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迴歸
街道上都是忙着回門的姑爺,王清晨也不例外,一大早便和自家夫人攜手回了魏國公府。
而源華也早在門口恭候多時。
“哥”自從加入將軍府以來,源冰便很少回家了,畢竟家中父兄不在,自家二哥也多在軍營,她也出嫁隨夫。
而源冰的兩位嫂嫂趙氏和詹氏先是目光在自家妹妹身上逡巡,最終卻將目光放在王清晨身上打量。
畢竟自家妹妹出嫁敘舊,如今竟然還是……
莫非妹夫不行?兩人都是火眼金睛,但是面上卻不露絲毫,畢竟基本的體面還是需要維持的。
源家的幾個小傢伙都一個個撲到源冰的身上一口一個“姑姑”叫着,熱鬧極了。
源家三個都是小子,源漳,源洮(táo),源潼三個小傢伙和源冰相當親近。
至於王清晨這個姑丈卻是陌生人一個。
“誰讓你久不登門呢?”
看着王清晨無奈的樣子,源華調笑道。
隨即兩人便進了屋裏飲酒,源冰則是和兩位嫂嫂閒聊。
“他還沒對你下手?”相比於大房趙氏,詹氏就直接的多了,上次回門她就瞧出不對,這次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這……我……”源冰直想逃離,這虎狼之詞,聽得她臉燙不已。
“妹夫不會……?”
詹氏試探着問道,臉色有些不好,畢竟追其根由來說,還是自家夫君辦成的好事。
如果妹妹過得不幸福,她們夫婦心中有愧。
“沒有,溪言挺好的,……”源冰說不下去了。
畢竟兩人除了最後一道防線,能做的都做了。
她也知道自家夫君忍的辛苦,但是看他如此鄭重,想必他所言定是真的。
“那他爲何?”
是啊!源冰也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懷疑長相,性格,身材甚至其他,只是……
“我的傻妹妹,你們都睡到一張牀上了,這你不上點……”
說着說着,詹氏的尺度越來越大,就連趙氏這個兩個孩子的母親都有點羞澀。
什麼用強,用藥,用酒,直聽得源冰暈乎乎的,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種煎熬誰又知道?
而王清晨則是陪着源華在正廳喝酒,三個小傢伙則是守在門口想要進去卻又不敢。
“你們今日的槍可練了?”看着三個機靈的小傢伙,源華不禁問道。
“二叔,我們都練過了”源漳作爲大哥,和王清新年紀差不多,自覺護在兩個弟弟身前。
畢竟自家二叔說起話來還是挺嚇人的,即便源潼這個親兒子也不太敢親近。
“聽你們姑姑說,你姑丈家的小弟年紀和你們差不多,但是武藝可比你們高上不止一頭,改天找來和你們切磋切磋,不過今日你姑姑回門,且放你們半天假出去玩吧!”
“謝謝二叔”
“謝謝爹”
“兄長,侄兒們家教竟然如此嚴厲?過年也不得休息?”王清晨有些詫異。
“你以爲呢?他們又沒有你的腦子,不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到戰場之上也只是別人的軍功”說起這個源華有些落寞。
或許這就是武人的悲哀。
王清晨卻想起了無數個起早貪黑的日子,和被科舉攔在門外的同窗。
都說戰場是武人的宿命,官場又如何不是文人的戰場。
雖然說古來征戰幾人回,但是自古以來,能夠全身而退的文臣又有幾個?
王清晨也不禁面露苦澀。
“不說這些,喝酒”源華自然不是彆扭的性子,性子卻是灑脫的緊。
“妹夫啊!何時哥哥要是上戰場了,你能不能也送哥哥一首詩啊!好壞不重要,是你寫的就行”
源華有些不好意思,卻是不好再提更多要求。
畢竟自家妹夫註定是名留千古的人物,自己沾沾光不過分吧!
“兄長不說,溪言也會送的”王清晨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
源華一邊說一遍自飲三杯,然後鄭重地拍了王清晨的肩膀,好像完成了某種重要約定一樣。
王清晨卻是一時呲牙咧嘴,自己這幾天是不是疏於鍛鍊了?
這手勁未免太大了,或許是源華激動的緣故。
不過王清晨二人也沒有久留,畢竟源華也有老丈人,他也要陪夫人回門。
所以兩人來得時間是比較早的,爲的就是空出源華回門的時間。
看着自家嫂子的暗示,源冰臉色羞紅低着頭拉着王清晨就往家逃。
“三姑娘這是怎麼了?也不和我這個哥哥打招呼?”源華疑惑地問向自家妻子。
“女兒家的事男人少管,快點走吧!我爹該等着急了”詹氏和趙氏使了眼色,便準備回門了。
“這怎麼一個個神神祕祕的?”源華摸不着頭腦。
……
“嫂子都和你說什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說着王清晨就要爲其診脈。
“無事,夫君不必理會”源冰自然羞於啓口。
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心中卻是暗暗計較詹氏口中計劃的可能性,越想越羞於見人,這讓他怎麼做的出來。
大年初二,又是閒的發慌,或者說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們都閒的發慌。
畢竟家中親屬全在老家,他們訪親不行,訪友不得,左右無事。
不過家中女眷卻是熱鬧得很。
王母、源冰和雲霞姐妹圍着火爐卻是搓起了麻將。
至於王父和王清晨則只能幹看着,不時上手指點江山,一時間府內倒也熱鬧。
不過此時府內和府外卻是兩個世界。
正月初三
一路風雪僕僕的梁朝,終於趕在皇家新年祭祖的前一天趕回了京師。
此時的皇太孫,風雪爲甲,疲勞爲衣,不過一雙眼睛卻是如太陽一般閃耀。
身上的穩重由內而外散發,那是從骨子裏長起來的成熟。
“吾的皇孫長大了”
狠心將自己的接班人發配到北境,誰也不知道這位老人是多麼艱難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太子被廢,太孫的位置是多麼的尷尬。
如果拔擢太孫上位,他們父子之間,君臣之間又該如何相處。
所以他不會這麼做,也不能這麼做。
而將其發配北境,既是對太孫的保護,但何嘗不是對其父子之情的保護。
如果計劃順利,一切將順理成章,如果計劃失敗,他將一無所有。
不過他只能賭,而他能做的也只是不斷增加籌碼。
好在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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