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算無遺策
利用邪門陣法吸食魂魄之力且修煉了千年的大師兄她是打不過,但是被大陣壓制了法力的大師兄她還真不怕。
這大陣雖然是大師兄佈下的,但是千年前的道祖對這個陣法也極爲熟悉。
道祖熟悉就代表燕瀟然也熟,燕瀟然熟了後跟師折月一說,她便能知道大陣的運轉原理。
大師兄能動用的大陣之力,她同樣也能動用。
她的決掐完,便和大師兄引過來的力量堪堪對上。
兩股力道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兩波氣流相撞,把師折月和大師兄同時震得後退了好幾步。
大師兄的臉有些扭曲:“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他知道她進到這裏的時間不長,對大陣的瞭解有限。
但是就是算如此,她依舊能動用大陣之力。
這本事,說她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道門天才真的是一點都不過分。
她喫虧在她的這具身體上,如她能和正常人一樣,大師兄覺得她會比千年前的悠然要難對付得多。
這樣的師折月,大師兄頗爲忌憚,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成長起來!
師折月輕輕揉了揉被震得有點痛的傷口,微微一笑:“多謝誇獎,我也覺得我很棒。”
大師兄非常討厭聽到她這種話,當即面色一變,揮劍就朝她砍了過來。
一把劍刺過來擋住了大師兄手裏的劍:“你的對手是我!”
大師兄看到燕年年的時候心裏一陣煩躁。
因爲他在燕年年的劍上感覺到了二師父的劍意。
大師兄之前和二師父打了約莫有半年之久,對二師父十分了解。
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那麼令人討厭的劍客!
因爲太過討厭,所以此時燕年年手裏的劍一動,大師兄就感覺到了。
大師兄咬牙切齒地道:“你找死!”
燕年年冷哼了一聲,手裏的劍一橫,照着大師兄兜頭劈了過來。
大師兄知道她的武功十分厲害。
千年前也是燕年年,拼死護着師折月,讓他功虧一饋。
如今他再的看到這樣的燕年年,只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劍殺了燕年年。
只是千年前大師兄單拼武力是打不過明燕的,如今的大師兄在武力上面自然也就不是燕年年的對手。
他當即就掐決朝燕年年拍了過來,卻被師折月攔下。
師折月微笑着對大師兄道:“你用道術時的對手是我。”
大師兄:“……”
千年前的他拼道術是拼不過悠然的。
所以如今師折月和燕年年聯手,竟將大師兄打得節節敗退。
大師兄怒道:“你們以少勝多,無恥!”
燕年年朝他翻白眼:“和你比起來,我們和無恥的邊都沾不上。”
“你一個修煉了千年的老妖怪欺負我們的時候的,怎麼不說自己無恥了?”
她嘴裏說着話,手上卻沒閒着,直接一巴掌就拍在大師兄的胸口,把他拍得倒飛了出去。
大師兄:“……”
他當時就應該把他們全殺了!
大師兄一看情況不對,轉身就想逃,只是他一轉身就看見師折月站在他的身後。
他的面色微變,因爲他知道論可怕程度師折月遠勝燕年年。
他拔劍就朝她劈了過去,然而下一刻他感覺到魂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怒道:“你又用毒!”
師折月點頭:“是啊,同樣的招數大師兄可是中了兩回了呢!真蠢!”
大師兄顧不得生氣,直接啓動隱藏的傳送陣法欲逃走。
只是他一啓動就發現不對,那陣法沒能把他傳送出去,反而將他困在大陣之中。
這個大陣原本就是吸食人魂體用來修煉的,他被困進去之後大陣自然就開始吸食他的魂魄之力。
大師兄這才發現師折月是個缺德的:
她方纔用的並不是他之前給他下的毒,而是借用陣法的特質來撕他已經受傷的魂體。
她真正的目的就是引他用傳送陣。
因爲傳送陣啓用的時候,人的身體和靈體是有一瞬間不貼合的。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太短,是不受影響的。
但是此時大師兄就在大陣的上面用了傳送陣,而這傳送陣另一端的位置也在這個大陣之中。
就在那一刻,就會被大陣捕捉,吸食他的魂體。
大師兄的魂魄雖然被大陣壓制了,但是他的魂魄之力依舊極爲強大。
師折月還在他之前準備好的傳送大陣上做了手腳,直接把他傳送到大陣的正中心,由他的魂魄來提供大陣運轉的力量。
大師兄想要逃走,但是那大陣是他當初所設,爲防有魂體能逃走,他特意加了防逃走的陣法。
那是他用來對付別人的,沒想到如今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他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要瘋了!
師折月看着大師兄道:“體驗一下自己佈下的缺德陣法是什麼的感覺?”
大師兄此時和師折月隔了一個陣法的屏障,兩人能看得見對方,卻殺不了對方。
大師兄感覺到自己魂魄力量的流失,這比他之前中了師折月下的魂魄之毒還要讓他恐慌。
他怒道:“師折月,你好毒!”
他以爲她對他不算了解,無法對他的行爲做出預判,可是在這一刻,他發現他所有的反應都被她算死了。
師折月看着他道:“比不得大師兄狠毒。”
“這一千年來,大師兄踩着別人的枯骨練自己的邪功,把邪功練得無比強大。”
大師兄咬牙切齒地道:“他們能成爲我功法的一部分,是他們的榮幸!”
師折月聽到這話眼裏更添了幾分冷意:“是嗎?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好好的來感受一番這種榮幸。”
“你自己吸食自己的魂魄之力,這種感覺應該也是極好的。”
大師兄:“……”
他瞬間明白師折月爲什麼對這個主陣法如此熟悉了!
原因是他這一千年來採用大陣吸食魂魄之力都是從這個大陣得到的啓發。
而師折月見過他讓黑影和寧國公設下的大陣,對那些大陣他是熟悉的。
他感覺魂體越來越痛,他急了:“你放我出去,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師折月白了他一眼:“你當我傻嗎?你千方百計算計悠然、算計我的時候,可曾想過堂堂正正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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