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作者:織歲
【還是5月11日,《革除逸史》寫周是修、蕭用道上書,斥誤國之罪,周雲偉很生氣,罵他們,兩人不動如山。

  練子寧道:國事至此,尚不容言

  南京城內的燕軍間諜只要把這種輿論導向傳回去,朱棣勸降各地的信心就會更足。】

  朱棣這時候反而生氣道:“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這時候,不衆志成城,反而互相攻訐,彼此指責,又有什麼意義

  他又轉向朱允蚊。

  大侄兒,你偏不信我說的話!看看,這些就是你那奸臣!朝廷不穩,必有妖孽!火光映着朱允蚊的臉。

  朱允蚊幽幽道:“啊,四叔說得這麼篤定,那回頭這幾個人考上科舉了,四叔你一定要記住今天的話,不要用他們啊。

  朱棣機智道: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這乃是用人之道。大家虛着眼睛。

  朱棣還振振有詞:“你看,爹聽到現在了,不都沒有把那奸賊方孝孺的腦袋給砍了嗎?”

  老朱:

  【5月16日,燕軍從盱眙往東走到了三河。

  5月17日,之前揚州衛指揮王禮見燕軍要來,想投,被鎮守指揮崇剛、御史王彬抓進了監獄。

  這天朱棣派了小弟吳玉去招降。王禮的弟弟王宗感覺今時不同往日啊!和千戶徐政、張勝等數十人一起放了自己哥哥放了,把崇剛、王彬給抓了。

  5月18日,朱棣才走到天長呢,王禮他們已經熱心的把俘虜押送到至此投降獻城了。

  朱棣認爲王禮很有點投降水平在,遂派他和都指揮吳庸帶着幾百騎兵去招降四周的高郵、南通、泰州等城池。】

  朱精感慨:“這是江南人靈活的投降底線嗎?”這話一出,靈堂中的江南人對朱楠怒目而視。

  老朱也沒好氣白了朱精一眼:“先前那沿路死節的,難道沒有江南人?無非是老四望之已似人主啦。

  別說,被老朱這麼一評價。

  朱棣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有點輕飄飄起來。眼前,好似,便見到了那他面前洞開的南京城門……

  【插話一則,此時淮安的鎮守將領是駙馬梅殷,朱

  棣繞過了他沒打,他整個靖難期間真實的記載也當只有“鎮守”。其餘的什麼手握“40萬兵”,什麼朱棣想問他以進香爲由借道淮安,他堅貞不肯一類的說法,皆爲謠言。

  兩者都出自小說《續英烈傳》,各位其實想想當時淮河給何福運糧如此艱辛就該明白,如果梅殷有40萬兵——水師也可以陸路作戰,何福何至於此?早得援軍相救了。

  至於借道,朱棣本來就不想打淮安啊,連《姜氏祕史》都只稱燕王不過。ps:明史完整繼承了這則小說,寫入了梅殷傳。】

  大家已經習慣明史的隨意性了,很淡然地接受了這件事,連口水都懶得浪費。【他之所以有這種相對正面的塑造,是因爲永樂年間,他被朱棣處罰了。

  梅殷先在永樂2年11月,因蓄養亡命之徒被彈劾,裏頭甚至還有韃靼人。還和女秀才顧氏搞邪謀(好像是巫蠱詛咒一類)。朱棣說皇親他來處置,先按下了。

  接着是永樂3年10月,他和錦衣衛指揮趙曦、前軍都督僉事譚深不合,有天上朝時走過小竹林遭到趙曦暗殺,墜橋而死。趙曦報告稱梅殷是自殺,朱棣則認爲可能是有強盜截殺,令人調查捉捕盜賊,結果趙曦殺人事件遭到都督許成的告發。朱棣震怒,殺了趙曦、譚深。

