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張茂才的問題,還有那個遠在京城的馮大導演。
我姜瀚文何德何能,值得一個功成名就的大導演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
關於這位馮導,姜瀚文覺得完全是無妄之災,他並不是不明白娛樂圈的論資排輩,其中的蠅營狗苟,潛規則太多,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不拜碼頭就進來確實壞規矩。
過去山賊土匪見面還盤道呢。
不過這不是姜瀚文不懂事,他前世在圈子裏也混了十幾二十年了,規矩門兒清。
問題是姜瀚文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一直在短視頻平臺上活動,哪有門路搭上那幫大佬?
之前電影宣發直播被惡意推流,林樂清就提過這事,姜瀚文香江一行又把這茬給忘了,現在倒好,直接不裝了,忽悠一個蛇蠍心腸的蠢女人給自己玩仙人跳,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老前輩自己不要臉,姜瀚文也沒必要給他面子。
就劉欣欣這條線,拿出的證據就足夠這老小子在牢裏過年了。
“姜哥,我這後面該怎麼辦?”
張茂才眼巴巴的看着姜瀚文,講道理寫代碼他懂,法律的彎彎繞他是一竅不通。
“把手裏的證據整理一下,以敲詐勒索罪起訴他,這個案子證據確鑿,至於你手裏握着的不雅視頻。”
姜瀚文搖搖頭。
“先別拿出來,不然自己就陷入被動了,你放心,只要你不說,對於劉欣欣來說就是威懾,她也不敢在警察那胡說。”
姜瀚文想了一下,這案子在前世,張茂才跳樓自殺,他家人打官司打了好幾年,最終是定了劉欣欣的罪。
之所以如此艱難,原因就是張茂才一死,劉欣欣提前銷燬了兩人之間不利於自己的證據。
導致起訴方沒有足夠充分的證據,最終還是警方迫於壓力,上了手段才取得了相關證據,最後案子纔有個了結。
不過現在不一樣,苦主張茂才好好的在擼串呢,相關的轉賬、交易、聊天記錄統統都在,甚至劉欣欣私自挪用公款,導致公司無法按時繳納稅款的證據都有。
更別說張茂才還手握劉欣欣的xx視頻,雖然這玩意不能拿出去,但握在手裏足夠威懾對手。
畢竟對於一個賣人設釣凱子爲生的女人來說,錢沒了可以再撈,人設崩了那就完蛋,這輩子的飯票都沒了。
“怎麼?還捨不得?”
張茂才突然歪過腦袋,眼圈又紅了。
姜瀚文這次倒是沒有再罵他,畢竟是個從沒談過戀愛的純愛戰士,姜瀚文相信,對於劉欣欣,張茂才是掏心掏肺,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對方。
也許這就是愛吧,雖然畸形,雖然聽起來看起來都那麼卑微無力。
但姜瀚文還是認爲,張茂才沒有錯,雖然舔狗的自我感動不值一提。
“茂才,說實話,我做不到像伱這樣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
姜瀚文拿過張茂才面前的烤鰻魚。
估計這小子今天是真喫不下了。
“不過呢,你要是不忍心呢,就把那些視頻拿出來看看,把她罵你的語言拿出來聽聽,抽自己大嘴巴子,實在不行就去羅馬皇宮,巴黎夏日逛逛,那裏的好看姑娘多着呢,劉欣欣這一號的只能算普通貨色,放心,花不了多少錢。”
姜瀚文沒心沒肺的啃着剛送來的蒜香豬蹄。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男人要想成長,成熟,對撈女渣女脫敏,就得多去按摩洗浴足療。
醜女人和漂亮女人,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不放平心態,破財是肯定的。
再說了,明明1000塊就能搞定的事情,這小子愣是砸了1000w,簡直就是腦殘,
“姜哥,你能不能給我留一個豬蹄,兩個都被你喫的。”
張茂才突然嘟囔着嘴,一臉幽怨的看着姜瀚文。
這人太沒有同情心了,嘴巴毒的不得了。
我那是愛情,跟去會所找小姐能一樣嗎?
