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62節 作者:未知 他不覺得有什麼,元嘉這段日子卻後悔的不行,早知道會這樣他都不會邀請蕭聞過來。 他在府邸裏的時候天天打聽蕭聞的情況,然而卻沒有任何消息,他都不知道對方在宮裏受到了什麼樣的磋磨。 如今見了面,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蕭聞必然是受了委屈了。 而蕭聞住在榮華宮的事情他多少也瞭解了一些,本來他還想勸對方實在不行就服軟吧,可見面之後這話他就說不出來了。 蕭子瑢等他情緒平復之後便問道:“我帶來的人怎麼樣了?” 他問的時候十分緊張,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好在元嘉還算靠譜,聽了之後立刻說道:“他們被我保護起來了,不過……我也只能讓他們呆在我家,不能隨意出來走動。” 蕭子瑢聽後長出口氣:“只要活着就好,可惜我現在手上沒什麼東西能謝你。” 元嘉眼眶一紅:“不不不,是我的錯,我不該……” 蕭子瑢擺手:“這種事情誰都猜不到,你也不必想那麼多,勞煩你照顧他們了,若是能讓春生來見我更好,若是不能,你給我帶一些顏料進來就行,在這裏無聊,有點想畫畫了。” 元嘉蹙眉:“陛下總不至於這都不給你。” 蕭子瑢理直氣壯:“我不想找他。” 元嘉有些爲難:“我……我儘量試試。” 蕭子瑢眉眼溫和說道:“無妨,帶不來也沒什麼。” 元嘉四下看了一眼也覺得這房間空曠,倒不是說東西不多,而是沒有人氣,也的確是寂寞的樣子。 他想了想問道:“你都要什麼顏料?” 蕭子瑢顯然早有準備,他將一張單子交給元嘉說道:“你看看,若是沒有不能帶進來的就都帶來吧,我喜歡畫山水,需要的顏色就多。” 元嘉對畫了解不多,仔細一看有些顏料跟他普通的那種還不太一樣,他本來有些爲難,然而一擡頭看到眼前這人一臉殷殷期盼的樣子,又咬牙說道:“你放心,我儘量給你帶來。” 元嘉能夠見他的時間不多,一會就依依不捨地走了。 他出去之後立刻被元恪喊了過去,元嘉此時對這位皇帝多少有些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元恪問道:“他是不是要見自己的侍從?” 元嘉也不敢說謊,點頭說道:“倒也沒有,只是跟臣要了一些顏料。” 元恪聽了之後頗感興趣,伸手說道:“給朕看看。” 元嘉也不敢忤逆他,只好將單子遞給他,元恪從上到下看了半天,皺了皺眉:“他要這些做什麼?” 元嘉微微一愣小聲說道:“不就是爲了作畫嗎?” 元恪嗤笑一聲:“也就你信了,朕倒是覺得他也應該想到辦法出去了,你說……宮中戒備森嚴,他能怎麼出去?這些東西能有什麼作用?” 元嘉有些意外:“陛下何出此言?或許是他已經認命了呢?” 元恪哼了一聲:“那個蕭聞一身硬骨頭,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認了?他這幾日要的東西宮中都有記錄,我倒要看看他能弄出什麼東西來。” 元嘉有些不解:“陛下可是有其他計劃?” 元恪把玩着手裏的琉璃佛牌說道:“你啊,真該去好好歷練歷練,你真覺得他只是蕭雪行的下屬嗎?” 第189章 元嘉茫然問道:“那……若不是……又是什麼?” 元恪反問:“你會爲了一個區區下屬就直接發動國戰嗎?” 元嘉小聲說道:“臣……覺得他們兩個可能關係不一般。” 至於怎麼不一般也不用說,他覺得如果是蕭聞這樣的美人放在自己身邊,那他可能忍不住。 元恪眯了眯眼:“兒女情長不值得讓蕭雪行如此大動肝火,這個蕭聞一定有特殊之處。” 元嘉認真想了想不確定說道:“可是臣初識他的時候,他的確十分落魄,難道那也是裝出來的?若說是爲了接近臣也說不過去。” 那個時候的元嘉什麼都不是,而能當上廣陽王也是機緣巧合。 元恪眯了眯眼忽然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是蕭雪行的私生子?” 元嘉震驚:“陛下……這……這不可能吧,蕭雪行年少有爲,他纔多大?蕭聞如今也不小,怎麼看也不應當。” 元恪反問道:“你知道蕭雪行的年紀?” 元嘉一噎,雖然後世對於歷史名人的生卒年都會有記載,但那都是從史書記載中看來的,這年頭高官貴族的生辰一般都是本階層互相往來的會知道,不會輕易泄露。 畢竟巫蠱一類的東西都會用到生辰年月做文章。 元嘉想了想有些不確定說道:“可是……這……” 元恪說道:“根據蕭雪行的經歷來看,他的年紀應該不算小,否則……只怕他十三四歲就參政纔有可能。” 元嘉下意識就覺得不可能,十三四歲就算能有個一官半職也就是給大佬們打雜的地位,出身多高都要打雜。 到三十多歲能夠當上縣令已經算是年少有爲,五十歲左右能當上刺史那就是前途無量。 無論什麼時候,官員的升遷都是看資歷的,除非亂世。 可齊國的朝局雖然動盪,但也一直沒有直接崩潰,不可能讓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拿到權柄。 然而實際上……蕭雪行還就是不走尋常路,說他有權柄倒不是,只不過他一直跟在蕭賾身邊,看上去是個打雜的,軍功卻比誰都多。 等到他年紀差不多了,一入仕審查資格之後,除了年紀那真是哪兒哪兒都合適,蕭賾又喜歡他,不肯虧待自己義子,把他幾乎當成親生兒子,那可不就是坐火箭一樣躥升。 用普通人升職歷程去套在他身上本來就不合適。 