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23節 作者:未知 也不知道是這個環境安撫了這些小娘子們還是跟蕭子瑢相處久了,她們不怕蕭子瑢,反正現在這些小娘子一個比一個地厲害。 蕭子瑢原本是覺得自己坐享其成不太好,而且女孩子都在忙碌,他一個男孩子幹看着也不像話,結果誰知道還被嫌棄了呢。 從那之後,鹽水池的事情他就沒管過,甚至因爲路途遙遠,小娘子們都不讓他過去了! 這次蓋鹽廠蕭子瑢有了足夠的理由過來,他對蓋房子其實也沒有什麼經驗,但他能作弊啊。 他甚至可以直接在腦海裏搜出各種建築書籍的圖紙和圖冊,房子所在位置的地質、根據大小算出來的地基,還有各種材料的承重力,反正這些亂七八糟的數據都是要他來的。 蕭子瑢一開始給鹽廠圈的地方就不小,他這個人在進行這些基礎設施建設的時候就喜歡未雨綢繆。 他們現在人數是不多,但架不住以後啊。 萬一他真的弄來一些男奴,若是有小娘子看上他們,以後必然會結婚生子,人數也會增加。 當然蕭子瑢也會控制一下人口,原本那個家族殘留的遺址說是三百人同時生活。 但是家族聚集地跟城池還是不太一樣的,蕭子瑢之前勘察的時候發現這個家族有很大很大的一個花園,那個花園連着後面的幾座山。 蕭子瑢對於城池的綠化要求沒那麼高——他們周圍都是山,還要什麼綠化啊? 他的城主府爲了體現出地位倒是設計的還不錯,弄了一個小花園,但也跟之前沒辦法比。 所以蕭子瑢對城池規劃的是能夠容納六百到一千人,聽上去人數好像不是很多。 不過這個人數若是放到西域那邊都足以建國了。 更何況,蕭子瑢早就想過若是以後地方不夠就擴建,這裏作爲內城,外城的話建築可以在周邊依山而建,如果不想依山而建也可以直接把山給炸了。 反正他手裏還捏着一個大殺器的配方,只是除了在劫匪那裏用過,蕭子瑢現在還不打算輕易拿出來。 既然這樣,那麼他要建的鹽廠自然也是能供應一千人的規模,當然前期肯定不會全力開工,但可以將需要的設施都準備出來。 蕭子瑢原本還想着怎麼教給那些小娘子用石灰砂漿,他不會但是他理論知識豐富啊。 結果他發現還沒等他上課,只是簡單說了一下,這些小娘子就上手十分快,那個速度看的蕭子瑢一愣一愣的。 劉彩娘見蕭子瑢抱着一塊薄泥板站在那裏發呆忍不住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蓋房子了,你驚訝什麼?” 蕭子瑢一臉匪夷所思:“我知道不是第一次,但那次人多,而且用的還都是比較簡單的材料,這一次……這速度也太快了,她們可真夠聰明的。” 其實蓋房子這件事情跟聰明不聰明沒什麼關係,是個熟練工種,偏偏這些小娘子看上去十分熟練,搞得他都懷疑自己帶出來的這些人是不是不一般。 劉彩娘站在一旁淡淡說道:“這算什麼呢?在寨子裏的時候除了出去打劫或者打獵,剩下的事情都是我們做的。” 蕭子瑢轉頭:“包括蓋房子?” 劉彩娘點頭:“包括蓋房子。” 蕭子瑢暗罵了一句,但也沒說什麼。 劉彩娘僅剩的一隻眼睛裏全是希望和快樂:“其實以前也沒這麼快的,不過這次不一樣,大家都充滿幹勁。” 誰都知道,這個鹽廠蓋好之後接下來就應該是蓋給她們住的房子了,之前城主就說讓她們拿這個練手,大家當然興奮了。 尤其是蓋好之後,蕭子瑢讓人在泥瓦的外面也糊上了一層石灰砂漿,並且那個石灰砂漿還加入了木柴燃燒完畢之後留下的碳粉,讓那些瓦片都成了黑色。 這座鹽廠距離滷水池不算遠,在山腳下,鹽廠的背面是青山,面朝着大海,在藍綠色之間多了這麼一座白牆黑瓦的存在,看上去特別的亮眼。 這棟房子可比泥磚蓋的那幾座臨時住所強多了,大家恨不得立刻回去開始蓋房子,早一天住進這樣的房子早一天好。 蕭子瑢卻沒着急,找上劉彩娘說道:“你再選一個機靈強壯的小娘子出來,咱們去梁鄉縣一趟。” 第22章 劉彩娘有些詫異:“我們現在就去梁鄉縣?” 她本來以爲要等都建好之後纔去的,爲什麼現在就去? 蕭子瑢知道她在想什麼,解釋說道:“本來我也想等一等的,但是鹽廠蓋好之後我發現咱們缺的東西太多了,而且不可能一次性買完。” 劉彩娘本來還想問爲什麼不可能,在接觸到蕭子瑢的目光之後她就悟了。