  並優待了梅殷的兒子。

  但是鄭曉[弘治]卻在《吾學編》裏聲稱,趙曦二人是朱棣指使,還寫出了對白,說趙曦二人質問朱棣:上命也,奈何殺臣

  朱棣又刻薄的對梅殷兩個兒子施捨道:朕不念爾母爾安得至今日

  爲什麼那麼惡毒呢?鄭曉說,由於梅殷不肯借道,還把使者耳鼻口都割掉了,朱棣無法渡準安才轉渡盱眙。

  這個行軍路線也很抽象,沒啥好說的。

  反正朱棣反對的人,都是好人。】

  朱棣先說了:難爲他們還說了這麼個起承轉合一波三折的故事。老朱皺眉:還養起了韃靼人來,回頭把他先查一查。

  【5月19日,打下六合縣。

  5月20日,高郵降。沿江的一堆郡縣都降了。當天,朱允蚊下罪己詔,派黃觀、王叔英等人去江西等地募兵。

  小朝廷還存着自己依靠長江天險,水師之利,非北兵所能抵擋的幻想,哪裏

  知道朱棣要玩包圍戰術?】

  “下這罪己詔,倒是一個辦法……”鬱新沉吟道。

  然而,其他皇子們接上了:

  用途有限呀!必要的時候,老四的眼睛是瞎的,耳朵可以是聾,這罪己詔,也可以是僞詔

  的

  馬上就要攻入南京城了,他現在防着的,是大侄兒往南逃,至於罪己詔什麼的,不重要啦。【5月21日,令慶成郡主(朱元璋的侄女)渡長江到燕軍陣營求和。

  兩個人先對着禮節性哭一番。

  朱棣問:“周王、齊王咋樣?”

  慶成:“朱允蚊之前已經遣書,【打算】讓所有王爺都恢復王爵,周王【剛剛】被召回南京,還沒來得及恢復,現在仍扣着。

  朱棣發怒:“他怎麼能這麼禍禍我兄弟!”

