,滿眼的難以置信。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喜歡白稚仙的時候,燕瀟然就已經知道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奇怪。
她忍不住道:“三哥他……”
白稚仙輕笑了一聲:“之前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你,只有你不知道。”
燕年年:“!!!!!”
她不是太能接受這事,當即扭頭朝國師看去:“你也知道?”
國師笑道:“只要眼不瞎,就都能看得出來。”
燕年年:“……”
所以白稚仙喜歡她的事,除了她自己不知道,其他人全知道?
她輕嚥了咽口水,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笨。
她在發現自己喜歡白稚仙之後還有點不好意思,還擔心他會不喜歡她。
她卻沒有想到,很早之前白稚仙對她的情意已經讓她身邊的人看了個清楚明白。
她伸手捂着臉道:“我是不是太遲頓了?”
白稚仙溫聲道:“不會,這樣剛剛好。”
國師輕“嘖”了一聲:“你們差不多就好,我還在這裏呢!”
燕年年此時有些呆呆的,她還沒能從這件事情裏走出來。
海棠此時已經做好了飯菜,喊他們過去喫飯。
燕年年和白稚仙跑了一上午,此時是真的餓了,她也不跟他們客氣,飛快地吃了起來。
因爲有她在,這一桌子飯菜都變得格外香甜。
海棠原本因爲沒有見過他們,心裏有些忐忑和不安,此時看到燕年年的樣子,她的眼睛都笑得彎成了月芽。
她見桌上的飯菜所剩不多,便道:“我再去做兩道菜。”
國師拉住她的手道:“不用了,已經不少了,再喫下去她要成豬了。”
燕年年衝他呲牙,白稚仙則道:“你力氣大,多喫一點很正常。”
海棠笑道:“年年姑娘太瘦了,多喫一點也是好的。”
燕年年挽着海棠的胳膊道:“還是師孃會說話。”
海棠愣了一下:“師孃?”
燕年年回答:“他是我的一位好姐妹的師父,她的師父便也是我的師父。”
“你是師父的妻子,我自然就要喊你師孃。”
海棠的臉不自覺地紅了,她扭頭朝國師看去,國師笑道:“她就是這性子,由得她去。”
海棠眼裏的笑意更濃了些:“我再去給你做點好喫的,我做的酥餅很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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