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她們一下子買很多生活用品的話,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這年頭周圍十里八寸的誰不認識誰啊,他們這些外鄉人若是用路過做藉口,買那麼多東西萬一被懷疑走私怎麼辦?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分批購買,反正已經湊活了那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蕭子瑢除了買東西最主要的就是去踩踩點,看看梁鄉縣到底什麼情況,靠不靠譜,如果不行的話寧可走遠一點,去下一個縣城買東西,不過那樣的話就很遠了。 劉彩娘二話不說立刻找來了一位看上去比較健壯的小娘子,蕭子瑢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位他之前見過,沒有姓,就叫個六妞,後來因爲叫這個的太多,記錄的時候蕭子瑢乾脆將她們都改姓了陸,取名陸柳,反正就是六的各種諧音。 陸柳跟她的新名字不太搭,一點也不弱柳扶風,反而幹活是一把好手,力氣也大。 以蕭子瑢的見識來說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然後他們準備了一些路上喫的乾糧,蕭子瑢脫下了自己的樹葉衣服,重新穿上了逃跑那天穿的衣服。 穿好衣服之後他就忍不住感慨,穿樹葉穿久了,搞得他現在有一種從野人又變回文明人的感覺。 他好歹還有一套比較不錯的衣服穿,像是劉彩娘和陸柳兩個人只能穿上之前在寨子裏穿的短打一類的衣服。 一看就是又窮又不像是良家婦女。 蕭子瑢也沒辦法,他們在山谷裏什麼都好說,就是衣服沒辦法,好在有蕭子瑢撐場面,出去的時候基本上就相當於貴公子和他兩個僕婦。 他們直接趕着一輛騾車進城的,蕭子瑢盤腿坐在上面的時候,劉彩娘看了他好幾眼,看得他有些奇怪:“怎麼了?” 劉彩娘有些彆扭說道:“回頭咱們買輛牛車吧,小郎君……不應該坐在這樣的車上。” 蕭子瑢失笑:“咱們又不可能時時出來,要什麼牛車?” 蕭子瑢也明白人靠衣裝馬靠鞍,可現在沒那個條件他還擺什麼譜啊。 他們的居住地距離梁鄉縣也不是特別遠,但也走了一個上午。 蕭子瑢當時就有些發愁,如果當天趕不回去的話,他們可能就要住在梁鄉縣,住宿的錢……應該也不少。 這次他們將十貫錢都拿了出來,用蕭子瑢的話說就是留在那裏也沒用,他們暫時不會用金錢交易,還不如全部都換成物資。 主要就是蕭子瑢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物價怎麼樣,劉彩娘她們更不用說了,不拿上這些錢的話,萬一想買什麼不稱手也很麻煩。 蕭子瑢在路上就想好了,首先要去買糧種,其次就是鍋,農具的話……看價格,太貴的話就不買。 然後就是糧種和苧麻種子或者幼苗,如果有機會再去牙行看看能不能買點人回來。 不得不說,雖然心裏十分唾棄買賣人口這種行爲,但這個制度的確是幫了他們大忙。 蕭子瑢正在盤算的時候忽然聽到劉彩娘說道:“城……郎君,到了。” 蕭子瑢擡頭看去遠遠地就看到了那……還不如一人高的城牆,頓時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雖然知道這只是個縣城,但這年頭的縣城其實能夠跟後世的城市相比的。 這時候實行的是州縣制,行政單位一次是國州縣,所以作爲一個縣的縣城,再怎麼樣也不會太差。 蕭子瑢也想過這時候的生產力不夠發達,所以他在心裏的定位就是後世城鄉結合部,再差一點就是那些不太發達的鄉鎮模樣。 結果沒想到的是梁鄉縣的縣城比他想象的最落魄的樣子還要落魄。 城牆矮就不說了,還是用夯土壘起來的。 直到這個時候蕭子瑢才知道現在進城是需要交錢的,感覺就跟後世的那個什麼過路費差不多,只是這破夯土路感覺根本不像是朝廷修出來的,反而更像是因爲走的人多才漸漸形成了路。 蕭子瑢一邊觀察城牆一邊排隊,在排隊的過程中發現前面不僅僅是在交錢還在一個一個的排查着什麼。 