  慶成:他想割地求和,你怎麼看

  朱棣論破:“我爹給我封的封地都保不住,他割地我能信?絕對是奸計!哎呀,我只是爲了清君側、安社稷,事情結束有北平老家就ok啦。

  慶成語塞。

  朱棣這一以貫之的我爹底線真是讓人無法辯論。】

  大家不禁感慨:“這樣看看,奉爹靖難真的好有用哦。咱爹,也不知道爲老四度過了多少艱難時刻。

  有人一不小心說出了真話:活在話裏的爹,永遠是最好的爹。然後。

  朱元璋好大聲的冷笑了一聲。

  【5月22日,鳳陽給南京運馬,半路被燕軍搶了。】

  傅友德嘆道:“這時候運馬,倒真是徹頭徹尾的運輸大隊長了。”【6月1日,朱棣彙集各地船隻千餘艘於瓜洲渡口。

  在這兒,各種典籍再次出現了分歧,《奉》等書只描寫了3日朱棣由瓜州渡江的故事。

  但《姜氏祕史》等書認爲,6月1日,燕軍於浦子□發了一場先敗後勝的艱難戰爭。燕軍不利,直到朱高煦的預備隊趕來救援才反敗爲勝。

  怎麼勝的?筋疲力盡的朱棣收買朱高煦“世子多疾”。朱高煦小宇宙爆發。而朱允蚊見朝廷不利,派陳瑄領水軍支援,萬萬沒想到陳瑄居然當

  場投降叛逃。《革除逸史》補充道,這場渺小的勝利,朝廷方由徐輝祖領兵。】大家頓時嘎住。

  第一回聽那勝利在望而“世子多疾”的時候,便覺得頗爲離譜了。

  等一路聽下來,才發現,這勝利,確實是真的很勝利啊……那“世子多疾”,也就變得越發離譜起來了。

  傅友德擦擦汗:不管有沒有發生戰鬥,都在浦子口了,那麼近。來救的陳瑄水師,不會是守衛南京的水師吧

  這南京水師,都降了嗎…

  【我們看地圖,瓜洲在如今的揚州市,南京以東,離浦子口(今南京浦口區)直線距離132里路。

  瓜洲靠近高郵、南通、泰州,符合行文之前的集合船隻要求。同樣的,瓜洲以西35裏是儀真市,符合朱棣最初的戰術構想(打下儀真、揚州後渡江)。

  且瓜洲渡口對岸是高資港,盛庸的大軍列陣防備在此。如果朱棣大軍不在這裏,盛庸又何必待着呢

  而浦子口則在南京城以西,基本屬於南京範圍,朱棣本來就不打算打南京,是要包圍它,爲什麼會多此一舉在這裏爆發重要戰鬥呢

  就算燕軍在浦子口派了人,想必也只是去招降陳瑄的小股人馬。】

  朱橫看了半天,說:“就以這情況來說,朱棣好像確實不用打南京。招降吧。”大家齊齊看向李景隆。

  李景隆一直佝僂的背脊,挺了挺:……想來我是爲了南京城百姓,做出了深思熟慮的判斷。千古罵名,由我來擔

  朱棣欣慰地握住了李景隆的手:曹國公,你的作用還是很顯著的。

  【盛庸的船沿江上下200餘里,好大的陣仗

  up算了一下,整個鄱陽湖上全列滿船,列到長江口就是200裏左右,太湖直線距離不過區區120裏呢。

  可朱棣不怕,怕什麼?陳瑄帶來的一堆水軍讓他勇的很

  什麼迂迴繞背偷襲,我朱棣!是要堂堂正正在長江上耀武揚威的人!我朱棣!就是要拿上千艘戰艦正面對衝盛庸!】

  【友友們,我覺得光這個陣仗,船隻場面上不輸於鄱陽湖大戰了。

  參戰人員呢,比不上鄱陽湖大戰的20萬打60萬,可是朱棣15萬人這個量級是有的,盛庸那邊人數就不清楚了,只看那麼多那麼多的船,人也少不到哪裏去。

  那理論上,這可能是大明建國過程裏的第二大規模的水戰啊?爲什麼其影響力約等於0呢

  因爲啊,所有史料裏,朱棣和盛庸在江上就沒發生過船隻接舷戰,是的,合着這些船又被盛庸當了擺設。

  壓根沒有水戰啊!】

  老朱面色鐵青地捂住了胸口。他已經輕易不生氣了,除非真的很生氣

  “一將無能,累死千軍!”

  不錯,現在,朱允蚊對於盛庸的惡感,已經快要超過李景隆了

  至少,李景隆在鄭村壩、白溝河還是很勇的打仗的,從白天打到了黑夜,還留下了不少燕軍的命呢

  【朱棣毫無阻攔的渡過了平靜的長江,看到防守在岸邊的盛庸,送去了經典復刻,派數百騎兵登陸後衝鋒,再一次的,一波流帶走,無了。(《革除逸史》稱朱高煦爲前鋒,朱棣以騎兵在後督戰。

  才殺了幾百個人,盛庸便丟盔棄甲,單騎跑路,海上的所有水師也沒打,就這麼降了。好抽象啊,朱允蚊你看盛庸在淮河輸的那麼難看是怎麼放心把長江交給他的?朱元璋留下的水師再怎麼多也經不住這兩波造啊。