“看什麼看,我喫東西,你哭喪個臉,嚴重影響我食慾,想喫自己點。”
“愛情是留給好人的,不是留給婊子的,這一點都搞不清楚你以後還得踩坑。”
姜瀚文嘆了口氣,望着美食街來來往往穿着校服的年輕學生,心裏有些感嘆。
明明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都是大差不差的思想,爲什麼出了社會沒幾年,人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姜哥,你以前老跟我說,人是不會變的,現在你還相信這句話嗎?”
張茂才順着姜瀚文的目光方向看去。
那是街對面西莞第二中學的牌子,教學樓裏還有教室亮着燈。
“信,當然信,你看,你高中的時候沒女人緣,被女人騙,現在還是沒女人緣,被女人騙,哦,對了,有一點不一樣,那會你可沒有一千多萬往女人身上砸。”
“姜哥,我恨你!”
張茂才惱羞成怒,抱起豬蹄狂啃。
“滴滴滴”
姜瀚文眉頭一皺,
喫頓飯電話響個不停,真是一刻不得閒。
“兩個京城的號碼?”
一個是老朱的,還在打,另一個是陌生號碼,已經掛了。
“喂,朱主任,有何貴幹啊,哎呦,那個誰臺詞說錯了!會不會演?”
姜瀚文打了個哈哈,裝出一副忙得飛起的樣子。
“哎呦,姜導正忙着呢?打擾打擾,不過您這拍戲,在美食街拍,屬實不易啊,羣演可不少啊,而且您這導演親自上陣,豬蹄喫的滿嘴油,太敬業了!”
電話裏傳來老朱的揶揄聲。
“我靠,朱其玉,你個老登,派人監視我?”
姜瀚文直接跳起來了,這老傢伙蔫壞。
“我可不敢監視堂堂香江警務處副處長,你這職級可不比我低,回頭。”
姜瀚文立馬回頭。
果然,街尾站着兩個男人。
一個戴金絲眼鏡,穿黑色休閒服的小個子板寸老頭,還有一個是老朱plus,除了個子高一截,打扮的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旁邊這男的戴着黑絲口罩,看不出樣貌。
“姜哥?那是你朋友?”
張茂才看着走過來的兩人,有點發愣,姜哥的朋友年紀都不小啊,這兩個人看起來都超過六十歲。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兩個人的氣勢,雖然穿的不是什麼正裝,其中一個還戴着口罩,但兩人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勢卻壓根藏都藏不住。
也幸虧美食街都是學生多,不然肯定有人能看得出來。
“老朱,你,你,太不厚道了!”
姜瀚文臉皮夠厚,但還是漲得滿臉通紅。
說謊不可怕,可怕的是當着別人的面說謊,然後被當衆戳穿,太丟人了。
不過姜瀚文瞬間就反客爲主,開始質問起老朱,來西莞怎麼不提前打招呼。
“哈哈,姜處長,您這是冤枉我了,香江那邊關於你的任命剛傳到部裏,我是立馬就買機票,跟上面簡單商量了一下,然後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
“老闆,這兩位帥哥喫什麼,就給我們照着來兩份。”
老朱也不客氣,旁邊那個高大男人也很自覺。
兩人坐下就開始點菜。
見姜瀚文一臉懵逼,老朱開始解釋。
“關於你被任命爲香江警務處名譽副處長的事情,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你姜瀚文,居然能以一個顧問的身份領導整個香江警隊各部門,關鍵是這些鼻孔朝天的傢伙還都服你。”
“你知道這給了上面多大的驚喜嗎??林老都說了,他看走眼了,沒想到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打住打住!”