元恪分析有誤,偏偏又十分合情合理:“若是我沒推斷錯的話,他現在應當年近四十,沒有四十也至少有三十五,你還覺得不可能嗎?” 元嘉整個人都傻了:“那……那之前……” 元恪說道:“蕭聞那個時候就姓蕭,顯然是他的母親也姓蕭,蕭雪行自幼被蕭賾收爲義子,倒也不奇怪,說不定他的母親還是一位公主,當初蕭鸞篡位,蕭賾直系無論男女都幾乎被斬殺殆盡,蕭聞流落民間也是正常的。” 元嘉順着元恪的思路想了想說道:“那就是……一開始他的確落魄,只不過後來蕭雪行把他認了回去?” “或許認了或許沒認,我們這邊沒得到消息,只是這個身份應該沒什麼問題,你且看看這兩幅字。”元恪將蕭子瑢寫的那張單子連同另外一份文書遞給元嘉。 元嘉低頭看了看仔細辨認之後有些詫異:“這字很像,只是略微有些不同。” “筆鋒不同而已,一看就知道系出同源,這一份就是蕭雪行所書。” 元嘉咋舌:“這樣倒也是說得通了。” 元恪將單子給他說道:“去把這些找齊送來吧,我倒要看看蕭雪行派他過來到底有什麼用?” 目前爲止,蕭子瑢似乎毫無後手,彷彿真的只是來做生意的一樣。 元恪一開始也的確被他美色所惑,只是見蕭子瑢見的越多他越覺得奇怪,對方的行爲舉止……可不像是個地位底下的商人。 如今分析出他的“新身份”那自然不會再放過他,元恪也想利用“蕭雪行之子”做點什麼手腳。 元恪成功用他的大腦洞將元嘉也帶到了溝裏,順着這個思路真的是越想越沒毛病。 元嘉看了看手上的單子問道:“那陛下可是覺得……他有什麼目的?” 元恪沒說話,他覺得蕭雪行可能是知道了他最近在祕密進行中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如今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或者說是去做的都是他的心腹,裏面應當不會出現叛徒,蕭雪行是怎麼知道的? 若非這件事也不值得蕭雪行將自己兒子派出來。 蕭子瑢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寫了一張單子就成了他是蕭雪行兒子的佐證,在聽穆麟問起來的時候,他覺得等回去之後這頓揍……只怕要持續一個月纔行了。 他在聽到的時候完全愣住了:“什麼?” 穆麟晃了晃腳說道:“我聽我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蕭子瑢閉了閉眼:“你覺得呢?我要有那身份還用得着親自過來賣東西做生意?” 雖然他本來也不是想要賣東西,更多的是來勘察地理,尤其是海邊的情況,這東西別人都不行,因爲別人都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想要造什麼樣的船,如果按照現在樓船的情況帶回去信息,那會造成信息偏差,到時候船造好了,結果到了這直接擱淺那不是成笑話了嗎? 穆麟撇嘴說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不會跟我說實話得反正我就跟你說一聲,這話是陛下說出來的,話說你的字跟蕭雪行幾乎一樣,你自己小心吧。” 蕭子瑢現在是真的想打開元恪的腦殼看看他的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不過字體……他的字是蕭雪行教出來的那能不一樣嗎? 他又沒好好練過也沒試圖打算形成自己的風格,反而是覺得蕭雪行字挺好看,就這麼着了。 元恪憑藉着一手字就認定他是蕭雪行的兒子就不覺得哪裏不對嗎? 不過他到底也明白了爲什麼元恪這麼剋制,依照他對這種人的理解應當不知道什麼是尊重,一開始或許還會因爲新鮮而抑制自己的衝動,但是這麼多天了,對方卻一直在忍,總覺得哪裏不對。 現在看來元恪是想要從他身上知道更多東西。 也行,知道自己對元恪來說有更重要的意義之後,蕭子瑢反而放心了一些,至少他有更多時間鼓搗了。 而他要那麼多東西,元恪說不定也在暗中觀察。 蕭子瑢越想越是生氣,等元嘉把他需要的顏料拿來之後,他又問道:“還能帶點別的東西嗎?” 元嘉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覺得這是對魏國威脅最大的人的兒子,一邊還是習慣性溫和問道:“你還想要什麼?” “來點麪粉吧,你們這裏做的東西我喫不慣,我自己來。” 元嘉:…… 齊國攝政王的兒子在魏國皇宮淪落到要自己做東西喫,這事情是不是離譜了一點啊。 他忍不住說道:“你想喫什麼讓人去做就是,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蕭子瑢一揮手:“他們做不出那個味道。” 元嘉滿腦子問號的走了,等他回覆元恪的時候,隱約間彷彿看到了元恪額角的青筋。 不過最後元恪還是說了句:“給他。” 然後又咬牙切齒的補充了一句:“朕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結果蕭子瑢拿到了顏料之後還真畫了一幅山水畫,那幅畫不說多麼好,但水平也不低。 拿到麪粉和餡料之後他也的確做了份點心,喫的穆麟忍不住問道:“齊國的東西都這麼好喫嗎?” 蕭子瑢也有些想念以前的飯菜忍不住說道:“好喫的東西多了。” 穆麟一臉嚮往的樣子說道:“你這麼說我也想去齊國了。” 蕭子瑢嘴角一抽,這算什麼?喫貨的執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