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298節 作者:未知 太上皇跟巴山王都懶得理這位了。 是是是,你膽子最大,你不僅不怕,到了那裏就弄死了倆校尉,轉頭又搞軍改,劃地盤建城,簡直要上天。 蕭子瑢嘀咕完了之後就準備去找蕭雪行問問要不要加強太子的心理教育,當皇帝怎麼能膽怯呢?你只有自信才能壓得住下面人啊。 如果連自己都不自信,豈不是要讓人騎在頭上? 蕭子瑢走了之後,蕭霽嘆了口氣說道:“瑢兒永遠都想不明白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的。” 敢打敢拼,從不犯錯,或者說是不犯大錯,脾氣倔卻又很講道理,出了錯只要自己意識到了就會果斷認下來及時改正。 許多人包括下面的大臣都覺得皇帝犯錯只要不是太過分,大家就隱晦委婉的提醒一下,別太直白。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適用於關係還不錯的君臣之間,否則大臣肯定會趁着這個機會死命壓制君權。 偏偏蕭子瑢承認錯誤十分痛快,改正也很痛快,不懂的地方也不會端着架子不好意思問。 這樣的秉性沒讓大臣們覺得他好欺負,反而越發覺得他們的皇帝是真紫微星降世。 蕭鉉樂呵呵說道:“瑢兒看人準,他既然對歡兒要求高,就意味着歡兒能夠達到他的要求。” 蕭霽聽後笑了笑,隨着歡兒長大,他的確越來越因爲這個兒子驕傲,大概是因爲家庭環境不錯,外加接受教育全面的原因,他實在是有諸位長輩之長而無長輩之短。 雖然蕭子瑢覺得蕭準的神經有些敏感,但在蕭鉉跟蕭霽看來,歡兒已經很堅強了! 實際上哪怕蕭準對監國一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可他做的其實真的很好。 到了長安之後,長安那邊的政務運轉立刻組建了起來,連同北地的政務運轉都變高效了許多。 而且他懂得真的不少,無論是軍事政治還是經濟,都有底子。 一開始他還會請教長輩,等順手之後就被勒令除非重大事情,其餘事情自己做決定。 他也沒有辜負長輩們的期待,或許青澀,但處理的事情比一些廢物基層官員強多了。 因爲蕭準監國的事情,蕭子瑢甚至特地延緩了遷都的時間,爲的就是給他多一點時間練手。 而且太倉促搬進長安城的話,可能一些配套設施還不完全,容易影響大家生活質量。 他原本以爲等到長安城發展成一個成熟的城市至少需要三年時間,結果沒想到,一年的時間蕭準就把那裏打理得井井有條。 蕭子瑢一算時間,搬過去正好可以趕上過年,雖然推遲了一年,但也還是一樣的嘛。 於是皇帝一聲令下,遷都的車輪滾滾駛向長安。 第351章 【二更】351 遷都的過程實際上也正是一次巡遊的過程,從南到北這一路可以逐漸看到這些年的變化。 蕭鉉坐在車上看着窗外的風景,一路過來便能看到許多城鎮貿易往來不絕。 而等行到長江邊上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站起來看着寬闊的江水。 蕭子瑢站在他身邊說道:“現在正好是枯水期,如果是豐水期的話應該更波瀾壯闊一些。” 枯水期的河道變窄,不過兩邊依稀能夠看到江水流過的痕跡。 蕭鉉感慨說道:“十年之前想要長江還是天塹,若想渡江必須行船。” 然而如今橋樑已經橫跨於其上,氣勢磅礴,只是看一眼都讓蕭鉉都忍不住心生敬畏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人力能夠做到這一點。 當然實際上能夠在長江上建橋肯定也不是人力的結果,而且也耗時了很久,像是汛期肯定不能建,只能在水流平緩的枯水期修工程。 但無論如何是修好了,乃至於中原跟南邊的交通往來便利之後商貿也跟着發展了起來。 蕭子瑢有些驕傲說道:“這算什麼,等以後還修鐵軌呢,到時候有了火車,來往更方便,若是叔父想建康了就回來,方便的很。” 讓蕭子瑢這麼一說,蕭鉉因爲離開故土的惆悵也減少了不少。 不過渡過長江之後,眼前的風貌就顯得讓人有些不適應。 冬天的北地因爲樹木枯黃的緣故顯得有些蕭條,有人煙的地方感覺還好,沒有人煙的地方就會讓人心生荒涼。 一路行來能發現北地雖然看上去不如南邊商貿繁華,但城鎮建設也還不錯,並且比起南邊的精巧,北邊的建築古樸大氣一些,別有一分風味。 這一次搬遷過來的人除了蕭雪行跟蕭子瑢基本上都沒見識過北邊的情況,所以一個個顯得比較興奮。 隨着距離長安越來越近,大家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厚,等到了長安的時候,蕭子瑢已經穿上了白狐裘。 幸好他提早想到了這些,給大家都準備上了。 蕭鉉跟蕭霽兩個人從來沒有感受過北地的寒風,每次想要下車去溜達一下都會被寒風給吹回來。 而且北邊的乾燥也讓很多人都不適應。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蕭子瑢的先見之明瞭,他早就讓人準備了各中潤喉清肺的東西,煤爐油爐都帶了不少,車上暖風常開,因爲車足夠寬敞的緣故,皇帝一家壓根都不需要再安營紮寨。 這時候就體現出走得慢的好處,能夠讓人體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等到了長安的時候,大家已經勉強適應了北邊的氣候。