  這兩百多裏的船要是降了大半,加上陳瑄的水師,南京還存在什麼長江天險嗎?】朱元璋現在聽不得“水師”和“盛庸”兩個名詞。

  一聽這名詞,他就要犯頭暈目眩的毛病。

  朱楠弱弱道:“連《姜氏祕史》都不對這段反駁編造嗎?這意思是不是,盛庸做的,讓它們都編無可編了

  【r卡也是那麼想的,感覺沒必要圍了呀?我們是有水師的人,直接攻南京

  朱棣穩如老狗,

  我就是要依照計劃把對岸的鎮江拔了,雖不至傷身,但看着它我就很不舒服!如鯁在喉!這個王者明明超強卻過分謹慎。】

  朱棣爲自己代言:“早一天晚一天到南京,有什麼區別呢?重要的是,讓每個城鎮都知道,我們來清君側了。

  李景隆暗自

  焦慮:怎麼回事,我怎麼還不投?還不投,還需要我投嗎?自從換一個角度看自己開城門這件事情後。

  剎那天地寬。

  【招降鎮江很簡單,讓對方知道長江水師投了就ok,果然鎮江一看船隻的旗幟更易,投了。6月8日,朱棣走到了龍潭(南京),他遙望着50裏外的鐘山狠狠落淚。

  啊!我被奸人所害,好幾年都沒法渡過長江了,今至此,吾親安在?看到孝陵,想到爹媽,我很傷心。

  這……up倒是不覺得他在演戲了,畢竟當初親爹葬禮也沒能參加,見不到老爹最後一面,四年後物是人非,過去渡江只是趕路,如今渡江卻是造反。

  想必朱棣心裏是真的很五味雜陳。

  讓up套用余光中先生的詩吟一首。

  洪武末,鄉愁是一方高高的墳墓

  我在外頭

  爹在裏頭

  建文間,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還在外頭

  侄兒在裏頭】

  朱棣脫口而出:“好詩——”

  而老朱和朱允蚊,都臉黑黑的看着他。

  朱棣清醒了一點:“我的意思是,這詩的格律,頗有新意……顯然,是新體詩。”【最後的南京防守戰役泛善可陳,朝廷軍想要堅壁清野,以城死守。

  城中有糧也得考慮柴火,便砍伐了大量樹木堆積在城外。結果防火沒做好,6月9日,堆積的木頭燒起來了,高大的南京城牆還沒等朱棣打,塌了。

  到了這步,百萬訓練有素的陸軍被朱棣3年裏通過大大小小的戰役砍光了。

  水軍拜“帥才”盛庸所賜,都待在岸邊當木樁和陸軍使,沒發揮什麼作用就基本全投了朱棣,長江天險真成了燕王所有了。

  南京上游的城池投完了,朝廷內部人心惶惶,城牆又自己塌了。

  朱棣怎麼可能不嬴呢

  李景隆獻不獻城門,政治上或許另有說法,軍事上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李景隆振臂一呼,振聾發聵:李景隆,虛假的大明戰神;盛庸,真正的大明戰神!他主要是想用另外一個人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然而

  ,讓他又尷尬,又破防的是,別人並沒有理他,他們在討論的是:

  牆都塌了啊……

  這南京城牆,是不是要加固下,防火下?【6月11日,朱允蚊派李景隆、茹瑞等到龍潭再次割地求和。

  朱棣依然冠冕堂皇,你把奸臣抓來我就退兵。

  抓肯定不會抓,齊泰、黃子澄等人圍着朱允蚊正焦慮該幹什麼,有說逃跑到浙江、湖南的,而方孝孺認爲該死守。

  黃子澄、齊泰出京招募士兵,自然也無法被抓去給朱棣看。

  朱允蚊只好派各位叔叔前去求和。

  朱棣和弟弟們抱頭痛哭,依然無結果。

  6月12日,朱棣和部下們商量進城要守禮節——嗯,想必之前李景隆來見朱棣的時候,已經談好了開城門的事。

  同樣的另一個開城門的谷王大概也是建文這次官方命令給了他和朱棣接頭的機會。】大家品味出來了。

  曹國公,你不會是被朱棣勸服了當內應的吧

  李景隆咳嗽:“我如何會這樣……我肯定一面考慮城中百姓,一面早已仰慕了燕王的英姿……”而朱楠,卻心心念念在思考:“還沒有把我放了嗎?如果我出現了,我哥,怎麼可能把我歸在那弟弟們中

  然後他一怒道:“嗯,從這個細節就看出來了,朱允蚊是假意割地,其實在準備逃跑!你不誠

  朱允蚊:.…

  還怎麼誠。

  都烤焦了還要怎麼誠。

  他冷冷吟道: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呵,我在裏頭,四叔在外頭。

  【終於,6月13日來了

  讓我們高喊出那句話

  永樂大帝抵達了他忠誠的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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