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顧胭兒的報復
他自知對不起顧胭兒。
接到電話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被虐的準備。
他欠顧胭兒一份情,一條命,讓他怎麼還都不爲過。
故意以牙還牙失約,遲到,逼他喫不喜歡喫的東西,這些事情他通通都能理解。
但賠她一個孩子這件事,他確實難以理解。
顧胭兒臉上掛着慵懶的笑容慢慢湊近,一口煙霧噴在他臉上:“呵……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別抽那麼多煙。”盛景騫皺眉,想拿掉她手上的煙。
“以前也沒見你管過我。”顧胭兒換個手拿煙,單手托腮似笑非笑。
“我……”
顧胭兒脣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目不轉睛望着他:“盛景騫,你欠我一個孩子,還是不還?”
盛景騫與她四目相對:“你想怎麼還?”
顧胭兒嫵媚的挑起眼尾:“你說呢?先去洗澡,我等你哦。”
盛景騫還不至於傻到天真的認爲,她想跟他破鏡重圓,卻也知道問不出什麼,老老實實走進衛生間。
洗完澡,顧胭兒還在抽菸。
見他出來,她立即掐滅手中的菸頭,拿起放在桌上的小扇子一步一步走上前。
水蔥般的纖纖玉指搭在他肩膀上,指腹曖昧的慢慢往下滑:“嘖嘖,不錯啊。你和喬雲音交往那麼多年竟然沒碰過她,真是她的損失。”
“其實……我也沒碰過別人。”
“呵……”顧胭兒忍不住笑出聲,玉臂勾住他的胳膊往牀邊去:“是嗎?那我得仔細驗驗。”
盛景騫不由自主有幾分口乾舌燥,被推倒在牀上。
顧胭兒甩掉高跟鞋,捏緊小扇子跨坐在他腰腹上。
“嘶……”
盛景騫腹部捱了幾十刀的傷口還沒有拆線,被她一坐,他頓時痛到冷汗淋漓。
顧胭兒視若無睹,媚笑着用小扇子挑開他腰間的浴巾。
浴巾底下沒有穿,即使無數次同牀共枕,在這一刻,盛景騫還是微微臉紅:“你……”
“嘖嘖……不錯嘛。”
顧胭兒居高臨下審視,還用小扇子撥了一下。
扇骨滑過皮膚,盛景騫一個激靈。
“呵呵……”
顧胭兒嬌媚的笑起來:“這就受不了了?還有更刺激的。盛景騫,你害死我的孩子,答應過會賠我,算不算數?”
“自然是算數的。”
她的表現實在太過詭異,盛景騫摸不透她究竟想幹什麼,心底升起一絲期待。
如果顧胭兒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改掉過去所有的惡習,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後悔哦。”
顧胭兒的笑容漸漸扭曲,舉起手裏的小扇子。
明晃晃的燈光下,刺眼的刀片冷光從盛景騫眼前閃過。
他這才發現,顧胭兒手裏的小扇子頂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鋒利的刀尖,正狠狠刺向他的雙腿之間。
明媚美麗的姑娘笑得花枝亂顫,猶如索命厲鬼。
盛景騫的瞳孔猛然放大,終於明白她的意思。
顧胭兒這是……
要切了他。
她失去孩子,就要讓他永遠失去做爸爸的機會。
這就是顧胭兒對他的報復。
不,這不可以。
他願意用其他方式來補償,但這絕對不可以。
“胭兒不要……”
盛景騫驚恐的失聲喊出來,迅速側過身。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顧胭兒手裏的小扇子刀尖狠狠紮在他大腿上。
顧胭兒沒想到會扎偏,眼底閃過一抹怒氣拔出刀想再次扎過去。
盛景騫趁機轉身踹開她迅速下牀,拉起浴巾圍在腰間:“胭兒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顧胭兒撩開裙襬,從大腿外側摸出一把精緻的消音槍指向他,冷笑一聲:“盛景騫,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留下你的命根子,要麼留下你的命。”
還沒有說完,她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擦着他的耳朵飛出去。
身後的檯燈被打個粉碎,盛景騫終於相信顧胭兒說到做到,他無奈的舉起雙手:“胭兒,我對不起你,我可以用任何方式來彌補。就當我求你,別這樣好嗎?”
顧胭兒一步一步逼近,漸漸紅了眼圈:“現在知道求我,給我服用五倍計量的避孕藥時,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的憐憫?哪怕是一瞬間,你有沒有想過,我很有可能會終生不孕?”
盛景騫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你……不孕?”
顧胭兒諷刺的笑出來:“盛景騫,跟你在一起的那麼四百多天裏,你究竟有沒有當我是個人?”
盛景騫終於慌了:“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是……不想惹麻煩。”
“所以對你而言,我只是個麻煩是嗎?”
顧胭兒實在沒忍住,調轉槍口對準他的命根子。
盛景騫急忙用雙手捂住:“冷靜,胭兒你冷靜。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即使你終生不孕,我也會娶你,我對你負責。”
“晚了。”
顧胭兒紅脣吐出兩個字,一顆子彈從槍口射出。
盛景騫急忙側過身,子彈擦着他的大腿飛過去。
顧胭兒惱羞成怒,再次扣下扳機。
盛景騫這次早有防備,趁她開槍之前在地上打個滾迅速躲到沙發後面。
顧胭兒迅速調轉槍口,沒想到一槍也沒打中。
六顆子彈就這樣消耗完畢,她嘴角抽了抽,一把撕掉旗袍的下襬,握緊手裏的小扇子走上前:“盛景騫你能耐啊,這樣都打不到你。”
盛景騫保持投降的姿勢從沙發後面走出來,滿臉無奈:“胭兒,你打不過我,我們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談……”
“我談你媽。”
顧胭兒徹底失去耐心,抄起旁邊的花瓶砸過去。
趁盛景騫躲閃,手裏的小扇子合攏直逼他的咽喉。
誰料刀尖還沒有抵到他脖子上,盛景騫率先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單手反剪在身後。
又趁她喫痛分神之際將她踹倒在地上,撿起旁邊的領帶捆住她雙手,小扇子也被丟到旁邊。
顧胭兒就這樣猝不及防被制服,被按在沙發上坐下。
(〃>皿<)
她簡直想爆粗口。
盛景騫平常看起來不着調還被虞箏暴揍過,沒想到這麼能打。
以前真是小看這軍火販子了。
“胭兒,我們認真談談可以嗎?”
盛景騫坐在她對面,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經過一番激烈打鬥,他腹部被縫合的傷口開始滲血,泡過水的疤痕混合着血漬,猙獰可怖。
大腿上也捱了一刀,鮮血已經順着大腿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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