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很多人都很想回去,遷都什麼的其實也沒那麼有必要,甚至有老大臣都開始想些奏疏勸勸皇帝了。 畢竟他們實在是沒看出北地有什麼好的,論文化論經濟都不如南邊,何必遷過來? 然而這些念頭在看到長安城牆的時候就被打消了。 那應該是世界上最雄偉的城牆了。 蕭鉉遠遠看去的時候只覺得城牆下站着的人被襯托的彷彿是螞蟻一般。 蕭呈坐在父親身邊小嘴長得大大的,半晌才感嘆說道:“這牆好高啊。” 他轉頭看向蕭子瑢問道:“皇叔,這城牆起碼有五六丈高了吧?” 蕭子瑢微微一笑:“猜少了,不算牆垛,十丈左右。” 看不見的蕭霽倒抽了一口氣,這麼高的城牆,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 聽起來十丈似乎不是很高的樣子,但若是換算成後世的單位大約就是三十米左右的高度,跟後世十一二層樓的高度差不多。 在這個年代,這城牆可以稱得上是壯舉了,最主要的是城牆並不是夯土牆,而是石牆。 這城牆只要看一眼就能給人帶來強大的安全感。 城牆上面掛着匾額,那上面的字還是蕭霽寫的。 蕭子瑢總覺得蕭霽頗有些外柔內剛的意思,眼睛看不見之後,他就沒辦法讀書了,蕭子瑢想了想直接讓人給他弄了雕刻版本的書籍,他通過手一點點習慣,終於又可以開始“讀”書。 本來蕭子瑢就是讓他有個消遣,結果沒想到這位愣是把書法也給撿起來了。 並且因爲有時間練習的緣故,書法可以說是一家人裏最好的。 至於最差的那個……皇帝陛下十分坦然,練字又不是不需要天賦,他沒那個天賦怎麼啦。 在知道自己親自題的字掛在了長安城牆上的時候,蕭霽顯得十分開心,也有了一點參與感。 此時太子蕭準已經帶着人在城下迎接,遠遠看到車隊的時候就迎了上來。 三年的時間將原本那個青澀的少年打磨成了沉穩可靠的青年,蕭準眼中光蘊依舊,溫柔之外又多了一份堅毅。 蕭子瑢打量着又長高了不少的侄子,拍了拍蕭準的肩膀說道:“做的不錯。” 蕭準頓時眼眶一熱。 三年的時間他也不是不想家,原本八月十五和正旦是要回去的,只是等他到了長安之後就改變了主意。 他發現北地這邊的確需要有主心骨,要不然無論官員還是百姓都顯得人心惶惶。 於是他果斷留了下來,三年的時間除了跟家人通信,愣是沒有回去過一次。 一開始來這裏千頭萬緒,他也有些不知道怎麼下手,等時間長了才慢慢步上正軌。 而他的皇叔從來都不吝於誇獎他。 可無論紙面上的褒獎有多少都比不上他的皇叔拍着他肩膀說一句“幹得好”。 蕭準吸了吸鼻子說道:“多謝皇叔誇獎,外面天寒,還請長輩們先入城。” 他這個人天生感情充沛,剛剛差點忍不住眼淚讓他有些羞窘,已經準備好辯解說是外面風沙大了。 然而蕭子瑢卻什麼都沒說,是了,他的皇叔從來不會告訴他什麼事情小郎君不該做。 遷都而來的官員們原本以爲城牆已經夠讓人震撼的了,卻沒料到城內更是讓人眼花繚亂。 雖然有皇室出行,但蕭子瑢之前就下令不用清城,只要把主要幹道清理出來就行了。 一進城之後通往皇城的主要幹道寬闊的擺在衆人面前,按照普通汽車的寬度來算的話,這條路估計能夠供應來往十輛車同時行進。 就連寬大的皇帝鑾駕在這裏似乎都不顯山不露水。 一路行進,對於長安城的裏坊制度大家都很習慣了,晉陵那邊很多新修的城池都是這樣,但沒有哪一個能有長安這樣的規模。 而在道路盡頭的未央宮更是地勢偏高,整個地基都比長安城的地基要高出許多來。 是以宮牆看上去比長安城的城牆還高一樣,實際上只是因爲夯土臺足夠高罷了。 進了城之後,蕭子瑢就開始讓衆人各回各家,這些天在路上都夠疲憊的,就別再搞那些形式上的東西了。 衆人也習慣了皇帝的脾氣,不得不說,蕭子瑢這樣反而讓大家十分放鬆,大家都回到了家裏開始整頓。 實際上其實也沒啥好整頓的,早前大部分人已經派了家人過來收拾府邸,現在回去直接休息就行。 蕭子瑢就更不用說了,唯一需要選擇的就是蕭雪行。 蕭子瑢轉頭看向蕭雪行,拉着他的手說道:“你陪我在宮裏玩兩天再回去看吧。” 反正那個攝政王府邸就是個象徵意義,蕭雪行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宮裏,大家心裏都清楚怎麼回事也壓根不說什麼。 太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並且文韜武略都還不錯,大家也就熄了非要讓皇帝廣選後宮的心。 蕭鉉在旁邊輕咳一聲,很不滿地看了蕭子瑢一眼,他還在呢,能不能別這麼明目張膽? 蕭子瑢對着蕭鉉露出了一個皮皮的笑容:“嘿嘿。”然後就拉着蕭雪行跑了。 蕭鉉沒好氣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跳脫,也不給歡兒做個好榜樣。” 蕭霽溫溫柔柔的笑着說道:“他已經把歡兒教的很好了。” 蕭鉉無奈,算了,全家都護着那臭小子,否則那臭小子怎麼能十年如一日地不長進。 當然實際上蕭鉉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座未央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