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這……不會還查戶籍吧? 要知道他們三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黑戶啊! 哦,蕭子瑢應該算不上黑戶,然而他的身份比黑戶還見不得光。 蕭子瑢猶豫要不要問一問周圍排隊的人,但又怕暴露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本質引人懷疑。 現在轉頭走已經不行了,他們這一行人還是挺吸引人的,一是因爲蕭子瑢那身看上去就比別人要好上許多的衣服,第二就是劉彩娘和陸柳的形象也有點特殊。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前面已經排查完了。 蕭子瑢有些奇怪,剛剛他前面還有一二十個人,怎麼這麼快? 他認真觀察了半晌這才發現守城士兵也不是隨便查的,年紀大的不查,女人不查,重點全在十幾歲的小郎君身上。 不巧,蕭子瑢正好就符合這個條件。 當他跟着隊伍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心都提了起來。 守城士兵見到蕭子瑢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眼見對方皮膚白皙,容貌姣好,看上去像是富貴人家的小郎君開口便客氣了幾分:“小郎君自何處來?” 蕭子瑢感覺自己的胸膛裏跟揣了只兔子一樣跳的十分快,面上卻竭力維持鎮定,開口說道:“自建康而來。” 守城士兵聽後點點頭說道:“過。” 蕭子瑢:???? 你們排查……都這麼兒戲的嗎?他還以爲對方會多問幾個問題,好歹也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從建康來的,怎麼這麼兒戲? 不過對方都讓他走了,蕭子瑢也不會留在那裏多問什麼,就算真的要問也要等到城裏之後想辦法找人問好了。 而等進了城之後蕭子瑢才發現,其實剛剛被他吐槽的那個夯土城牆……其實還挺好的,至少比城裏那些看上去單薄到搖搖欲墜,甚至房頂還鋪着稻草的房屋好。 這裏面的房屋一開始基本也都是夯土建成,感覺比他們現在住的那兩棟集體宿舍還要差一些。 以至於哪怕劉彩娘跟陸柳兩個人穿的十分落魄都忍不住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 他們三個十分懷疑這地方真的有自己想要買的東西嗎? 就在他們三個站在城門口迷茫又遲疑的時候,有眼尖的掮客在蕭子瑢身上轉一圈,通過對方的衣着以及腰間的玉佩判斷出對方一定是隻肥羊,連忙上來問道:“這位小郎君看着面生,可是外地遊行至此?要不要小的帶您走一走?” 蕭子瑢此時正不知所措,梁鄉縣破爛歸破爛,但好歹也是一個縣城,面積看上去不算小,人來人往的也很熱鬧,他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 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掮客,說實話,自從穿過來之後,他先是裝啞巴,後來又是一直在跟救了的那些小娘子交流導致他現在有點輕微的社恐。 實在是不太想跟別人交流,然而他轉頭看了看劉彩娘和陸柳,發現這兩位在居住地都風風火火也能拿點主意,到了外面一個個就都跟鋸嘴的葫蘆一樣,低着頭一聲不吭。 蕭子瑢心塞的閉了閉眼,轉頭看向掮客微微揚起下巴問道:“你對這裏有多熟悉?” 掮客忍不住盯着他看,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掮客,這小郎君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個。 尤其是那雙眼睛,含笑看着你的時候讓人心裏怪癢癢的。 不過掮客這些年三教九流的生意都做過,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