姜瀚文放下豬蹄,連連擺手。
“你別瞎說哈,什麼收服,鄺處和老莊跟我是朋友關係,單純得很,不存在上下級或者你說的這些烏七八糟的關係。”
瑪德,這些人玩zz把腦袋都玩秀逗了,老朱去京城一年不到,也犯這死樣。
鄺智力跟老莊是什麼樣,姜瀚文最清楚。
zz算計一開始是肯定有的,現在也還有,但你指望用zz算計綁定這兩人,絕對會被他倆先玩兒死。
一個是警務處的實權少壯派,影子處長,一個是縱橫黑白兩道的洋探長,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還收服,你以爲是玩遊戲呢。
“哈哈,姜處長就是謙虛,你都不知道香江警務處給公安bu發的函裏,是怎麼誇你的,簡直就是華夏第一神探,而且爲人親和,深得基層警員愛戴。”
老朱嘆了口氣。
“誒,老朱我幹了幾十年警察,口碑都比不上你姜處長萬一啊。”
老朱邊說邊拍大腿。
“老闆,給這老頭來十個豬蹄,堵住他的嘴!”
姜瀚文實在看不下去了,這老登把拍領導馬屁的套路用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忘了我姜某人是個演員。
你這演技太拙劣了。
“好好好,閒話不說了,我這次來一是恭喜你高升,公安bu的文很快就要下來,你這個香江警務處副處長會變成實職,在保安局擁有投票表決權,這一點警務處也同意了,他們巴不得你常駐香江。”
“跟以前的什麼特聘顧問不一樣,你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實權人物了,要知道,香江,不是普通地方,上面很重視。”
老朱說正事的時候終於嚴肅了點,但臉上的笑意還是忍不住。
“我升官兒又不是你升官兒,你笑什麼?”
姜瀚文白了一眼老頭。
“廢話,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老頭馬上就要退休了,你高升,以後不得罩着我。”
老朱說得是理直氣壯,在他的腦子裏,gg相互是常態,事事都上綱上線纔不正常。
不過想想也是,華夏千百年來的人情社會,這種觀念已經固化了。
以前靠的是血緣,後來靠的是裙帶,現在靠的是師生同袍關係。
想來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姜瀚文自問,以後老朱要是有困難找他幫忙,他是絕對不可把人拒之門外的。
“呼”
姜瀚文吐了口氣,說了自己不能當官兒,自己這個任人唯親,不分青紅皁白,護犢子的性格,一當官肯定出事。
“瀚文吶,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別人我不敢說,你姜瀚文的朋友,沒一個是壞種,壞種跟你成不了朋友,交不了心,以後不用怕老朱給你添麻煩。”
老朱擺擺手,話鋒一轉。
“瀚文,說句不好聽的,以前網上有人帶你節奏造你謠,警方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誒,可是,各地警方不太想管娛樂圈的造謠事件,說實話,你們圈子裏面的人太複雜,是是非非黑黑白白來回切換,一般人還搞不清楚,我們警方不願意輕易下場,就是怕好心辦壞事,損壞警方的公信力。”
老朱這話說的是沒把姜瀚文當外人。
警方處理娛樂圈的造謠問題一向是怠惰的態度,除非苦主主動上門報案,否則一般情況下是不理的。
原因也如老朱所說。
娛樂圈這幫人,一個毒檢就能消滅三分之二,男盜女娼的事情太多了。
平時出了個新聞,上個熱搜,往往是反轉反轉再反轉,看得人最後都懵逼。
你說誰能有本事,事情一出來,就能把前因後果,背後隱情都搞清楚?
要是真這麼幹,警察局就什麼案子都不用辦了,天天處理娛樂圈那堆破事吧。
“哼哼,這話不用你說,老朱,我可從來沒爲這種事麻煩過你。”
姜瀚文推了推張茂才,讓他再去買點喫的,這兩個傢伙瘦不拉幾的,看樣子也不像是能啃豬蹄的主。
“姜處長,現在,不一樣了。”
老朱眼睛一斜,臉上滿是狠厲。
“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是警務系統內部的實權處長,還是在香江這個特殊的位置,某些人敢明目張膽的造你謠,還想下藥毒害我們警方最優秀的‘預言家’。”
“這事兒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老朱的語氣陰冷,如果說是網上買點水軍搞點謠言,他不會這麼暴怒,直接坐飛機過來。
一個戲子,下毒?毒害一個警務處副處長,居然敢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天理難容。
“你們監控了那個什麼馮導?”
姜瀚文眉頭一掀,看向老朱身邊的高個男人。
“從上次他買水軍衝你直播間的時候,網監就盯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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